了。
她赶忙回头,江玉郎还是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
她心里虽松了口气,嘴里却大声道:「你还跟着我作什么?」
江玉郎笑道:「天色已不早,姑娘难道不想休息休息么?」
铁萍姑咬着嘴唇,她实在太累了,但该到什么地方休息呢?
江玉郎眼睛里发着光,笑道:「姑娘就算不愿在下跟着,至少也得让在下为
姑娘家客栈。」
这次,铁萍姑又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但找好客栈后,铁萍姑立刻慎重地关起门,大声道:「你现在可以走了,走
得越远越好。」
这次江玉郎居然听话得很,铁萍姑等了半晌,没有听见动静,长长松了口气,
倒在床上。
她想着江小鱼,想着花无缺,又想着江玉郎……江小鱼为什么会和他是对头?
他这人好像并不太坏嘛。但铁萍姑实在太累了,她忽然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她立刻又觉得肚子饿得很。
铁萍姑好几次想要人送东西来,每次又都忍住,她越想忍,肚子越是饿得忍
不住。
突听店小二在门外赔笑道:「江公子令小人为姑娘送来了早点,姑娘可要现
在吃么?」
吃完了,铁萍姑终于才发觉自己的模样有多可怕,她恨不得将桌子上的铜镜
远远丢出去,她全身都觉得发痒。
就在这时,店小二又来了。这次他捧来了许多件柔软而美丽的崭新衣裳、一
套精致的梳妆用具、高贵的香粉、柔软的鞋袜,这些东西,铁萍姑能拒绝么?
等到铁萍姑穿上这些衣袜,梳洗干净的时候,江玉郎的声音就出现了。「不
知在下可否进来?」
现在,铁萍姑肚子里装着的是人家送来的食物,身上穿着的是人家送来的衣
服鞋袜。她还能不让他进来么?
到了这天中饭时,江玉郎自然还没有走,铁萍姑也没有要他走的意思了,她
现在只觉自己实在少不了他。
这自然也是个小客栈,小客栈的小饭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据江玉郎说:
「那位慕容姑娘不舒服,所以没有起来。」
其实呢,是江玉郎点了她的睡穴,把她卷在棉被里,她虽然只不过是个傀儡,
江玉郎也不愿意她来打扰。
小客栈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菜,但江玉郎还是叫满了一桌子,还要了两壶酒,
他笑着道:「姑娘若不反对,在下想饮两杯。」
铁萍姑也不说话,但等到酒来了,她却一把夺过酒壶,满满倒了一大杯酒,
一仰脖子干了下去。
她只觉得一股又热又辣的味道,顺着她脖子直冲下来,烫得她眼泪都似乎要
流出来。她几时喝过酒呀?
江玉郎瞧得肚子里暗暗好笑,嘴里却道:「姑娘若是没有喝过酒,最好还是
莫要喝吧,若是喝醉了……唉。」他装得满脸诚恳之色,真的像是生怕铁萍姑喝
醉。
其实他恨不得她马上就醉得人事不知。
铁萍姑仰起脖子干了一杯,江玉郎在旁边只是唉声叹气,其实却开心得要死。
三杯酒下肚,铁萍姑只觉全身又舒服,又暖和,简直想飞起来。等到喝第四
杯酒时,她只觉这「酒」实在是世上最好喝的东西,既不觉得辣,也不觉得苦了。
喝到第五杯时,她已将所有的烦恼忘得干干净净。
这时江玉郎就开始为她倒酒了。江玉郎笑道:「想不到姑娘竟是海量。来,
在下再敬姑娘一杯。」
铁萍姑又干了一杯,忽然瞪着江玉郎,道:「你究竟是个好人,还是恶人?」
江玉郎微笑道:「姑娘看在下像是个恶人么?」
铁萍姑皱眉道:「你实在不像,但……江小鱼为什么说你不是好东西?」
江玉郎苦笑道:「姑娘跟他很熟么?」
铁萍姑道:「还好……不太熟。」
江玉郎道:「姑娘以后若是知道他的为人,就会明白了……唉,那位慕容姑
娘,若不是他,又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铁萍姑怔了半晌,又倒了杯酒喝下去。
江玉郎笑道:「此情此景,在下本不该提起此等令人懊恼之事。」
铁萍姑忽然也哧哧笑起来道:「不错,我们该说些开心的事。你有什么令人
开心的事,就快说吧,你说一件,我就喝一杯酒。」
江玉郎是什么样的口才,若要他说令人开心的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说
了一件又一件,铁萍姑就喝了一杯又一杯,她一面笑,一面喝。
到后来江玉郎不说她也笑了,再到后来,她笑也笑不出,一个人从椅子上滑
下去,爬都爬不起来了。
江玉郎眼睛里发了光,试探着道:「姑娘还听得到我说话么?」铁萍姑连哼
都哼不出了。
江玉郎把她从桌子下拉了起来,只觉她全身已软得像是没有一根骨头,江玉
郎要她往东,她就往东,要她往西,她就往西。
铁萍姑又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在这越来越黯的黄昏里,她飞红了的面靥,看
来实在比什么都可爱。于是他高声唤人了店伙计,将那位「生病的姑娘」抬进客
房。做店小二的大多是聪明人,总知道眼睛什么时候该睁开,什么时候该闭起。
江玉郎看着铁萍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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