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扭着粗壮的老腰,走到大槐树下,东张西望着。
花婶一定很奇怪:这个道士咋爽约了呢?
花婶听到水声,她把头扭向小溪。
“妹子,你终于来了,想死我了。”道士从小溪里上了岸,他光溜着身子,扑向花婶。
花婶吓得躲到了大树后,惊慌地问:“你…你咋光着身子呀?”
道士嘻嘻一笑,说:“我脱了衣裳下溪洗澡,也许衣裳被水冲走了,也许是被野猫叼走了,嘻嘻,光着身子好,不用费力脱了嘛。”
道士说着,伸出双手,说:“妹子,快到哥的怀抱里来。”
花婶扭扭捏捏地说:“你光着身子,人家不好意思嘛。我二十多年没见着男人的身子了,一下子好不习惯哟。”
我捂着嘴巴直想笑,花婶真是一个好演员呀,演得太象一个黄花大闺女了。
“妹子,我也二十多年没碰过女人了,馋死我了。”道士说着,冲到大槐树旁,一把拉过花婶,把她揽到了怀里。
“你…你别这样,我…我……”
道士馋馋地在花婶身上胡乱摸着,边摸边说:“妹子,你身上肉真多。”
花婶挣扎着,叫喊道:“救命呀!”
花婶一喊,五个男人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好你个色道士,竟然敢欺负我《虎家村》的女人。”中年男子怒斥着冲了上去,一把抓住道士的胳膊。
其余的男人,有的抓胳膊,有的抱腿,把道士掀翻在地。
“把他捆起来。”中年男子命令道。
一个年轻人解下腰间的绳子,准备捆道士。
“让…让我穿上衣裳吧,不然,光溜溜进了村,让大姑娘、小媳妇看见了,会有伤风化的嘛。”道士恳求道。
中年男子挥挥手,说:“你衣裳在哪儿?快去穿。”
道士往小溪边走去。
我一看,知道大事不妙,道士这是在耍金蝉脱壳之计呀,他打着穿衣裳的旗号,实际上是要跳进小溪里逃跑。
刚才我见道士在小溪里戏水,就看出他的水性很好。
我正想站起来提醒这些人,但已经晚了。
只见道士一纵身,跳进了小溪,一个猛子就不见了踪影。
“妈的,他娘的会水呀。”中年男子冲到小溪边,瞅着溪水,丧气地说。
“奶奶的,让他跑了,真倒霉!”年轻男子气呼呼地说。
花婶恼怒地骂道:“你们五个人都是猪呀,连一个人都抓不到,真他娘的笨蛋!”
中年男子懊丧地说:“花婶,我没想到他会水,妈的,被他耍了。”
“真蠢!”花婶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中年男子说:“咱几个下溪去找找,总不能就这么让他跑了,他一跑,花婶的三百元钱就拿不到手了。”
“是呀,咱哥儿们白忙了半天,一分钱都没挣到手。”年轻人不甘心地说。
我潜伏在小溪的下游处,我注视着水面,心想:你就是水性再好,一个猛子也憋不了五分钟呀。
果然,没一会儿岸边冒出了一个人头。
道士躲在一块石头后,只露出半个脑袋。
那五个人在小溪里寻找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爬上岸,灰溜溜地走了。
“奶奶的,花婶找的这一帮人真是草包货,连一个人都抓不到。唉!煮熟的鸭子竟然从他们手里飞走了。”我小声咒骂道。
那五个人一走,道士就爬上了岸。
我估摸着:道士光着个身子,八成会回到村子里,偷上一条遮羞裤,总不能光着身子满世界跑吧。
果然,道士往村子里摸去。
他轻手轻脚翻进一户人家的院墙,刚进院子,就被狗咬了出来。
道士又窜出村子,但又不敢走远,在村边徘徊着,看来,他是怕被狼吃了。
村边有一个土地庙,庙很小,就象一个公共厕所。
道士四处瞅了瞅,窜进了土地庙。
我估摸着:道士是想在这儿歇个脚,等天亮了,再潜回独眼龙家,好歹找条裤子遮羞。
我笑了笑,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了花婶家。
花婶正在屋里生闷气,见我回来了,发牢骚道:“小郎呀,今晚把我气死了,我找了五个人,本想把道士好好教训一顿,但这五个笨蛋,竟然让道士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简直气死老娘了。”
我笑着说:“花婶,道士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初五。”
花婶撇撇嘴,说:“道士肯定知道我设了圈套,不会再回来了,一定连夜逃得远远的。”
我嘻嘻笑了,问:“花婶,你觉得道士光着屁股会到处跑吗?”
花婶一楞,问:“小郎,你咋知道道士光着屁股呀?”
“我也到小溪边去观战了嘛,花婶,我想一睹您的风彩呢。”
花婶撇撇嘴,说:“小郎呀,你是不是想看大婶光着身子是啥模样?”
我摆摆手,忙辩解道:“花婶,您只是给道士设个套嘛,怎么会脱衣裳呢。”
花婶不悦地问:“你既然到了现场,咋不出来帮个忙呢?要是你在场,说不定道士就跑不了。”
“花婶,你派去的人,把我赶走的,我不走,他们就要收拾我。”我气呼呼地说。
“唉!算我瞎了眼,找了这几个蠢蛋!”花婶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我神秘地说:“花婶,道士虽然跑了,但跑不出我的火眼金睛,我算算,看他跑到哪儿去了。”
“你会算出来?”花婶大吃一惊。
“对,我能算出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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