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可没一个人敢出手拦截,只能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咒骂着。有人说:“这它么是哪里来的土豹子,敢到咱们四九城来耍横?”有人说:“他们瞅着像是混黑道的。”这个说:“啥黑道?咱们伟大祖国,什么时候又开始有黑道了?”那个说:“你丫的是不是浆糊脑袋啊,不读书不看报啊?没听说现在有人专门收保护费发财,不给钱就剁人手指头的吗?”
女职员们赶紧收拾着茶杯和玻璃碎片,肖茹说:“董事长,我刚才给少东家打电话了,他马上就赶过来。”孟星雨也没骂她多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他的伤都没好利索,你叫他来添什么乱?”这边大伙正忙乎着,孟星魂也赶到了。
孟星魂看了一下办公室里的状况,电话里肖茹也讲了一个大概,说是香港电影里,那种黑社会老大似的人物,带着四个保镖和一个女的,来公司里闹事,原因她倒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过去走到姐姐的身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会儿,姐姐倒没受什么伤害,孟星魂问道:“姐,您这是在闹心哪,还是在愤怒哪?”
孟星雨的眼神收回来,放在弟弟清秀的脸上:“都有那么一点,怎么了?”孟星魂冷冷一笑:“敢欺负我姐姐,小爷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孟星雨说:“你就别嘚瑟了,这件事不是你该管的。”孟星魂听了心里不太好受,问道:“姐你说这话,弟弟我可听着烧心哪——”孟星雨叹了一口气,打断他说:“先不说你的枪伤刚刚才好,就说咱们姐弟俩现在的身份,和一堆烂泥搅个什么劲,你就不怕把自己也弄一身脏吗?”
孟星魂的心里不以为然,他自有他的主意,也不和姐姐多说了,只要姐姐今天没出事,他就放心了。孟星魂和姐姐问清了今天的状况,又叮嘱了姐姐几句,就想出门去,孟星雨一把拉住弟弟的衣服:“你干嘛去,想替你姐姐出气啊?”孟星魂笑了笑,说:“我知道那帮犊子是哪儿的啊?我上哪儿找他们出气去。”
孟星雨狐疑着问道:“那你去哪儿啊,也不说在这儿呆一会,陪陪姐姐。”孟星魂说:“我现在得出去,给你找两个保镖过来,省的以后你再被人欺负了。咱爸咱妈不得骂死我啊!您那台好车,先借我开一天。”
从公司出来以后,孟星魂开着姐姐的那辆凌志400,直接就奔了国防大学。他在新兵连时候的老班长邹一鸣,现在正在国防大学念本科,明年夏天毕业。两个人平时虽然联系不多,当年邹一鸣入学的时候,还是给孟星魂来过几封信,孟星魂知道怎么能找到他。
孟星魂到了国防大学,在门口登记,等着通报。不一会儿,邹一鸣就穿着一身便服,小跑着过来,没到门口就大声喊着:“嘿,你这小子,大歌星,总算想到来看老哥哥我了。”
邹一鸣是天津人,今年都快三十了,参军十来年,还没成家,属于那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
孟星魂看到他来了,哈哈一笑,两个人紧紧的拥抱了一下。邹一鸣推开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打趣道:“嗯,好几年都没见到活人了,小p孩现如今倒是长大了,毛都长齐了没有?”
孟星魂回道:“比不了老班长您哪,您那一块重要阵地,伪装的太严密,连炮都看不见。”
“滚蛋!你丫的,还是那么贫哪!”
两个人找了附近一家酒馆,坐下来点了几个菜,上了四瓶啤酒。看到邹一鸣出来没穿军装,孟星魂说:“听到我的名字,你就想好一起吃饭了吧?”邹一鸣嘿嘿一乐:“那是,大歌星啊,不宰你这大户,我它么宰谁去?老板,再加一个糖醋排骨!”
两个人久别重逢,首先连碰了三大杯。放下筷子,孟星魂问道:“老班长,您现在提高进步到啥程度啦?”邹一鸣说:“小中尉一个,一毛二。明年毕业以后,分配下连队。奉天军区王牌主力师,小指导员。”
老班长吃了一口菜,赞道:“真地道,这一家做的青椒鸡绝对够辣。你小子,现在可是人前显贵了。人的名,树的影啊。我带的新兵那可多了去了,就数对你的印象最深,交情最好。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孟星魂嘿嘿笑道:“那是,没事谁会来看你啊,新兵连那会儿,我说笑话,大家都快笑抽了。老哥哥您哪,就会背诵传统老相声,那是一点都不可乐,大家都快睡着了。您那哪是什么单口啊,整个它么的一首摇篮曲。我来这儿听你扯淡,我岂不是自己找罪受。”
邹一鸣眉毛一挑:“我擦,我那可是单口大王刘宝瑞的真传,知道不?”
邹一鸣和孟星魂不见面倒有四年了,和王华记仇一样,邹一鸣也记。他记得这个17岁就在他手下扛过枪、遭过罪的小破孩,当年就算是一号人物。大家对孟星魂,颇有一些故旧之情,与常人不同。有不少的人,后来都被淡忘了,也就是这小子,大家都有着深刻的印象。也许,这就是高人与凡人的差距吧。
他又喝了一口酒,说道:“你挨枪那件事,我也听说了。怎么着,还有什么麻烦吗?”孟星魂说:“倒不是我的事,我姐姐吧,貌美如花,腰缠万贯,我不太放心。”他把今天的事给老班长说了一下,邹一鸣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我擦,你它么去报警啊!你丫的找我有个毛用,我还能帮你去剁了他啊?我可是现役军人。”
孟星魂也痛饮了一杯:“你上个大学,也没改掉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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