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迷中的非烟,沈麟将整个过程再次回想了一遍,虽有些内疚,但隐隐约约自己很喜欢这种发泄方式?这一念头转罢,便更有疑惑。
“莫非人心本性邪恶?否则我怎会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五台山,问天宗静心大殿。
太一道长盯着门外,一阵熟悉地脚步声由远而近,步履之间,频伐有度,落地之音,脆齐划一。太一轻轻点头,忖道“师弟修行又有精进了。”
旋而,太虚便推门而入。
“师弟,你真的决定了?”两位一同生活了几千年的师兄弟,举手投足之间都知道对方的心意。
“掌教师兄,这三天,我将师父归天还有当年旧事重新想了一遍,我决定了。”
太虚似乎作出了某个关系重大的决定,语气异常坚定。
“也罢!除魔卫道,原本也是我们修真的意旨。师兄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没能放下。你只要再潜心修行一段时间,天道可望,现在为兄只是有点可惜。”
太一似乎有些感慨。
“师兄!咱们修道之人,莫非只是为了天道?天道莽莽,人道何为?”太虚显得情绪有些激动,“师兄,虽然问卜修心,我并不如你,但自从我见到那柄镇天神弓,我还是隐约感到此次天劫有些不同一般。难道我们只是任由这个孩子独自去面对么?”
“师弟,也许你是对的。只是修真界平静这么多年,恐怕不是人人都是如你所想。唉!”太一有些感慨,似乎是为了修真界,也像是为了自己。
“师弟,无论出现怎样的情况,我们问天宗都不会置身其外。”太一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黄绸缎的包裹,亲手打开,露出一本草皮书,递给太虚。
“师兄,这是…?”太虚接过这本不起眼的草皮书。这本书的书脊已经被摩娑得没有有些破旧了,想来是历经传递而弄成这样得。太虚打开翻看了一下,里面却没有一个字。
“师弟,你应该还记得当年师父曾经讲过的这本书吧!”太一神色凝重地看着师弟手中的无字书籍。“天亦有时,天必焚之!”
“这难道就是…?”听闻太一之言,太虚大惊失色,“《三界教统录》?难道…难道师兄感觉到了什么?”
“也许我卜错了也未可知!”太一长吁了一口气,眼神有些迷惑。
“师兄,您将这镇派至宝交给我,什么意思?”太虚有些不明白。
“不是给你,而是托你之手交给有缘人!不过,不是现在,至于什么时候给他,师弟,你自己看着办吧。”太一似乎还有些话没有和太虚说明,顿住了。
“掌教师兄,你大可以亲手交给他啊!”太虚将手中的问天宗镇教至宝递还给太一。
“此子若真是应劫之人,必当有应劫之遇。此书留在我辈手中,只是一本废物,倘若他能发现什么,也许对他应劫之数有所裨益吧。”太一连手都不伸,太虚只得拿回,重新用绸缎包裹好,放入怀中。
“师弟,你可以走了。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办。”太一向殿外走去,“看好项天,十年之内,他有灭身之劫。希望他能借助应劫之人应有福缘,躲过此劫也未可知。”
天山山脉,绵延千里,将整个疆边分成两大地带。南边是号称死亡之地的塔里木盆地,北边是生命绿洲准噶尔盆地。
天山山脉有着三大死亡之峰,托木尔峰、汗腾格里峰和博格达峰。这些高峰峰顶白雪皑皑。疆边的三条大河——锡尔河、楚河和伊犁河都发源于此山。
天山的雪峰——博格达峰上的积雪终年不化,人们叫它“雪海”。在博格达的山腰上,有一个名叫“天池”的湖泊。池中的水都有是冰雪融化而成,清澈透明,像一面大镜子。
洁白的雪峰,翠绿的云杉倒映湖中,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在天池的周围,却居住着江湖最为古怪的门派——天山剑派。
由于天山地处僻壤,人迹难至,很少有中原武林人士来此。这也为天山剑派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但这个剑派最为古怪之处便是,每隔二十年便派出一名帮中弟子前往中原游历。这名弟子并不参与江湖纷争,而是前往各派比剑学剑,学成之后再回天山,永不复出。
由于所派之人往往都是天赋极佳之人,最后学成都成了江湖绝顶高手。曾经有人担心这是天山剑派偷艺,莫不是有称霸江湖的野心。但历经数百年,天山剑派也未见有动静,最终,江湖人士也慢慢消除戒心。但根据江湖老一辈人的猜测,天山剑派的武学可用深不见底来形容。所以,虽然天山剑派没有人行走江湖,但还是稳稳做住了江湖七大门派的席位之一。
而六年前,天山剑派派出了双胞胎姐妹来游历江湖,正是现在南海派学剑的“玄影双剑”陈无影,陈无霜姐妹。
虽然入春,但此时的博格达峰,依旧寒风怒吼,厉雪纷飞,天地一色,一片银妆。重峰连绵,气势雄伟天山山脉,完全被皑皑白雪吞噬了,往日参天的古木,耸拔人云的孤峰以及磷峋嗟峨的断壁突崖已复不见,看到的只是斑斑黑点。正在天空飞舞着鹅毛大雪之际,鸟兽尚且绝迹,而在北麓的原野上,却不时响起一声烈马怒嘶,只见雪花旋飞,冰屑疾走中,一点黑影正打着北山口疾驰。
渐渐已能看清那点影子,是一匹极为神骏的青鬃烈马。只见它昂首竖鬃,狂驰如飞,不时发出一声忿怒长嘶,虽然天气寒冷刺骨,但在它的肩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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