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血型竞技场出来,乐无忧立马感受到了那股深深的空虚感和无力感,现在他的身体仍然处于严重缺血和缺水的状态。血腥竞技场感觉就是一个独立于这个世界的地图,在进入挣扎之前,系统将每个人的最强状态复制下来,然后粘贴到血型竞技场上,输的人被抹杀,赢的人回到挣扎里继续挣扎。血型竞技场和挣扎的世界是两个完全独立的地域。
乐无忧饥渴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他很饥渴,就像一个多年没碰过女人的老色鬼看着眼前的丑妇一样,想上又觉得恶心。他想上前去喝血,但他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不道德。毕竟那是血脉上是同族的人的鲜血,以往受到的教育不容许他那么做。
乐无忧在犹豫,他在挣扎,他在权衡这么做的利弊,有利的地方就是他能够迅速恢复到自己的“最强状态”,不利的地方也不是被那么多人知道他茹毛饮血,而是这样会不会导致他自己内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我应该不能自圆其说地说服自己吧!”
乐无忧转过头,继续自己的事情,好像这短短一分钟内发生的事情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那个团队的人绕过地上的死尸,继续往前走。“黑昼,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乐无忧艰难地挺直身体,挥了挥手:“再见!希望你们能够走下去!”
他们同样挥了挥手,大声地说道:“承你吉言!我们一定能走下去的!”
乐无忧花费了大把时间才在向阳和霸玄的身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青草。他累得靠在了大树上。他也想要睡觉,他也想要像前边的三个人一样直接闭上眼睛,一了百了,但他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如此用心地去做这些事,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帮助身前的一蛇一虎一树呢?恐怕他自己也说不清吧!他单纯地就认为,既然是处于一个队伍,他就应该做好一个团队的队长应该干的事。“可能是因为曾经在大学里见过大量的不作为的队长了吧!既然我当了队长,我就应该承担起一切!”
烈日炎炎,乐无忧靠在大树上,瞪大了眼睛盯着周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任何一点声响都逃不过他的双耳。他不甘松懈下来,因为一旦松懈,他就会一直松懈。他反复告诫自己:“自己选的路,至死不渝。”
他眼睁睁地看着处于太阳底下的尸体腐烂,化为一截截枯骨。骨头上的杂质被太阳逐渐净化,消融,最后骨头变得如同玉石一样洁白,胡乱地铺在地上。
十分钟后,乐无忧迎来一大批“客人”。他们都是外国人,抱团在一起,在几个全属性到达了八点的人的带领下,经过了这一片空地。
乐无忧瞪大了眼睛,扫视着他们当中是否存在第二条命,第三条命的人。他仔细地看了一分钟,没有,他收回了自己警戒的心情。他也不想玩命。
这个团队里注视着靠在树旁的乐无忧,窃窃私语:“那个东方人怎么可能能撑那么久,连居住在撒哈拉沙漠的人都无法在全属性是三的情况下都不能保持精神,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天哪!华夏真不愧是一个神奇的国度。现实里面他们就那么强大,凡途里排行榜前列的依然是他们,就连在这个挣扎里,他们也那么强!”
“嘘嘘,他在看着我们,好可怕的眼神!那些死人都不会是他杀的吧!”
“噤声!”
乐无忧看着他们从自己的身边穿行而过,双方已经处于不同的层次,连彼此攻击都办不到,也就不存在什么摩擦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乐无忧看见大量的人类从他的面前走过去,但是迄今为止,他所遇到的处于三条命以内的人类只有那个小天。而且从他面前走过的人当中,有整齐排列的军人,有虔诚的信徒,也有懒懒散散的普通人,无论是军人还是别的什么人,没有一个人的死亡次数能够低于两次的。他们同样也无法承担得住这个高温的炙烤。“不就是被烤得皮包骨头了嘛!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扛下去!”
凡途和挣扎是共通的,凡途里面扛不住痛苦,难道就能保证挣扎里面他们就能扛得住?当然是不可能的。实际上,这个炎热的天气考验的就是每个生灵的意志力,当他们能够无视自己身上的一切变化,只为活着而活着,他们就能成功地通过第一阶段的考验。
乐无忧不得不亢奋地注视着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类,万一其中就有几个死亡次数在两次以内的心怀不轨的人呢!每一次昏昏欲睡,他就拿狼牙往自己的大腿扎了一下,紧接着吃草,大口吃草,大口吃土,多么“惬意快活”啊!
不过,倒还真让他遇到了两个歹徒。他们在灌木丛中发现了乐无忧靠在树旁,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个都是处于第三条命。
天崩在讲述着战术:“幸亏之前听你的,把狼血全部收集起来,不然,我们恐怕也得死很多次,这见鬼的天气。这次,一定得成功,我们两个从两侧包抄过去,如果实在打不过,就劫持着被青草覆盖着的生灵。记得,千万别骂人,千万别骂人,千万千万别骂人。”
地裂满不在乎地说:“他才第一条生命,他的全属性才是1点,我们两个全属性是三点的人会打不过他?”地裂对自己过于自信了。
天崩皱了皱眉头,他谨慎地说:“小心点,总是好的!就算他现在弱了,他也肯定留有后手。”
地裂是真的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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