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浮现了这样的一幕——
“阿清,我要看这个。”
“这是恐怖电影。上回不是说吓得睡不着吗,怎么还要看?”
“哎呀,上回你出差了不在嘛,这回你在呀。”
“我在就不怕了?”
“当然啦,有你陪我睡觉嘛。”
“淘气。”
“嘻嘻。”
*
午后时分沈惟安从床上爬起来,起来的时候发现眼睛肿得很,所以揉着朦胧的双眼摸着路来到水盆前。她抽下搭在木架上的巾栉浸了冷水洗脸,接着又将巾栉拧了半干,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将它敷在眼睛上消肿。
刚清醒过来的脑袋还有点昏沉,她闭上眼,任意识随处漂泊。
辞禹听见了隔壁房间的响动,如今早已过了午饭时间,所以他在之前让伙计准备好食物放在食盒里。
他拎着食盒,站在门外敲了敲门,里头的人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辞禹耐着性子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回应。
他蹙了下眉,直接推门进去。
屋里的人正仰头坐在木椅上,眼睛那里搭着一块布条,午后明艳的阳光照进室内,落了一半在她身上,衣袂发丝都在泛光。
辞禹回想起昨晚他走到床前确认她是不是睡着了,手指轻抚眼角,碰到的是一片湿润。
辞禹那会就决定了,不管她到底是什么人,跟魔族有没有关系,他都不会再拘着她,她要回哪里去是她自己的自由。
是他自己走不出当年之事,害怕重蹈覆辙,如今想来,这段时间对这姑娘疑神疑鬼的,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又睡着了?叫你没有反应。”辞禹的声音轻轻的,打开食盒将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一一拿出来。
闻到味道的沈惟安拉回不知神游到哪里去的意识,她坐直了身子,伸手接住顺势掉下来的巾栉,随手放到一边火急火燎地端起饭碗夹菜吃。
她一边嚼着饭菜一边回答辞禹的问题:“刚刚神游去了,没有听到。”
辞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沈惟安吃饱喝足后,他才转过头,垂眸看着瓷杯里的茶水,手指不紧不慢地摩挲着杯壁,“先前是我疑心太重误会了你,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沈惟安咬着瓷杯边缘,沉吟片刻后抬起头指了指窗外,“就这向东一百里。”
“周北镇?”
“啊对,就是那里。”
“你倒是从未提起过。”辞禹觑了她一眼。
“嗨……”沈惟安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你管我是不是住哪,反正你把我送到那,我自有办法回去。”
辞禹眯起眼稍稍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副娇弱的连半桶水都抬不起来的身子,对她的说法保持怀疑态度。
沈惟安见他这样啧了一声,而后抬起手腕晃了晃,她指着手腕上的青铜细镯,“我要是遇着什么麻烦,就敲三下镯子唤你来行吧?”
辞禹蹙了蹙眉,还真当这镯子是万能的不成?
他没有回话,将手掌覆在那镯子上,掌间绿光闪了闪,过了一会儿他收回了手,“现在就能如你所说那般了。”
她看了看手上的青铜细镯,又晃了晃,旋即对他笑了笑,“嗯!”
去周北镇不是什么难事,瞬移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二人停在周北镇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沈惟安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举起来朝他挥了挥,脸上是雀跃的笑:“就送到这吧。”拜拜,后会无期了。
辞禹略一颔首,“保重。”说完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走各道。全文完(不是)。
第27章 第二十七幕
正在回观灵山路上的辞禹,瞬移到一半发现了不对劲。
先前在长物居住了好些日子的人,从来没有说起过自己家住何方,这会问她也只说了个模糊的向东一百里,就像是胡诌的一样。
有方法回去?那样废柴的人能有什么方法回去?
辞禹停下来思虑了一阵,越想越不对头,接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一变,立刻掉头回去。
午后的日头很是猛烈,晒得枝叶花草都焉焉的。走在路上的行人眯起眼,抬手放在额前遮了遮阳光。街道的吆喝声也是稀稀拉拉的,热烘烘的天气里叫人直犯困,好几个看店铺的伙计都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湖面波光粼粼,甚是灼眼。
忽然浮动的湖面上有哗啦啦的响动,有两个人破水而出,最后落在湖中心的小亭子上。
沈惟安两只手撑在木板上,撑起半个身子面朝木板咳嗽,身上的水滴滴答答,身下的木地板瞬间淌了一大片水渍。她的双脚还搭在亭子边缘,脚尖的水吧嗒吧嗒地落在湖面上泛起圈圈涟漪。
原先她的双脚是拴着一块石头的,辞禹在带她上来的时候将绳子割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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