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缕有些犹豫,她自己倒是不怕,只是担心桔梗,别看桔梗这丫头总是温吞如水的,可骨子里却是好胜的,自尊心极重。
栀子知道繁缕最好说服了,最后才来和她商量的,胸有成竹道:“嗯,我早和她说过了,桔梗已经答应了,她说若是不过,就当是练手了。”
“既然赶上了,那就试试吧,我一会回去和师父说。”
繁缕没有多加思虑,在这宫里想太多没有用,谁知明天还怎么样,栀子她们觉得她这样想太过消沉,繁缕却觉得事先有最坏的打算,也不是完全无用的。
“繁缕,咱们一起考。”
繁缕对栀子这种没由来的自信笑了笑,应道:
“好啊!”
晚上的时候,师父说:“外院的那位受伤的大人已经走了。”
“哦,那就好。”繁缕松了一口气,这个人留在女医馆可不是什么好事。
“师父,我和栀子她们说过了,今年的医女考核我们三个一起去。”
“嗯,也好,你们三个这段时日就不要理会其他的了,抓紧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里,繁缕三人闭门读书,要不就是满园子的找人把脉,望闻问切,整个女医馆都快被这些医徒折腾疯了。
而卢国公府不知走了什么霉运,卢国公门下学生官员因舞弊案被揭露出来,御史台的折子不要钱一样,雪花似得一沓沓往摄政王的书案上送,导致摄政王雷霆大怒之下,当堂将折子摔在了卢国公皱巴巴的老脸上。
随即雷厉风行一连查出数起命案和贪污受贿,卢国公一派门生非死即伤,抄家撤职,剩下没有受到牵连的也收敛了平日里的张狂嘴脸,小心翼翼的夹起尾巴做人,不敢再兴风作浪。
自此,卢国公府元气大伤,龟缩一隅休养生息,摄政王却也没有步步紧逼,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也不宜再生风波。
宁润跟在陛下身边上朝,对于朝堂之上的情况一目了然,下朝之后,宁润趁着皇帝陛下不要人伺候的功夫来到西厂。
见了督主,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卫衣,道:“这是摄政王身边的宋大人临走前,命小的转交给督主的。”
卫督主接过来一看,顿时心中明了,不明原因的笑了笑,对宁润吩咐道:“你回去告诉那人,就说本座明白了。”
“是。”
在宁润看来,自家师父虽然从不上朝,但却可以一只手就搅弄风云,把控局势,没有比师父再厉害的了。
“对了,告诉那位,就说选秀之事本座自有断定,不必担心卢老狗,他再干伸手,本座就剁了他的爪子。”
宁润不明白,为何师父时而与摄政王势不两立,时而又合二为一,他不甚明白,明明前一阵子双方恨不得置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他不懂,就问了出来,师父说:“这世上,尤其是朝廷,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有的只是皇权至上。”
最后几个字,卫衣说的风轻云淡,没有丝毫的戾气。
朝堂上的风波穿过后宫层层厚重宫墙,到了繁缕的耳边,只剩下轻飘飘的几句话而已,茶余饭后的谈资闲话,对这里是没什么影响的。
对于繁缕他们,这些事听着远在天边,可事实也算是近在眼前。
选秀伊始,外面就不断传来各种小道消息,不过是哪家小姐有望成为妃嫔,根本无需皇帝喜好如何,直接由太后与摄政王决定,这时候,身份与家世成为了她们的筹码。
这一年的夏日,烈日炎炎,明黄色的圣旨分别送到了各家官员的府邸上,至此,宫里多了十几位位份不等的贵人,没有皇后。
在此之前,皇帝身边已有一位庄嫔,似出身卢国公府,即是陛下母族的表妹。
年纪小小,却在后宫之中颇有跋扈之名,只因背后有卢国公府和太后娘娘撑腰,几年前冷宫跑出去的废妃,就是冲撞了这位庄嫔娘娘。
繁缕同林怀偶尔能见面,林怀每次给半夏带吃的都不忘给她带一份,也从他口中听说了关于外面的事。
两人能聊到一块去的,也不过是宫闱中这点事,林怀常常在外面走动,对外面局势变化知道的比她还清楚许多。
林怀道:“这国母的位子,大抵是留给几位侯爵望族千金的,不过听说,多半是定下了容华长公主之女,溧阳郡主了。”
繁缕听说过这名字,捧在腮认真道:“我知道溧阳郡主,她常常进宫来,今年应该十四还是十五岁来的。不过听说溧阳郡主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封君祖母逝世,所以才没有册封吗?”
林怀笑了笑,耐心的解释道:“是也不是,一来溧阳郡主要守孝一年,老封君生前颇得敬重,必然不可立即就册封;二来,郡主年纪终究还有些小,性情未定,势必还是要多看一些时日。”
这个繁缕明白,册封嫔妃与皇后不同,皇后与陛下才是真正的夫妻,未来母仪天下的国母,要德容兼备,心怀天下,断然不可草率。
溧阳郡主风评一向不错,皇族血统的女孩子,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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