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石头,本是冷硬的脸上也不禁添了几分柔和之色。
小石头认得他,冲他笑眯眯地脆声唤:“褚伯伯!”
褚良甚喜这个大胆的小家伙,又被他这般奶声奶气地唤着,心中顿时一片柔软,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嗯。”
“你这去而复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么?”落了座,褚良便问。
程绍禟大略将事情告诉了他,末了又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如今朝堂上不只鲁王,还有韩王都紧紧盯着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怕是对府上声誉有些影响。”
“你说的极是,只是还得查查对方口中这位统领指的是何人,是确有其事,还是他随口胡诌。首先,褚某人孤家寡人多年,至今未娶,自然不会是那人口中的妹夫。”
“你便更不可能了,弟妹就在跟前,那人若敢称是你是他的妹夫,我倒要给他写个服字。”
“至于汪兄弟,大概也可以排除,因为汪弟妹乃是个孤女。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我自是还要问他一问。”
褚良思忖片刻,这才缓缓地道。
他口中的汪兄弟,指的自然便是府内另一位副统领汪崇啸。
“大哥说的极是,若……小石头,你做什么?”程绍禟话音未完便发现了儿子的小动作。
褚良侧过头一看,见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后,正伸着小肉手想要去摸他腰间长剑。
小石头立即把手缩到了身后,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我很乖,我什么也没做’的模样。
褚良不知怎的想到了当日在船上,他曾问过自己能否摸摸他的剑,再一看小家伙如今的动作,不由得哑然失笑。
看来那日没让他摸到,这小子一直记在心上呢!
只是他的剑,沾了太多血腥,出鞘见血,着实不适应让小孩子触碰。
他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剑状玉佩,小心翼翼地挂到了小石头的脖子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伯伯的剑小孩子不能碰,不过伯伯可以把这个送给你。等你长大后,伯伯再送一把真正的剑给你,可好?”
“大哥不可……”程绍禟欲阻止,可褚良却不在意地摆摆手,“这是我给小石头的东西,与你无关。”
小石头低着头把玩着那小玉剑,半晌,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响亮地回答:“好!”
程绍禟无奈摇头,头一回觉得,儿子胆子太大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除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他可从来不曾见哪个孩子敢这般亲近褚良的。
待褚良将汪统领请了过来,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他时,汪统领只一听便明白了,连连摇头道:“不是我,拙荆娘家早就没人了,哪会来这般一个兄长。”
褚良对此毫不意外,眸光当即变得锐利起来:“如此看来,那人必是信口胡诌!真是好大的狗胆,太子府也是他能胡乱攀扯的?!”
汪统领迟疑了一下,道:“说起来前些日我到城郊办事,也曾遇到类似之事,同样有人打着与太子府上某人的关系,尽干些欺压百姓之事。”
“果有其事?!”程绍禟与褚良异口同声地问。
汪统领点点头。
“大哥,若是如此,怕是要将此事禀报殿下,我怀疑有人意图在民间诋毁太子殿下名声。”程绍禟一脸凝重。
褚良也想到了这一层,立即便起身:“咱们这便过去向殿下禀报!”
此时的赵赟正皱眉看着吓得小身子一缩一缩的儿子,不论谢侧妃如何哄他,小家伙硬是不敢靠过来,若是强硬些,便直接哭出声来:“不要,不要,我要嬷嬷,我要嬷嬷……”
谢侧妃又是恼怒又是尴尬,再一看赵赟阴沉的脸,心中一突,连忙解释道:“殿下威仪,纵是成年男子在前也不敢放肆,洵儿年纪毕竟尚小,会对父王心存畏惧着实难免。”
却不知她此番话却让赵赟眉头拧得更厉害了。
“常言道,初生牛犊不怕虎,稚龄孩童正应该是无知无畏的时候,如何会对生身父亲如此畏惧?可见他的性情便是如此软弱胆小。”
谢侧妃差点没跪下来请罪,只心里却又有些替儿子叫屈。
殿下不苟言笑,性子更是冷漠非常,甚至有时候她还感觉他身上有一股肃杀之气,莫说阖府之人,便是满朝文武,也没几个不怕他的,更不必说年仅三岁的儿子。
“罢了,你带他回去吧!”赵赟挥挥手便让她退下。
他纵是再冷漠,也无法在看着儿子畏他如虎时还能无动于衷。
毕竟,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孩子。
再一想另一个比赵洵仅大了数月的孩子。自相识那日起,便对他没有半分怯意,不但没有,甚至有时候还胆大包天地瞪他。
谢侧妃还想说些什么挽回一下,可对着他那张冷漠的脸,什么话也再说不出来了,唯有福身行礼,拉着儿子便离开了。
待结伴而来的褚良、程绍禟、汪崇啸三人道明来意时,赵赟不以为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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