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度过了大学四年。
这四年,几乎都是跟在华子后头度过的,如今轻巧说着分别,便也就分别了,再不相见的狠话已经放出,想来也是没有耍赖的机会。
干脆了断,这是不得已做出的决定,她估摸能活的年头也不多了,与其藕断丝连,纠缠不清,不如在开始的时候果断了结,省去很多事端呢……
“富贵?”
五奉很快就发现了白册的不对劲,悄mī_mī伸出手捏住白册冷冰冰的小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说完,五奉自觉将白册的手塞回口袋。
“没事,外头有点冷呢。”山雨一过,寒气就更加逼人了。
“那我们回去吧。”五奉又伸过手去,捏住了白册的衣角。
“嗯。”白册惨白的小脸上忽的飘过一抹红晕。
“明轻?”白册询问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再等等。”明轻颠了颠手里的单反,一脸轻松。
“嗯嗯,五奉,我们走。”白册朝明轻挥了挥手,扭头招呼五奉一声就走了起来。
五奉慌忙扯着白册的衣角一路跟着。
白册挺享受这份依赖,不时扭过头去,露出欣慰的姐姐笑。
“富贵,我可以一直呆在这里吗?陪着你。”五奉忽然说道,声音低沉。
“你吗?哈哈,你要经历的未来还很长呢,现在说留下还为时过早。”白册笑着回道。
还是太年轻了,这些承诺脱口就出,不过,虽然虚幻,但确实真诚。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要不,你等我大学毕业了,我回来。”五奉一见白册笑了,目光不知觉沉了沉。
“哈哈哈,真的?”白册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五奉,虽然这只是一句小孩即兴发出的誓言,可当白册见到五奉一脸严肃,也着实被吓到,真是成长中的男人,说话也开始让人误以为真,再过几年,指不定是个摧花情手,白册又是一阵窃笑,可千万别应验了她的胡思乱想。
何况,他们才认识一天不到,他就满口信誓,果真是个看脸时代。
可惜,白册除了看脸,还看灵魂,万里挑一的那种。
“啊!你答应了,我当真你答应了,你一定要等着我!我喜欢这里,今天来了很多客人,他们很热情,还跟我一一讲明东西的位置,有个婶婶中午还给我带了饭……”
白册不知怎的就触动了五奉的话匣子,他一兴奋,就停不下来了,白册也不打断,静静地听着,微笑着,与之同一步伐,漫步回家。
虽然白册这样想来,却不会将这天马行空挂在面上。
“喝点果酒?”白册问道。
回到家后,白册开了一瓶自酿的果酒,一股香醇的酒气沁人心脾,白册的酒瘾瞬间就上了头。
“好,就一点点。”五奉看着白册开心的样子,不知觉也跟着傻笑起来。
白册看着五奉明媚了起,有些许感慨,要是他长不大该多好,长大了就该变成华子了。
白册说:“可好喝了,莓子酿的,今天开正好。”
白册给五奉斟了一大茶杯,看着五奉有点慌张的表情,科科笑出来声。
在酒面前,白册她还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酒入柔肠,一曲相思泪,白册微醺着脸,取了墙上的笛子,微晃着开始即兴吹奏。
五奉抿了一口,自知酒量不行,便撑着下巴听着白册吹奏,一曲接一曲。
他只觉得眼前这人好看得紧,不像是生活里的人,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娇柔的水仙花,朦胧的月光,是比一切美好的事物还美好的人呢。
看着她一脸红醺、神采飞扬地挥洒热情,五奉也跟着忘却一切,一切不快的,难过的事情,仿佛生活简单到只剩下眼前的不醉不归。
白册觉得身体一轻,脸颊上一片令人脸红心跳的温热,可当沾了枕被,人就立马坠入了无我之境,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白册破天荒起晚了,起身后,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却也还是回想起昨儿的艳遇,这个家伙竟然偷偷亲她,偏偏她记忆力过人,想忘也忘不了。
只希望,彼此都不要当真,权当是被弟弟波了个晚安吻……就这样吧。
看来,只有对五奉,白册的宽容尺度才会无限延伸。
“富贵,吃饭啦。”五奉一听见屋里的动静,连忙过来敲门。
“嗯嗯,我这就来。”白册抹了把脸,哈了口气后,差点被自己气哭,真是沾不得酒,可千万别又上火了。
狠狠刷完牙后,白册披了件披风就到外头去。
有客人在,说是来选烛蜡,带金箔的那种,有几个样式,她正在挑选。
“桃婶?烛蜡用完了?”白册打了个招呼。
桃婶这才支起身,边选边应住:“是呀,昨个儿用了些,今天一看数目不对,还少三个,这不立马过来补齐,我家那老头,明明跟他说每个神牌要用十二支,他昨儿个就上了十三,你说气不气人,今儿亏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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