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能舒畅使用的空间:洗手池,书房沙发,阳台藤椅,到处都是成对的东西,沈槐当天晚上松松绑一条浴巾躺在床上,对任垠予说他还换了张更结实的双人床。
任垠予亲自验证了,感觉自己是在一片柔软厚实的草地上干沈槐,消音性能和舒适程度简直逆天。
“现在我才真正感觉被包养了。”事后任垠予杵着头环顾穹顶挑高,四处散发人民币气味的房间,发出感叹。虽说他这几年赚得不少,但在享受生活这方面,沈槐的审美、情趣以及财力,还真不是随便谁能比得了的。
“怎么,觉得以前亏了?”沈槐起身穿浴袍,要到阳台上抽事后烟,电动窗帘展开,露出一片闹市区十分珍贵的夜空来,空气不错,勉强能看到几颗星星。
“嗯,亏了,当初被你赶出门,分手费都没有跟你要。”
“没关系,现在要也作数。”沈槐吐出一缕烟,飘散在深蓝色的夜幕,回过头来冲任垠予笑。
任垠予脑海中滑过风情万种这个词。
于是他起身,被单从他赤裸的身体上滑下,他走到沈槐身后抱住了沈槐。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任垠予顿了顿,提到这个词都让他难受,“我可以只带你走吗?”
沈槐皱了皱眉,觉得这好像是句土味情话,但影帝是认真的,他只好说:“胃口很大嘛,显然我是最贵的。”
“我真的再也不想跟你分手了。”任垠予收紧圈在沈槐肩上的胳膊,“我们不会再分手了对吧?”
沈槐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上完床要诺言,这套思路比土味情话老土多了,他过去的情人们就算再怎么按捺不住,也不会直接问“我们不会分手的对吧?”
沈槐“噗”地笑了出来,任垠予有点懵。
“笑什么?”
“觉得你还挺单纯的,这话我都多少年没听过了?我初中交的女朋友都不会这么说话。”
任垠予看着沈槐笑着的侧脸,这个人是真的觉得有趣,没有揶揄的成分,于是他喉结滚了两次,开口道:
“我本来就是很普通,很无聊的人。”
“嗯?”
沈槐扭过头,看任垠予垂着眼,有点恹恹的。
“所以才用尽全力在你面前表现得有趣,可爱,有吸引力……如果你是在我大学的时候认识我的,肯定不会对我有兴趣。”
沈槐定定看了任垠予一阵,然后露出了很有兴趣的表情。
“那我给我看看你大学时候的照片呗?”
任垠予又懵了,没明白怎么拐到这里来的。
不过是沈槐的要求,任垠予就算不怎么情愿,也还是翻找了一通以前用的网络相册,给沈槐找出了几张照片来。
“我以前不常拍照,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会做面对镜头的工作。”
两个人趴在床上一起用平板,任垠予一手托着下巴,装作毫不在意,但手捂住了嘴和下巴,用以掩饰情绪,在沈槐的脸和屏幕之间来回瞄着,就怕沈槐露出失望的表情。
但沈槐一直兴致勃勃的。
照片上的任垠予看上去青涩,愣,根本不懂得怎么面对镜头,因此明明是一张帅脸,但照片里并无神采,有几张还戴了一副巨丑的眼镜,如果不是任垠予指给沈槐看,搞不好沈槐真的会略过。明明是几年前的照片,也并没有久远到差个时代,照片的清晰度也没有问题,但看上去,的确像是两个人。简而言之,照片里的任垠予就是那种典型的轮廓身材都挺不错的,但被气质拖垮成了路人。
而且任垠予不能被形容成气质呆板啊,畏缩啊,阴沉啊,他简简单单的,脸上没有什么阴霾,也没有开朗的痕迹,非要定义,那只能说是——没有气质了,他没有那种可以被归纳的,可以被哪怕微妙地感受到的东西。
任垠予还镇说对了,要是当年遇到的是这么一个彻头彻尾地无聊的男孩,沈槐不会有一点停顿地错过他。
翻完照片,沈槐扭脸又打量了一番任垠予,却觉得现在怎么看怎么可爱,甚至想到如果真的错过了,还会有点难受。
“我就说很没意思。”任垠予把平板翻过来,睫毛忽闪忽闪了两下,看得沈槐一阵舒心。
“跟我说说。”沈槐支着头,一脸笑意,“你以前都爱干什么?”
“没什么兴趣爱好。”任垠予回忆着,“我爸妈离婚早,也不怎么管我,我身边的同龄人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也不笨,什么都一学就会,但可能是都没什么兴趣,游戏啊篮球啊,都玩得一般,所以在朋友里也不算有人气的那种。”
“看出来了,照片里就属你一脸无聊,你就没想过钻研一种,变得厉害点,受欢迎一点?”
“我对受欢迎没兴趣。”
“现在也没兴趣?你有那么多粉丝,天天嚷着要给你生孩子,见到你又哭又叫的,虚荣心不会得到满足?”
“不会,我能理解他们激动,但是我没有感觉,我的虚荣心是来自于看自己演的电影,我能变成另一个人,被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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