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楚方舟吧?”那女子柔声问着楚方舟,声音柔软动人,仿佛轻烟轻拂过脸。
楚方舟一时错愕,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愣头愣脑地点了点头。
那女子款款走到大白身边,满脸柔情,满心痛爱地看了看大白,又对楚方舟柔声谢道:“我很感激你的父亲,二十年前救了我的大白,也很感谢你,陪着大白度过了难熬的十几年!”
:“你……你是大白的……的……你是子衿的母亲?”楚方舟生硬道,感觉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措辞。
:“唉!”那女子满面愁色,长长地悲叹了一声,眼圈顿时一红,眼泪也扑簌簌地掉落了下来。
:“子衿,你可知她现在在哪儿?她可知道……知道……”那女子越说越是悲伤,越说哽咽得越厉害,她那瘦弱单薄的肩也开始不住颤抖起来。
大白见那女子难过哀泣,万般心疼地低低嘶鸣两声,神情甚是怜爱地搂了搂那女子的肩膀安慰着。
:“前辈想说,子衿是否知道家中惨变的事吗?”楚方舟甚是痛心地道。
:“唉!她早已知道了,在祸事发生的第二天,我们也刚从幽梦谷回到元洲!”楚方舟说着,心中不由担忧:可恨当时自己受伤昏厥,醒来却已被玉玲珑绑至皇都,也不知子衿后来怎样了,她自己一人,是否能逃脱那些黑衣武士的围杀?唉!就算她能一时逃脱,想来处境,也是万分危险啊!子衿,也不知此刻,你是否是安,身在何方啊?
那女子听了楚方舟的话,伏在大白怀里,呜呜咽咽伤心了好一阵,方才痛声道:“是啊!一个老弱病残,毫无武力抗击之力的家庭,竟也有人能下此毒手,这实在……实在是太过残忍了!子衿,她……她怎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啊!”那女子说着,又已泣不成声。
楚方舟长叹一声,道:“唉!恐怕还不止这些打击,半月前,我与她一同在杜府收埋时,曾遭遇大批黑衣武士围杀,当时我不防大意,被白影狂魔重伤击昏,留下子衿一人,唉!不知她是否逃脱险境!”楚方舟说着,也是哀叹连连,心中自责不已。
那女子正哀声泣哭,听了楚方舟的话,竟忽而扑通一声,跪倒在楚方舟面前,痛嚎道:“想不到,我的爹爹娘亲,也是你帮助收埋,而我这个不孝女,苦了他们一生,累了他们一生,因为大白,不仅恨了他们十几年,怨了他们十几年,还骗了他们十几年,末了,他们终究还是因我而老年惨死!我杜烟一生,实在是罪无可恕,罪无可恕啊!”杜烟哭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毫无防备地狠狠一拳击在一旁的坚石上,但死石漠然无感,只染得活血淋漓。
大白心疼无已,冲上来抱住杜烟,防止她殇极自残。楚方舟被杜烟一跪,早惊得脑中昏混,直到杜烟自残一击,方才愕然回醒。
就在此时,蓦地一声厉斥传来:“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杀人凶手!怎么还好意思在这儿假惺惺的痛哭骗人?”
楚方舟转头朝那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个面容俏丽的独臂少女,声色俱厉,满面悲愤地怒目瞪视着杜烟和大白。那双因悲愤而瞪大得朱丝满布的眼,仿佛疾恨到要生吞活剥了杜烟和大白一般。
杜烟愕然盯着那独臂少女,动情地颤声道:“你……你……你是碧霞?”
那少女正是碧霞,听得杜烟叫出自己的名字,碧霞也是一怔,但随即,她又恢复了那疾恨欲杀的神情。
杜烟激动道:“嗯,你不认得我,我假死时,你还没到府里,我在无常庵做子衿师父时,也不见除了子衿外的任何人,因此,你不识得我也很正常!”
:“哼,我怎会不认得你!你就是杜烟,那个残忍得亲手灭了自己的全家,一剑刺穿自己老父老母孱弱疯病身体的qín_shòu!你说你还是无常庵的了苦师父?小姐的师父?哈哈!小姐啊!这多么可笑,多么令人痛心,多么令人悲愤啊!小姐啊,你叫了十几年的师父,你念了十几年的母亲,想了十几年娘亲,竟就是一直伺机在旁,qín_shòu不如的师父啊!”碧霞痛心疾首,满面泪痕地仰天长啸着,痛声斥责着。。
杜烟听着碧霞的痛声指责,心中更感百倍殇恸,但碧霞的话,却更是令杜烟越听越是疑惑,越听越是惊诧,越听越是惊怒,不禁怒然颤声道:“这……这……”杜烟万分惊诧,万般疑惑望着碧霞,心中惊怒交集,不由话不成语。
这时,从碧霞身后跳出一个小头和尚,指着杜烟怒骂道:“杜烟,你不用装出这么一副无辜的表情,我跟碧霞都亲眼目睹了你跟这妖猿的血腥残忍。你跟这妖猿相恋生子,本就违背人伦纲常,不孝至极,现如今还弑父杀母,说什么要报杀夫弑子之仇,这妖猿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儿吗?你分明已经入妖入魔,天良丧失殆尽,qín_shòu不如!”
杜烟听着这毕生最不堪入耳的斥骂,心中恨极,痛极,怒极,身子早已不住因为悲怒而不受控制的剧颤。杜烟一声悲吼怒喝,照着碧霞和那小头和尚,和身欺上,双手施开无常擒拿手法,分别欲擒抓碧霞和那小头脖颈。
小头和碧霞大惊之下,忙施展轻功极力闪退,但二人闪退愈快,杜烟追爪擒势愈疾,正当二人退至山壁,退无可退之际。
蓦然:“放肆!”一声怒喝,两条劲威飒飒的黄棍倏然挥下,照着杜烟一双白森森的细腕赫然锤下。
杜烟不防山后有人,大惊之下,双腕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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