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难以清醒,而解铃自然要找系铃人,因为除了攻击者外,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将昏厥的吉儿复原。
在吉儿被判定无法轻醒的隔天,维拉就被叫来吉儿房间,挽救这个惨境。
雕花的厚重门扉被打开那瞬,维拉对上里头吉儿专属女仆们的目光。
微微逆着门内微光,女仆们脸上一片晦暗,冷着脸目光发寒,再明显不过的憎恶,为她开了门,却抬着下巴看着维拉,吭也不吭,就拿着有着黄铜饰边的夜光石小灯,转身领路。
屋内是唯恐惊扰女主人的晦暗,走廊蜿蜒,挂画森森。
维拉第一次来到战略科学生的房间──才知道空间如此宽广,会客室、练习乐器的隔音房、练舞的镜厅……一应俱全。
而来到吉儿寝室时,服用过助眠药物的维拉,已是昏昏欲睡。
要和憎恶至极的人睡同张床,那种感觉真的很怪。
踢掉鞋子,维拉一爬上那张足够让四人睡的四柱大床,就立刻陷入了床铺的柔软。
吃力爬到吉儿身旁位置,却见上头吉儿带着睡帽,睡姿端正,鹅黄发丝柔软,像没有一点瑕疵的上乘人偶,而非一个衣裤底下包着尿布的废人。
身为指导者的梦师前辈玛莎,要维拉拉住吉儿的手入睡。
女仆替她们盖上被子,玛莎叮咛了几句,他们就熄了灯。
留下维拉与吉儿,在房中的无边黑暗里。
睡着前最后一个印象,是吉儿那天使般睡容,但入眠进入梦境后第一眼,竟是个周遭都在胡乱变动的可怕梦境。
很多人在说话,不认识的华衣贵族在梦境中大声喧哗,来来去去。
摇动的羽毛扇、高跟鞋与斜斜的目光,香水气味熏人窒息。
而明明是古堡一般的梦境结构,却好像在海上航行,摇晃的让人作呕。
被维拉央求来帮忙的梦魔,如约出现了。
只见他附在一顶贵族的黑礼帽上,慢慢飘了过来打招呼般一翻,然后飘到上空细细转了圈,但当他回到维拉眼前,却只吐出了个简短结论。
“无能为力。”
维拉苍白了,全身发冷。
“为什么?连你也看不出问题所在?”
“就像那个玛莎所说的,这是精神攻击造成的梦境崩坏扭曲,才会让这女孩无法清醒,外人无法看出问题所在,无能为力。”
“那我该怎么办?”
维拉连在这摇晃梦境站稳都无法,不舒服的坐下,绝望看着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导师,那个有如亲人般熟悉的梦魔,看那顶礼帽缓缓飘入她怀中。
“你不记得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我说过了,从头到尾我什么都不记得!”
“那你在这穷忙也没有用,就让这女孩睡吧,这结果之于你不是更好?”
不是这样的,维拉跟梦魔解释,解释凯里与马可仕,那两个护吉儿甚深,又之于维拉自己无比重要的两人,可是梦魔却完全无法理解的样子。
因为他说:“等你找回遗失的记忆,这些人对你而言就无足轻重了。”
梦魔还是那么有耐心而温柔,可是想法迥异的他们,却无法沟通。
维拉失败了,她没能叫醒自己加害的吉儿。
于是维拉的世界陷入纷杂耳语之中。
不管走到校园哪处都能听见人们低低交谈,谈她曾经生出的怪异羽翼与犄角,谈她身后那帝国派来的十位斗师,也谈她因为梦师身份被特权豁免的罪行。
全世界都知道,维拉害了那个战略科的美丽少女,却没有人责备维拉。
因为维拉是那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珍贵梦师。
悲剧发生后,凯里就一直避着维拉。
熬过无能为力的数月,那个军官也终于无法再忍受,收拾好行囊,穿上那凛凛军服,直接复职回到战场,头也不回,没有告别,甚至没有知会。
等维拉得到消息后,凯里办公室已经空了。
她打开门,呆楞看着那空旷到不可思议的空间。
书柜与偌大空间都没了东西,好像不曾有人住过,连窗帘都被撤下,窗外微光填满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浮尘游荡。 加群181644207
眼前的空空如也,让维拉有了被遗弃的感受。
紧握那冰凉的黄铜门把,握到圆形金属都感染了她手心温度。
看着这个房间,那连灰烬都不剩的壁炉,很难想象她曾与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黄发军官,曾在这度多个寒暑。
他们播放黑胶唱片,拉开臂膀,在此处练习了无数次繁复的高阶社交舞。
那个出身名门的军官,细细雕琢她每个身段、旋转与动作,让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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