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保国却似乎对胡一飞能接得住他这一句并没什么意外,“哦”了一声,笑着继续往下演:“这个呀,只有木兰和立夫最拿手。他们要是答不上来啊,那就是莫愁的错了。她就不该出这个上联。”
说着,陈保国伸手指了下邱绮雯,然后坐下。
见陈保国终于又转回到剧本上来,邱绮雯也跟着就进入角色,小嘴瘪瘪的,抱怨着撒娇道:“爸爸,你总偏向我姐姐。现在呢,又多了个孔立夫!”
众人又接着继续按剧本往下走。
胡一飞也跟着坐下,心里却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还别说,和这些老戏骨演习就是压力大,动不动就给你来即兴表演,让你不敢有半分松懈,不像年轻人,即便是大牌,也都一个个中规中矩,严格按照剧本来。
旁边的陈保国照着剧本,分别问过了赵微饰演的姚木兰和黄惟德饰演的孔立夫,并笑着做了简单的点评,然后又转向胡一飞,问道:“你呢,迪非?”
“啊?我?我哪会作对子呀!”
胡一飞照着剧本的设计,带着几分意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摇头晃脑的解释道:“不是我笨啊!在剑桥留学,不学作对联,只学playbaondreferees!第二裁判。嘿嘿!”
“行了行了!”
陈保国招招手,示意他坐下。
到这里,本该是要问潘岳明饰演的曾荪亚,谁知道陈保国又出剧本了,只见他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你呀!送你去国外留学干什么?是要你师夷长技以制夷,为国家民族复兴贡献自己的力量!你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回来?国学国学也没学好,现在倒是学会了跟大家拽英文!”
又来!
胡一飞心底顿时就是苦笑。
赵微等其他几个演员,包括导演张梓恩在内,这回却没有刚才那般替胡一飞紧张和担心,一个个都满脸期待的看向胡一飞,显然都盼着他能够顺利的接下这一句。
比起上一回,胡一飞这会倒是很轻松,他甚至敢肯定,即便是他此刻表现出愣愣的样子,接不上这一句,陈保国也肯定会有办法救场,绝不至于让这场戏给演砸了。
但是,他不想那样做!
傻愣着等别人来救场,那无异于蒙混过关,而且只会沦为给别人陪衬的绿叶,也就相当于失败。要想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就得设法演出特点来,压住别人的气场!
“又是这话!”
胡一飞也是一声叹息。
一屁股坐了下来,一副早就听厌了的样子:“爸,您每回都这么说,听的人耳朵都起茧子了。什么师夷长技以制夷,那是政-府该做的事,咱平头老百姓,还是安安心心过日子,该吃吃,该喝喝,反正咱也做不了政-府的主!”
“你……唉!”
陈保国一指胡一飞,略带着几分失望摇摇头。
“好啦!爸,难得大家今天这么高兴,咱还是不说这些闹心事了。”
胡一飞忽然一改之前的懒散之态,嘿嘿一笑,说着,转过身去拉着赵微的手轻轻一扯,道:“姐,在咱家里,爸可是最听你的话了,你快说两句呗。”
赵微给胡一飞一拉,迟疑了下,笑着道:“爸。您就别唉声叹气了。难得这么好的日子,咱不说那些家国大事。就说莫愁出的这上联,您给评评,谁对的最好。”
“你呀,就知道护着这小子!”
陈保国苦笑着摇摇头,稍稍停顿了几秒,收拾了下心情,然后看向潘岳明,问道:“刚才说到谁了?荪亚,是你吧?说说你的下联,你怎么对的?”
大家又开始按照剧本表演。
这之后,陈保国一直都中规中矩,也没再即兴发挥。
随着陈宝国一句“来来来,奖励红玉一杯,罚你们三杯!”,众人都举起了酒杯,导演张梓恩兴奋地在旁边一挥手,喊了声“卡”,然后大声宣布道:“这条过了!”
众人顿时都解放了。
陈保国这时却转过身来,笑呵呵的拍拍胡一飞的肩膀:“小胡,刚才表现很不错。尤其是你那句‘咱们平头老百姓,该吃吃,该喝喝’,险些把我给闷愣了。”
“陈老师。你千万别这么说。要说闷愣,也该是我叫屈呀。”
胡一飞才不会相信陈保国会给自己这么简单的接招给闷愣了,他苦笑道:“您这连着两次跳出剧本,可是给我急得背上都冒冷汗了。张导那边又不喊停,没办法,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结合剧本,我给‘姚迪非’这个角色的人生做了个总结:初回国时是单纯、无所事事,不成熟,然后在一系列事情中慢慢成长,最后变得成熟、稳重、有责任感。”
胡一飞摇头,微微一笑。
这是一个讲究包装的年代,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君不见,几颗花生米,几块核桃仁,撒几十粒黑芝麻,拌上糖和炒面,做成月饼,搞一个精美的包装,炒作炒作直接就喊出八千八百八十八块的天价?
该表现的时候,绝对不能缩头!
胡一飞又接着道:“至于这场戏,姚迪非才刚回国,还没有经过磨练,也没什么民族荣辱感,不在乎国家大事也属正常。我就是这么瞎琢磨的,然后代入角色中,硬着头皮接了陈老师的台词。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张导和陈老师指出来。”
“说得好!”
张梓恩听完后,直接赞扬了一句。
接着,张梓恩又感叹道:“要演好一场戏,首先得研究透这场戏,吃透人物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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