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有个哲人说,女人约会不迟到是会掉价的,谢槿槿说服了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逛街去了。
这个的一楼二楼都是奢侈品品牌,限号进入,店员一对一全程陪同购物,这群笑容无懈可击的店员其实都是人精,他们能够通过你全身穿戴的价值来衡量你是不是他们潜在的顾客,从而决定要不要给你交流的机会。
谢槿槿挎着一个j.v的包,这个包是去年过生日的时候左樱代送给她的,价值两万多,左樱代当时刚红起来,接代言接到手软,包是代言商家送的,左樱代转手就给了谢槿槿,这个包虽然不是当季新款,但是足够令她畅通无阻的逛一整个。
谢槿槿家里是中产阶级,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社会地位高却不见得多么有钱,要让她肆意购买奢侈品是不可能的,不过她对奢侈品也并没有那么多的需求,总觉得东西够用,能用就行。
跟高鸣谈恋爱的这几年,高鸣不止一次的提出要带她出来逛街,谢槿槿如今一想起当时的情况就觉得可笑。
她每试一件自己喜欢的衣裳,高鸣就对她指手画脚,给出的意见不是“太暴露”就是“显老”,谢槿槿进更衣室的时候分明听见两个营业员在小声交谈:
“男的这么帅又直接甩卡,看起来是个小开,该不会是带小三出来买衣服的吧?”
“女的长得这么甜……话语权都没有,我估计不是正主。”
谢槿槿忍无可忍,把衣架往柜台上一拍,对高鸣说:“到底是你穿还是我穿?”
高鸣翘着二郎腿:“我给你花钱买衣服还不能提点建议了?我就是觉得那几件不好看,穿出去丢我的人。”
谢槿槿冷笑,她一抖肩头长发,对那两个营业员说:“你们两个,把这边所有的秋季款全部打包,我通通都要。”
犹如女王下令,那两个营业员惊呆了,手里的衣架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高鸣也一下子坐直了,瞪眼道:“什么?”
“在这里挑多费事。”谢槿槿笑得妩媚:“全买回去慢慢挑,你喜欢哪件我就穿哪件给你看。”
这件事以谢槿槿自己刷卡买了一件价格五位数的大衣回去收尾,那天高鸣和营业员的脸色都难看极了,而后谢槿槿吃了两个多月的面条,并且没有给高鸣一个好脸色。
想到这里,她失去了兴致,出门,路过o门前,看见一个女人正和营业员交谈。
“我想买一块表给我先生,我先生是大学教授,经常去外面讲课,有没有推荐的比较合适的款?”
“钱不是问题,他喜欢我就会很开心。”
谢槿槿愣了一下。
她对于男人的记忆里,好像并不只有高鸣这个垃圾货色。
很多年前,读小学的时候,还没有通货膨胀,每天妈妈会给三块钱的零花钱,让她放学路上买零嘴吃。
那个时候她跟越明司手拉手上学放学,都不用家长特意接送,两个人黏在一块儿,也从来没走丢过。
她有一个星期在回家的路途中一直忍住没有买零食吃,然后眼巴巴看着越明司吃跳跳糖、干脆面、可乐冰……
“我也想吃。”她终于忍不住说。
小越明司吸溜吸溜的舔着冰棍:“不给。”
小谢槿槿顿时委屈的红了眼。
小越明司眨巴眨巴眼,指着冰棍说:“上面都是我的口水。”
“不要紧。”小谢槿槿馋兮兮的说:“我想吃。”
小越明司说:“那你以后吃过的东西也要给我吃。”
小谢槿槿用力的点头。
后来那一个星期,她都白蹭了越明司的零嘴吃,起初还对半分,后来越明司买了什么都撕了包装纸先给她咬,她下嘴没个轻重,小糖人一口下去只剩个膝盖了。
小越明司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翻白眼。
她熬过了不能用钱的那个星期,然后用攒下来的二十个硬币去买了一个八音盒。
“哐当”小猪储蓄罐砸碎在商店里,她美滋滋的抱回了那个金色的一开盖子就会有音乐流淌的小盒子。
叮叮咚咚,盒子里,穿着白纱的公主和穿着燕尾服的王子牵手旋转,翩翩起舞。
——满足了所有女孩童年的幻想。
她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送给越明司当生日礼物,跑啊跑,她脚下一绊,平地摔倒,八音盒滚出去,在石子路上摔了开来。
音乐叮叮咚咚的响起,甜美而悠扬,引着她去捡。
她哭都顾不上就爬起来,偏偏从一旁骑出来一辆老爷车,骑得飞快,轮胎吱嘎就碾了过去,乐声戛然而止。
塑料的盒子四分五裂,小人底部的固定折断了,四仰八叉的躺在灰扑扑的石子路上。
小谢槿槿讷讷的爬过去,看着那一地的狼藉,心里头一阵难受,“哇”的哭了出来。
她就坐在越明司家小区的花坛边,哭的惊天动地。
偏那时候没到下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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