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面前那扇虚掩着的房门,那个安静的坐在柜台前趴在桌子上小憩着的女子抬起头,目光里看上去带着一点点的不安一样,终于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披着肩膀上的红色裙摆站起身来,嘴角上是一种轻蔑一样的笑容。
“看起来晚宴并不那么如你所愿。”
沙丽尔温柔抚摸着后者的胸口,缓慢的关上了那扇酒馆的大门,阴冷的空气透过了门缝穿梭在他们身体之间,看上去像极了一场不曾相关的过客一样。
“世事本就多变,这也不足为奇,只是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其他的事情。”
坐在了一边的走廊上,鬼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本以为一切事情能够很好的解决,可是谁料到如今竟然是莫名其妙的被牵扯到了这场雷恩的权利斗争之中,撑着下巴思索着眼前所有的事情,隐约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给忽略掉了一样。
沙丽尔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那身火红色的裙摆将她的身体衬托的那样诱人,尤其是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更是在空气里飞速的弥漫着。
“要变天了,雷恩的政治权利似乎已经动荡不安了,接下来一段日子怕是都不会安生。他们找到我竟然是让我去猎杀一头巨龙···我知道这一切一定是有着他们的用意,但是每当我想起那个可怕的生物,我是说一个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生物,那种恐惧几乎是发自本能的,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个雷恩到底是会走向毁灭还是重生,但是我唯一能够知道的,暗杀者的势力绝对已经渗透在了这个雷恩帝国之中,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所有一切都已经是无法预料了···”
看着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沙丽尔,鬼狼吻了吻她的额头。
“接下来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我怕这些事情会把那些无辜的人一同给卷进去,到时候我若是不再雷恩之中很难照应到你这里···我这辈子害怕的事情太多,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去一一的克服他们。”
沙丽尔抚摸着鬼狼的面孔,那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披散在后者的手臂上,湿漉漉的眸子里似乎是涌动着一片的水汽一样,她轻轻的吻着后者的嘴角,然后有些不甘心一样的闭上了双眼。
她并不是不害怕,毕竟软弱是人的本性。
“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好了,既然四个年头我都一点点熬过来了,这一昭半日又能怎样,我这辈子害怕过的东西太多了,我甚至是想过我可能在某个时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是现在我还不能,因为我的生命里已经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我害怕和恐惧,同样知道了什么才是必须去面对。”
猎杀,终于还是开始了。
而所有预料到的和预料不到的都走到了一起,鬼狼一把抱起了沉睡过去的沙丽尔,看着后者那平静的面孔上噙着的一抹笑容,不由的苦涩笑了起来。
“我想过无数种可能重逢的画面,我甚至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是怎样,可是当鬼鸢消失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们的生命里有着太多的东西需要去亲手守护着,而我们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为了那些人活下去并且为之而奋斗。我知道面前的这条路会有多么的崎岖和坎坷,可是为了你们,即便是化身恶魔我也做好了足够的觉悟,这不是一种一面的压倒,而是一种没有任何血腥的屠杀和湮灭,没有人能够逃脱,所有的人都必须去承受这一切因果。”
合上了那扇虚掩着的房门,鬼狼轻轻的退了出去。
那盏橘黄色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将这个空闲起来的酒馆照亮了起来,摊开了那卷老旧的羊皮地图,鬼狼坐在桌子前思索着那些被标注的地点,现在突然的想起来,这些年虽然说是自己走过了不少的地方,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也隐约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有人在盯着自己,而那个人或许就是鬼鸢。
“她为什么会突然离开?难道说吉尔加美什离开也是因为和鬼鸢一样的理由吗?而且看起来她似乎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是因为暗杀者那些家伙们?可是即便如此她的能力绝不可能在这几年就能够达到了那种足以瞬杀暗杀者的地步,除非说是···”
鬼狼沉默了下来,看着手中的那一卷羊皮地图,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
“吉尔加美什早就知道这一切了,而从一开始他们所做的一切就不被我所知道吗?”
空气里突然的卷过了一道寒流将油灯的火光吹动着,摇摆着的橘红色光线突然的暗淡了下去。那个模糊不清的影子似乎是又一次的浮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看上去是那么的悲伤可见。
似乎是又突然的想起来了什么事情,鬼狼站起身来从背包里掏出了那一卷被尘封起来的古卷,看上去似乎是野兽的毛皮做成的,但是摸上去那种材质却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尤其是那三道分别捆绑在古卷上中下方的金色丝线,虽然不过是蚕丝一样的粗细但是上面却刻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纹,仔细看上去有些像是无数头野shòu_jiāo错的痕迹一样,而在最中间那一道金色丝线上按着一枚血红色的泥印。
那是吉尔加美什留给自己的唯一最值得自己注意的东西了,只是自己从未打开过。
之前偶尔听舔独提起过,他曾经见到过吉尔加美什恶魔化的一刹那,虽然只有很短的一瞬间,可是那种让人无法抑制的恐惧在一瞬间便是弥漫在了全身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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