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便于管理,集市内的店铺都是按商品种类区别,相同商品种类的排成一行,称为“列肆”。刚才黄家的古酒坊也是如此,旁边全是一些酒舍。
刘谟往金市内部,即往西去,绕过酒肆区来到了‘布市’。这一排的店铺皆是贩卖布匹以及裁制衣服的,店铺有大有小,有些从外观看起来便显得要高档一些,有些则就简单普通一些。
刘谟往里走了几步挑了个看起来还行的店铺走了进去。店里有一排排的竹竿插在两边的墙内,而竹竿上则挂着各式各样的布匹。有帛、有绸、有绫有缎、有绢、有纱,当然还有最简单的粗麻布。这些布料大多是棉白色或是麻黄色还有朱红、深红、紫、墨绿、棕、青、黄、褐、灰、黑等色调。颜色多种多样,而且都让人看着很舒服,因为这些颜色即便是红、紫、黄这几种颜色也都是很淡的那种的那种色调,不像后世各种艳俗夸张的颜色让人看起来就很浮华。那几匹丝绸和棉帛布上还绣织着几种图案纹样,看起来也很是美观。
看刘谟背着个包袱仔细的观察布匹,店家料想这应该是个真心要买布的,迎着笑脸就来招呼刘谟:“公子可是要买布匹?”
“恩,我想做身衣服。”
“公子观察许久,不知可有可有钟爱的布料?”
“劳烦给我介绍下价钱,不知可否?”若要说喜欢,那刘谟全都喜欢,但就是担心价钱。若是太贵了,自己还是要多加思量的,不能衣服上花太多的钱。
那店家听了,对刘谟介绍到:“这些麻布是一百二十五钱一匹,棉帛是四百五十钱一匹,绫缎是五百钱一匹,不知公子中意哪种?”
刘谟听了,丝绸棉帛要四百钱太贵了,绫缎更贵而且也不适合做做外衣。还是普通的麻布更适合现在的自己,而且这时的多数人也就穿麻布,丝绸那都是达官贵族穿的。于是说道:“我要麻布,不知一匹布够做一身衣服吗?”
“足够了。做一身外衣多余的布料还能做一身中衣。”
“那行,我要一匹白色麻布。就照你说的办,外衣中衣各做一套。”
那人听了,从左袖内拿出一绳尺给刘谟量了一下尺寸。边量便问道:“公子,中衣是是要中衣中裤还是要中单?”
刘谟听了没明白。这店家给刘谟又解释了一遍。原来这中衣就相当于穿在里面的衬衣,是穿在内衣和外衣之间的。样式有上下分开的上衣和中裤、还有上下一体的中单,这中单就跟睡袍差不多。当然还有女式的中衣中裙,不过这就不是刘谟考虑的了。刘谟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要第一种上下分开的,这也更符合后世的穿着,下身是裤,自己穿的也习惯一些,行动起来也更方便。
过了两个多时辰,刘谟的一身新衣便做好,刘谟道布坊的后堂把衣换上,至于原来的一身旧衣。刘谟一想起是从死人身上拿的,就一身鸡皮疙瘩。自然不会再要,直接就给扔了。
最后刘谟一共给了一百三十钱给店家。其中五钱是手工费,本来是要十钱的,刘谟好说歹说给少了五钱。而且刘谟还请店家用剩下的碎布料给自己缝了个包袱,刘谟把剩余的钱都给放进去然后把包袱跨在胸前,以防有人偷窃。
收拾妥当后,刘谟出了布肆,便往米肆和食肆走去。
此时再去看刘谟,真可谓鸟枪换炮,人靠衣装。一身新做的白色深衣长衫,上下缝做一起,开襟是从领曲斜至腋下腰间一黑色布制腰带,黑白一配,又给刘谟增添了一分威严。先前刘谟的短发也被一白色的布帻给包裹起来,外人不仔细看便看不出刘谟是短发了,这也省却了不少麻烦,至少不会有人用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头发看了。这里要插一句,本来刘谟是想要黑色的巾帻的,可那店家告诉自己,黑色的巾帻只有有官爵的人才能佩戴,刘谟顿感无语,只好用白色的。
刘谟到了食肆区后花了几钱买了几个饼子揣在身上,因为现在太阳已经西下了,刘谟怕等会宵禁了,自己没处买吃的,只好先买几个饼子以防万一。刘谟还问了米肆的店家,一斗粟米是一千三百钱,不过因为不好拿,自己总不能提着三十斤的米满街跑吧,还不把人累死。所以决定等找好住处之后再来买。
接着刘谟想不知道这时候有没有租房的概念,所以往南走出金市到洛阳东南角的一处居民区里,打算找一个住处。
结果刘谟转了几个闾里,结果里正根本不让自己进去。后来刘谟说明了来意,又给了他们几个钱,他们态度才好点,又见刘谟一身白色深衣,气度不凡,应是读书之人。这才打消了戒心让刘谟进去。
进去后也是一番口舌,刚开始几户人家都对刘谟一番戒备,没人答应让他租住。刘谟加到二百钱后,虽有几人面色略有松动可还是无人应答。
刘谟不得感叹东汉人戒备心真深!但刘谟不知的是这些人自有他们的考量。汉制对里坊有严密的管理,把全城分割为若干封闭的“里”作为居住区,每个里四周还设有高墙,设有里门,由吏卒负责管理。所以生人人对他们而言平常是很少见的,也难怪有很深的戒心。
刘谟也无奈,只好找一地准备歇会再继续找。这时一短衣短褐的白胡老者朝刘谟走来,然后对刘谟说若是不嫌弃房屋简陋的话他愿意让刘谟租住。
刘谟听了,忙声到好,答道:“我本逃难而来,老先生肯让我租住,已是喜出望外,又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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