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简单,只需贴块人皮就能变成另一幅模样,沈唯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也能察觉出女子应是在她的脸上涂了好几层东西,却是过了有一会功夫,那女子才又说道:“夫人可以睁开眼了…”
沈唯先前一直闭着眼睛,这会突然睁开倒还有些不适应。
待又过了一会,她才拧头朝霍飞光看去,原是想问问她怎么样,只是还不等她说话便看到霍飞光怔忡的模样。而就在霍飞光的怔忡中,那名女子便取出一面菱花小镜放到了她的面前,跟着是又一句:“时间紧急,属下能做得也只有这些了,不过好在先前属下进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旁人也不会过多注意。”
沈唯耳听着这话却未曾说话,她只是取过女子的小镜,眼看着镜子里头那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竟也忍不住一怔。
镜子中的这张面容和那名女子竟如出一辙,除了那双眼睛没有办法易容,其余无论是皮肤也好、五官也罢,竟是再没有一处似她往日的模样。倘若不是她现在还穿着先前的婚服,只怕就连她自己都该以为,她原本就是这幅面容。
往日她总觉得电视里的那些易容术实在有所夸大,可如今自己尝试之后才知晓,原来这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事。
她顶着这幅面容出去,只怕就连水碧等人也不会认出。
霍飞光已从先前的怔忡中回过神来,这会她便与沈唯说道:“好了,时间紧急,你们快换了衣服,我们早些离开这处。”
沈唯闻言,倒是也回过了神。她也未说什么,只是朝人点了点头,而后是同那个女子去里殿换了衣服。
等换好衣服,沈唯是把早先就准备好的锦囊放置在床边,这是她给水碧和秋欢留下的,她这一去,日后与这两个丫头只怕也是无缘再见,未免赵睢因她的离去而殃及他人,她也不愿把今日之事告诉这两个丫头。
“好了吗?”
身侧传来霍飞光的询问。
沈唯耳听着这话却是又把殿中细细看了一遭,而后才朝人点了点头,只是临来要走前,她却是又朝那名女子看去一眼,口中是问道:“我们走了,那你呢?”
“夫人不必担心属下,属下虽然不懂武功,可有这门手艺在,他们想要抓到我却也不易…”等这话说完,她是又跟着一句:“等夫人和郡主离开后,我也会寻个法子离开,您就放心去。”
沈唯闻言便也未再多言,她是又与人说了一句:“保重。”
而后才跟着霍飞光往外走去。
…
帘子刚被掀开。
秋欢便迎了上来,她看着霍飞光屈膝打了一礼,口中是跟着恭声一句:“郡主这就要走了吗?”
霍飞光淡淡应了一声,而后是看着人吩咐道:“你家主子累了,这会已经歇下了,你们过会再进去伺候。”她这话说完便也未再理会旁人,只是继续提步往外走去,而沈唯低垂着头跟在霍飞光的身后,见人提步往前,自是也忙跟着人的步子往外头走去。
秋欢这会已经起了身,眼瞧着水碧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样便问道:“怎么了?”
水碧闻言却未曾说话,她只是朝那个跟在霍飞光身后的侍女看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个侍女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她走路的样子,倒是有些别样的熟悉。她想到这便又掀了帘子往里头去,眼看着床帐里头有一道穿着常服的身影便又落了那颗高悬的心。
看来,是她多虑了。
她想到这便又悄声往外头退去。
…
马车在宫道行驶着。
沈唯背靠着车厢坐着,目光却是朝那半掀开的车帘往外头看去,红墙黄瓦,尖尖的屋檐上还停留着不知名的鸟儿,她这厢看过去好似还能看到赵睢处理政务的宣政殿,只是马车越往外头行去,她能看到的景象也就越发少了。
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沈唯想着今晨赵睢起来的时候,还与她说让她好生歇息,等明儿个他们便能大婚了,那个时候,他的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容,天真得就像一个小孩似得。
她想到这,握着车帘的手便又有些忍不住收紧。
霍飞光自是也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她的心下却是又叹了口气,可此时此地,却也没有能说的话了,因此她也只是伸手握住了沈唯垂落在一侧的手。
沈唯被人握住了手也未说什么。
宫门越来越近,而她也终于收回了目光,落下了车帘。
…
建章宫。
距离霍飞光离去也有两刻钟了,水碧和秋欢未免扰到沈唯歇息便早早打发了其余宫人下去,而她们就侯在外头。只是眼瞧着日暮四斜,天色渐晚,秋欢看了看身后的布帘,还是忍不住说道:“这离晚膳也没多久了,不若还是去喊主子起来,没得这会睡久了,夜里又睡不踏实了。”
明天可是主子和陛下的大婚。
帝后大婚,规矩多得很,若是夜里主子没睡好,明天可不定能不能撑住。
水碧闻言便也点了点头,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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