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玥见状更是怀疑,低头细想了想,越发觉的这帕子有些眼熟,再看陈珩面色颇有些不自然,电火石光间,忽想起何时见过这帕子来,正是当年在妙华庵中,紫菀给陈珩包扎伤口用的。
当时陈珩满身是血的的情景陈玥还记忆犹新,因此对这帕子也印象深刻。
只是好好的,二哥藏着这个做什么?
陈玥又看了陈珩一眼,见他已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只是陈玥对他了解甚深,盯着他烧红的耳朵半晌,忽然福至心灵。自己真傻,素来清冷的哥哥小心翼翼收着一个姑娘家的丝帕,还能是为什么?
陈玥一想通这事,顿时一些以往没注意的事也慢慢浮现出来,比如陈珩时常一个人发呆,以前话就不多,现在越发少了,凡是听到和紫菀相关的事就极为关心,这种种表现,无不都说明一件事。
想到此处,陈玥不禁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兄长,惊讶道:“二哥,你不会是……”
陈珩闻言,知道事到如今已瞒不过自家妹妹,便双目微垂,闭了口不言。
陈玥见他默认了,心中更是惊讶,自家兄长的性子她最是了解,素来对女子不假辞色,连对服侍他的丫鬟都一样,就是个木头,谁能想到他竟会对紫菀念念不忘,实在是让人无法置信,他们满打满算也只见过一面罢了。
陈玥不禁有些好奇,道:“二哥你不过见过紫菀姐姐一面而已,怎会……”
陈珩闻言,沉默不语,其实从何时动心,他也不知道,当年从妙华庵中连夜离开,却鬼使神差的把这方帕子留了下来,一直小心翼翼珍藏到如今。
陈玥惊讶了一会,复又欢喜起来,笑道:“这是好事啊,妈整日为了你的婚事烦心,紫菀姐姐品貌出众,正适合做我嫂嫂,妈定会同意的,二哥怎的不去跟妈说呢?”
陈珩闻言一顿,摇了摇头道:“不行。”
陈玥不解道:“为什么?”
陈珩沉默半晌,方道:“咱们家早就不比从前,况我只是一介武夫,又是退过亲的人,配不上她。”
陈玥闻言急道:“赵姐姐又不是那等势利之人,况当初那事又不能怪你,是他们家毁约在前,与你有什么干系?”
原来当初陈夫人相中了礼部尚书吴庸的嫡女,两家商议妥当了,都已经交换了庚帖,谁知没过一个月,陈家突然坏了事,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原本烜赫一时的陈家转眼便成了戴罪之家,吴家见状自然不愿再结这门亲,因此这桩婚事便就此作罢了。
陈珩却不再说话,只是摇头,陈玥急得不行,道:“二哥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你真的就愿意一直这样默默等着?”
她家二哥小时候还能说会道的,如今却变得沉默寡言,都快成闷葫芦了。小时候两人无话不说,如今大了,自家哥哥却不像小时候那样了,凡事都喜欢闷在心里,便是受了罪也从不说,
陈珩沉默半晌,方道:“日前宫里传来消息说,北疆战乱,今日圣上召见我,已经给我安排了任务,不日就要出征北疆。”
陈玥闻言大惊失色,顾不得其他,急道:“不是去年才打完吗?怎么好好的又有打仗了?你去年才从战场上捡回一命,圣上怎么又要你去呢?就不能不去吗?”
陈珩闻言,不禁摇头失笑,拍了拍妹妹的脑袋,道:“傻丫头,这军国大事又不是儿戏,再说圣上已经决定的事,哪里是你我能更改的,况且身为男儿,保家卫国乃是我们的本分,哪里能临阵逃脱?谁人没有父母?又有谁不畏死?若都如此,那咱们大顺朝早就被鞑子攻陷了。
再者,不说其他,当初咱们是受了陛下的恩,才能有今日,如今父亲还在西海沿子,名义上是为官,但实际如何你我都清楚,不过说得好听罢了,还是在那受苦。
还有当初暗害咱们家的人,如今仍是虎视眈眈。我唯有跟着陛下,才能保住咱们家,若我此次能立下功勋,说不定陛下会开恩让父亲回京,届时我们一家便可团聚了。”
陈玥听到此处,已知此事再无转圜的可能,沉默许久,方道:“这事你告诉妈了没有?”
陈珩闻言一顿,良久方道:“我会找个时间,缓缓地跟她说。”
陈玥便低了头不再言语,半晌方红着眼圈道:“那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平平安安回来,我和妈在家里等着你。”
陈珩闻言,轻笑道:“你放心,你哥哥虽然没什么本事,一身武艺倒还过得去,定会赶走鞑子,平安回来。”
陈玥还是有些不死心,道:“二哥你真的甘心放下赵姐姐,让她嫁予别人吗?”
陈珩闻言,目光一黯,他当然不愿意,可是那又如何,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念而害了她,他何尝不想上门提亲,然此次一去生死不知,若战死沙场,又何必让赵家姑娘的一生不安。
见陈玥仍看着自己,不禁苦笑道:“此去一去,也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回来,我怎能因一己之念,而害了赵姑娘?
陈玥闻言,一时也沉默不语,不好再说什么,她虽与陈珩兄妹情深,但与紫菀的情分也极好,若真因此耽搁了紫菀,她会愧疚一辈子。
只是抬头见自家哥哥面色暗淡,不禁有些心疼,她这个哥哥自小便肩负着母亲的期盼,五岁起便每日早起读书,七八岁上又跟着武师父习武,别人家的公子哥儿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他这个哥哥却没清闲过一日。
后来家中突遭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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