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当空,给本就静谧的荒域镀上几分神秘的色彩。
夜晚的荒域是最可怕的,猿啼虎啸,凶兽横行。林莽上空不时投下大片阴影,枝叶繁茂树干虬劲的大树簌簌抖动,正是大型猛兽的猎食时间。
“唳”一声暴戾的尖鸣,一片阴云陡然投射向地面,伴随着凄厉的惨嚎,一头近三米高的大地银熊被俯冲而下的金线雕力撕两半,这头金线雕有五六丈长,伴随着大片鲜血洒落,双翼一展便想带着猎物升空美食一顿。不想,刚刚振翅起身还没升空,淡淡的嘶鸣响起,一道黑影犹如利箭飚射而至。
不动则已,动则杀机盎然,一击戮敌。竟是一条少见的七彩蟒瞬间绞杀而来,几无防备的金线雕,立马被缠个正着。一时间又惊又怒,一声尖鸣,双爪透出森森金色寒芒抓住蟒身狂乱一撕,蟒身一节立马被抓了个通透,七彩蟒微微一僵,一双竖瞳闪过人性化的愤怒,蟒身狂力紧绷,勒的金线雕再也动弹不得,同时三角蟒头轻轻一晃,化为一道虚影一口咬在雕头之上。金线雕微微挣扎,没过多久便再无声息。饱食一顿的七彩蟒蜿蜒爬向旁边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一身七彩悄悄收敛很快变得与古树主干再无二致,一动不动的静待下一次的主顾光临。
荒域无垠,像这种猎杀捕食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上演,林莽之中蛮兽怒吼咆哮,如雷鸣之怒声震四方。地面哐当作响,大地开裂,诸多古木被连根拔起竟是当做现成的武器狂乱挥舞,蛮力破天。不时可见各种被啃食的血肉残渣,森森白骨,昭示着这里的野蛮与残酷。
而就在这样的环境氛围下,林莽的中心却有一道嘹亮的小调歌声肆意飘荡:“。。。一朵鲜花妹呀,没人来采你,咱庄有好多光棍汉。。。晚上敲你的门呀妹呀,你开门寻寻欢。。。”
“好,少爷唱得好,再来一个”一个谄媚的声音大声嚎叫道
“滚你丫的,感情少爷成你御用唱曲儿的戏班子啦是不,你这条死狗到底整错没有,咱都狂奔半个月,还没走出去呢,别是你这狗鼻子不灵了吧”
“那不能啊,不是咱吹啊少爷,您也瞧见你了,咱这一身的气息微微外放,一路上愣是连根兽毛都没碰见。和咱这鼻子一样那都是血液里流淌的天生神技,保准不错。”
“那可最好,不然少爷就掰了你的独角插进你的狗鼻子,让你改叫三头吞天象,反正我瞧你这体型也差不离儿了。”
却是一人一狗的奇怪组合,只是这狗未免有些吓人了,大的像座小山,随便一根爪子都有常人小腿粗,一身毛皮在血月之下黑的发亮。尤其怪异的是这只大的像座屋子一样的狗竟然长着三颗脑袋,每颗脑门子上都有一根血红独角蜿蜒向上,尤显狰狞。六只血红色的眼睛在微暗的夜色熠熠闪光,而瞳孔深处则不时有丝丝金芒一闪而逝。
就狗而言,这样子一只狗大概是帅爆了,但可惜我们的主人公显然不会这么想。狗比人帅,这大概是做主子最大的悲哀,而我们的猪脚可不觉得自己心宽体胖宰相肚里能撑船什么什么的。眼见自己的‘姿色’竟然比不过一条大狗,立马下令:没妞你做人头狗,有妞你做狗头人。闲时听命令,忙时看形势。所以说,察言观色才是身为狗腿子的第一神技。
这时,叫老黑的大狗连忙一甩中间的狗头,对正躺在它宽阔的后背优哉游哉哼着小曲的少年人道:“那可别啊,少了这几根独角,俺老黑还怎么配得上英明神武,fēng_liú倜傥,迷倒万千少女的主子您呐,俺少了独角是不要紧,关键不能丢了少爷的脸面呐”
少年长得说不上英俊,稍显清秀,倒是一双眸子明亮异常。一米八的个头,微长的头发随意的系在一起,翘着双腿,枕着手臂略带慵懒的望着天上的血月。
虽然灵魂重生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六年,却依然还无法彻底的融入这里。也许是前世过得刻骨铭心难以忘怀,总让他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未醒的梦境,或者某一天在一觉醒来,就会回到那个熟悉的地球,再见到那些熟悉的人。可惜脑海里的那颗珠子却实实在在的提醒他一切都是真实的,绝无侥幸之理。
毕竟穿越众的金手指都给你备好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哎,可怜我那未过门的小娇娘,刚把一血给了我,也不对,要不是她太兴奋抓破了劳资的后背还把血染上那颗鬼珠子,劳资怎么会来到这么个鬼世界。看来那方面太强悍也不好啊,也怪小爷能力太强连番鞭挞,让她**不断,搞出了这种事。”想到这里,又有些自得的嘿嘿怪笑起来。
老黑一见自家少爷这副在家看到鲛人少女必定发作的表情,微微打个冷颤,觉得少爷是不是被自家老爷给憋坏了:十八岁之前破不得身,因为这是你娘亲一族某项隐秘天赋触发的前提条件。可以看,可以摸,但你硬不起来,臭小子别看我,这是你出生时,你娘亲自下的封印。
那头老狮子的话依然在目,一想起少爷知道的时候那副悲愤欲绝的表情,老黑就觉得原来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美好,世界是多么的奇妙,实在是很值得珍惜呀,哇哈哈哈哈。
一人一狗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避开一些气息特别强盛的凶兽,再维持着老黑天生自带中看不中用的‘上位者’威压,一路上竟也相安无事。
只到半个时辰后,老黑突然脚下一顿,六只血红色的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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