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曼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艺术体操跟竞技体操要求不太一样。”
方所长点点头,笑着对工会主席道:“还是咱们所的工作到位,光职工有成绩不算,咱们的所二代也是个个都是能耐人。周工啊,还是你家教有方。小的芭蕾比赛拿奖已经很了不起了。大的更不得了,这可是要代表咱们省参加全国比赛了。”
周文忠笑得勉强:“我哪儿懂这些,孩子都是我爱人在管。”
方所长立刻称赞道:“贤内助,不愧是姜教授的千金,到底不一样。”转头他就鼓励周小曼好好比赛,全国比赛里拿了奖,所里也可以给她奖励。这是研究所文化蓬勃发展的最好体现。
少女觑着父亲的神色,赶紧点头表示一定会认真准备,好好比赛的。
方所长今天心情相当不错,甚至跟周文忠开起了玩笑:“肯定是严父慈母,看看小曼,见到你就跟老鼠看到猫一样。”
周文忠笑得讪讪:“这孩子皮。”
工会主席笑容满面,立刻表示反对,周工真是谦虚过头就是骄傲。小曼这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的不得了。这还叫皮,那让真有皮孩子的人家怎么过啊。
陷在话题中心的女孩似乎不知所措,本能地要帮父亲辩解:“我没有囡囡乖,没囡囡懂事。”
工会主席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这姑娘,话里有话:“那是当然,囡囡可是你们家的小公主啊。”
方所长没再接这话茬。他心里有数,虽不明所以,却知道工会主席跟周工不是很对付。他迅速转移了话题,问周小曼训练跟学习协调得过来吗?平常落下的课程,省实验中学有没有老师给帮忙补课?要是没有,他去找教导主任打声招呼。这是为学校,为全省人民增光的事,得支持。
周小曼笑得尴尬:“方……方叔叔,我不在省实验上学。我在机械厂职工子弟初中上学。”
方所长这回是真的愣住了。他转头看工会主席。研究所到底不比外头公司,是科研单位,能发的钱有限,吸引人才的绝招就是各项福利。从住房到子女入学问题,所里都是一把全包的。
工会主席心里头乐开了花,抢在周文忠前面开了口:“周工高风亮节啊,不好意思给所里增加负担。所以这入学名额就留给了小公主了。囡囡现在上三年级了吧。”
周文忠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却还是一派风轻云淡:“能自己解决的问题,就不麻烦组织上了。子弟学校离着小区近,小曼爱赖床,去那边正好。”
被点名的少女看上去有点儿委屈,小声嗫嚅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赖床了”,一碰上父亲的视线,吓得立刻缩下了脑袋。
方所长这回没有再大包大揽。他能把着研究所这么多年,哪里是能轻易被人带着跑的角色。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点了点头,和蔼可亲地谆谆教诲:“嗯,学习主要开始靠自己。小曼,在哪儿,你都别放松了自己啊。”
周小曼即使没有多少期待,可此刻见这位看着和蔼可亲的业内著名专家,也是置身事外的态度,她还是忍不住失望。善解人意的少女乖巧地笑了:“嗯,我没放松。入校时是第一名,现在还是第一名。”
方所长敷衍地笑:“这就对了。”
他心头有些疑惑。他本以为周文忠是因为女儿成绩太差了,不好意思多要名额。嗯,既然都进专业省队练体操了,文化课弱点儿也是理所当然。没想到这姑娘成绩不差。
陈砚青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她从小都是父母的宝贝疙瘩,在研究所里长大的,对着父亲的领导也跟看叔叔伯伯一样。她表达了不同的意见:“这哪里能一样。小曼小升初是我们附小全校第九名呢。怎么能去那种学校!”
陈工赶紧咳嗽一声,招呼宝贝女儿过去:“哎哎,青青啊,爸爸迷眼了,你过来帮爸爸吹一下。”
周小曼怕方所长尴尬,继而对她产生不悦的情绪,连忙笑道:“我在哪儿都不会放松的。”
既然方所长明显不愿意掺和职工的家务事,她再硬贴上去,效果恐怕适得其反。她在学校遭虐待了?爹妈不是没死嘛,怎么也轮不到其他人插手。
那一瞬间,她心中是沮丧的。然而总算是还有收获,起码有方所长的大力支持。她继续练体操是没什么问题了。
不着急,办法总比困难多。一点点的,她总能扭转劣势。
周小曼吃过早饭后,没有理会周文忠阴郁得快要滴下水的脸色,自己坐车去体校训练了。
薛教练见了周小曼,微微皱了下眉头。昨晚周小曼没回来,她心里头就直打鼓,担心她家长还是不同意这孩子练艺术体操。要真这样的话,薛教练都打算去周文忠单位找他领导谈谈了。以前小曼这孩子自己不上心,她遗憾也就算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可现在的周小曼,真给她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太扛得住,太能吃苦了。无论怎么给她加训,她都能咬牙扛下来。薛教练都有些羞愧,觉得是自己以前错看了这孩子,老是嫌弃人娇气来着。这样子,哪里还能说一句娇气啊。
周小曼一路小跑到了薛教练面前,笑容满面:“教练,我爸同意了。我爸他们领导还要我好好比赛,拿了奖,他们单位给我发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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