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不经不觉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几缕阳光已经穿透窗帘投射
进来,这样靠坐着睡了一晚此刻腰酸脖痛,正当我试图扭动一下脖子活动一下筋
骨的时候才发现在我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影,我吓得整个人「嗖」的一下往后
挺直了腰板,抬头看去只见佳惠站在我前面满脸木然,目露凶光地瞪着我,最可
怕的是此刻她的手上居然握着一把尖刀,见我已经发现了她,她慢慢地迈出步子
想向我逼近。
「你要干嘛,把刀放下。」我一边对着她大吼,一边想站起来往后退,她却
依然一言不发地向我靠近,正当我要站起来的时候,身后一双大手却把我重新死
死地按坐回沙发上,我回头一看一个戴着几乎挡住半张脸墨镜的男人在我身后,
双手死死地按住我的胳膊,他的力气非常巨大,被他按住我居然动弹不得。我眼
睛的余光发现佳惠动作虽然缓慢,但已经来到我的跟前,只见她握着尖刀的手我
得更紧然后慢慢地举起来,就在我正要惊喊,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的时候,
佳惠手上的尖刀已经快速地刺进我的心脏。
「啊……」房子里回荡着我的死亡呼喊,接着感觉整个人弹了起来,我一下
子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妈的,原来是做噩梦。」昨晚气上心头坐
在沙发上抽烟,不经不觉睡着了。我平复了一下思绪,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玻璃前,
轻轻地把窗帘撩开一条缝隙,盛夏早晨猛烈的阳光格外耀眼,我轻轻把窗帘拉开
一道小小的缝隙,好让阳光刚好把室内照亮。「新的一天又来了。」我的心里一
阵沉痛:「玉莹又多遭一天的罪」,不由自主想到这里我再起快步走向通往地下
室的门。
厚重的木门打开却没有预想中女人尖锐的吵骂声,呼救声,湿冷的空气中仿
佛渗透着一种死寂。我慢慢走下台阶,看到不远处的木酒架下侧卧着的女人背对
着我卷缩着,异常的安静,好像对我的进入毫不察觉。我慢慢走近她,在这寂静
的环境下我的脚步声足以惊醒熟睡的人,但她却依旧一动不动。我蹲下身子用手
抓住她的胳膊,我感觉到穿在她身上的衬衣已经被她的汗水完全湿透,异样的颤
抖从她的身上传到我的手中。我推了一下她,但她依然双眼紧闭,泛白的嘴唇大
概因为长时间的缺水已经开裂,呼吸也显得非常的深重,我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
头,非常滚烫。明显她是在发高烧,这应该是长时间缺水导致的,再这样下去随
时会有生命危险,虽然我对她恨之入骨,但我可不想在毫无收获的情况下就弄出
人命,我马上解开她脖子上的锁链,抱着她往外走。
「晃啷晃啷」的铁链声把靠在椅子上闭眼小睡的我吵醒,睁开眼见到不远处
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佳惠侧着头看向我,发白的嘴唇微微地张开,却没发出多大
的声音,我意会到她可能是口渴了,毕竟她已经高烧了两天。我立刻起来拿着水
杯,一手扶着她的背把她扶了起来,然后喂她喝水,她一口气把整杯水喝完才大
大地舒出一口气,然后才轻轻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痴呆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了头。看着她这种虚弱的状态,黯淡的双眼,我
心里产生了一丝恻隐,但此刻可不是对她仁慈的时候,我没有说话重新把她放倒
在床上躺下,当我要离开床边的时候听到她微弱的声音好像在说什么。我回头问
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想上厕所。」虚弱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最后一个字几乎是没有发出声音
来。
我没有回答,慢慢走到床尾,把锁在她脚踝上的铁链上的锁打开,她准备用
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却一下子没力又跌躺回床上。我见状走过去牵开盖在
她身上薄毯,她突然发现了什么,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袍,然后
瞄了我一眼,嘴上动了一下,最终只是咬着自己的下唇把话咽回去。我扶她起来,
撑扶着去到厕所,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门,背身靠在厕所门口旁边的墙上等待,
靠在墙上腰背上传来舒畅的感觉,毕竟守着她两天两夜没有怎么正式睡过觉我也
累了。思绪神游了一会突发觉厕所内毫无动静,正要伸手去拧动门把的时候,厕
所的门打开了,站在门后的佳惠跟我目光对视了一下,低下了头咬着自己的下唇,
愣了一下后从我身边经过,慢慢走回床边坐在床上。在昏暗的房间里突然陷入了
一片尴尬静寂,气氛有点怪异,对于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我说不上怜悯,但经
过这几天的折腾压根也谈不上有太多的愤恨。见她就静静地坐着,没有要反抗,
要逃跑的念头,也没有要把她重新锁起来的打算。我转身走出房间,到厨房冰箱
拿了点牛奶和面包返回房间放到她面前,然后坐在离床边不远的沙发上点起香烟,
装作漠视的姿态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床边的她。几天没有进食,只在发烧的时候
迷迷糊糊间被我喂过几次牛奶,此刻面对面前的食物,虽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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