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装有一座天平,好感和坏印象左右摇摆,终归,还是左边更重了一些。
前面司机通知道:“过了下个路口就到医院了,龚总,您的手要不要紧?”
龚珩语气平缓,似乎感觉不到手上的疼,“我没事,待会儿你先去给这位小姐挂号。”
他侧首,问向莫初:“你叫什么名字?”
一米八几的身材靠在旁边,在小小的车厢内,压迫感十足,这人身上无一处不讲究,反观她狼狈极了,不由自主手指摸了摸耳后的头发。
她有两个名字,该告诉他哪一个?
很快,她张口道:“莫初。”
他着点头,唇形描述这两个字:“莫初。”
医院里。
骨科主任医师宝刀未老,手劲儿狠辣,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得按压莫初负伤的右腿。
“这儿疼吗?”
“这里呢?”
“描述一下痛感。”
莫初压着哭腔说:“描述不出来,就是疼。”
老医生被她逗笑,拿着她的x光片看,“嘿!腿又没折,你哭个什么劲儿?”
他诊断好,回头找人,病房里只有他的两名助手。
“你的家属呢?刚才不还在这儿?”
话音刚落,门口就有人风风火火进来了。
萧柚韩墨镜推在头顶,一身繁复的服饰,面色紧张地出现。
萧柚韩看见她青紫的小腿,表情惊吓得扭曲,“你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我一听说都快被吓死了。”
萧柚韩和她年纪一般大,她是莫初来a市的这些日子里唯一的好友,今天就是陪她来参加这场订婚宴。
护士往她腿上敷冰,莫初说了声谢谢,然后才对萧柚韩说:“我没看好路,自己摔下来的。”
萧柚韩神色微变。
“怎么了?”
“龚珩哥说说,是候以珊推你下来的。”
莫初歪头,脑袋旁冒出一堆问号。
这剧情发展的,她越来越摸不透了。
按理说,她从楼梯上摔下,和候以珊并不是没一点关系,但她认为,更大的原因是她自己不小心。
“我”分明就是自己摔下来的啊。
话才说出一个字,又被告知:“龚珩哥还说,你是他前女友。”
“”
“你们是因为他家里安排的婚约才分手的。”
萧柚韩轻咳:“现在他为了你,怎么也不肯回去和候以珊订婚了。”
莫初两只手按在太阳穴上,闭了闭眼,不太能接受得了。
她不过是摔伤了腿,又没摔到脑子。
什么时候被这样安排得清清楚楚了,却是在自己这个当事人全然不知的情况下。
哦,对了,这都是那个龚珩故意的,把她当靶子,当挡箭牌!
小护士在一旁默默听上了瘾,见她们不说了,抬头看过来,期待后续。
皮鞋一声接一声走近,不疾不徐,事件的男主角来了。
龚珩走进病房,一身的黑衣,气质卓然,莫初和他对上眼,彼此一言不发。
她看向他的右手,那里,领带已由纱布替换,她撒过了气,那么现在他们已经扯平,她也就不小气地介意了。
刚才在车里,情急之下她又疼又气,猛地一口就上去了,活似只被惹怒的小狗。
想着想着,她脸就红了。
脸红这样的生理反应是克制不住的,就像杯子倒地时瞬间流出来的水,事一发生,再如何也挽救不了。
在这样的男人面前脸红,是不是轻易就能被人认为是害羞。
这一来就更红了。
萧柚韩一直在和龚珩说话,所以他们没注意到她的变化,话题转移到她的伤势时,龚珩朝她转过眼。
目光渐渐变得饶有兴趣。
莫初:“咳,医院好热啊,我现在可以出院了,龚先生,谢谢你送我来。”
龚珩瞧着她的脸,唇角浅浅一弯,过了几秒才说:“不必客气。”
从医院离开,开车的是一名姓魏的年轻男人,白t恤外穿机车皮马甲,看似二十七八岁,话很少,萧柚韩叫他小魏哥,来时也是和他一起的。
莫初住的房子是租的,平时没什么人来,所以不注重整理。
被放到沙发上,脱离异性的怀抱,莫初往下拉拉裙子盖住大腿,极轻地说了声谢谢,龚珩像没听到,低头,身上西服外套被她压皱了,干脆解了扣子脱下来。
被抱一次和两次,没什么区别,况且这栋楼没有电梯,只能如此。
萧柚韩把拐杖放好,对莫初说:“哪天去医院复检,你告诉我一声,我陪你去。”
“好。”
小魏哥靠着沙发背站,双手叉在胸前玩手机。
龚珩在单人沙发上坐下,问:“莫小姐不是本市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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