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顾鹤之脚上穿得是为了配合中山装而特意搭配的薄皮布鞋啊……
“你整个人踩上来。”
就在苏怀夏耷拉着脑袋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头上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然后就听见这声叹息变成了沉沉的句子,萦绕在苏怀夏的耳际。
“唉?”苏怀夏抬头,就见男人低头凝望着她,原本茶褐色的眼睛在舞池灯光的照耀中变成了明亮的琥珀色。他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带着笑意,又有些无奈。
“你整个人都踩上来的话,受力点就是整个脚背,比就踩我的脚趾要轻松些。”顾鹤之叹了口气说道。
“但是我的皮鞋底很硬,你还是会很疼。”苏怀夏皱眉,她也心疼顾鹤之啊。
顾鹤之大概没想到苏怀夏会这么回答,不知道怎么接话。就看见怀里的小姑娘惭愧的低着脑袋,挺括的军装领子里露出了截白生生的脖颈。几缕在灯光下被照成了深褐色的发丝,细细软软的趴在颈上。
顾鹤之看得有些晃神,忍不住开口安慰:“没关系,我不怕疼。”
苏怀夏听了噗嗤一笑,抬起脑袋瞅了顾鹤之一眼:“你骗人,我才不信呢。”
说着,她松开了顾鹤之,穿着小皮鞋,快速地哒哒跑到舞池边上的角落里,脱下皮鞋,又晃着白白的袜子跑回来。
“这下可以了。”跑回来的苏怀夏仰头看顾鹤之,“我真的可以上来吗?”
顾鹤之点点头,环着苏怀夏的腰,扶着小姑娘踩了上来。
这时,舞池里的背景音乐,恰好进行到了第二个循环。
所有的迤逦都重新开始。
苏怀夏小心翼翼的踩在顾鹤之的脚背上,不敢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怕给顾鹤之造成更多的负担。
顾鹤之则用手臂有力的环住苏怀夏纤细的腰肢,带着苏怀夏熟悉舞蹈。
两个人贴得是如此的相近,顾鹤之能够感觉到小姑娘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低头的时候,还能够闻到小姑娘头顶清甜的橘子洗发水的香味。
苏怀夏几乎要将整个脑袋都埋进顾鹤之的胸膛里。她的鼻尖萦绕的是淡淡的古龙水气味。顾鹤之不喷香水,甚至有点儿讨厌香水,总觉得他们的味道太浓。但是钱有财会喷。顾鹤之和钱有财呆久了,身上就难免会沾染些。
苏怀夏同样不喜欢香水,作为一个顶级大厨,她的嗅觉也很敏锐,讨厌这样强烈刺激的味道。她却意外很喜欢这种被稀释的古龙水香味。
苏怀夏觉得这种香味和顾鹤之很搭。是那种清清淡淡,却又格外深沉的味道。
她心里欢喜,忍不住抱紧了顾鹤之劲窄的腰身。果不其然感觉到顾鹤之浑身一僵,带着她舞步也错了几步。
苏怀夏在心里偷偷暗笑。顾鹤之虽然不是那种像士兵哥哥一样强壮威武的男人。但他身材匀称,虽然不怎么爱锻炼,但该有的肌肉一块都不少。抱起来的手感也一点都不差。
最重要的是,顾鹤之总能给苏怀夏最大的安全感。
顾鹤之不会太多的甜言蜜语,更不会将我爱你挂在嘴边,但他却会用最切实的行动,告诉苏怀夏自己又多爱她。
上辈子顾鹤之和苏怀夏求婚的时候,苏怀夏是个真的一无所有的底层老百姓。
甚至比普通的女人条件更差。她带着两个孩子,一个是傻子,还有个因为早产而身体不好。自己则因为第二个孩子伤了子宫,再也不能生育。
当时她的第二任老公欠下了一笔巨款抛下他们母子俩消失无踪。苏怀夏一个人开着间油腻的小饭店,边还着债款,边勉强度日。
那时候四十几岁的顾鹤之,已经是身价上百亿的富豪了。
当她向家里的所有人宣布,自己要嫁给顾鹤之的时候,家里人都以为她是被人逼债逼得疯了,白日做梦。
像她这种条件的中年妇女,怎么有机会嫁给这么有钱的男人。
苏怀夏那时候连自己都不相信,所以她拼命的向顾鹤之索取,让顾鹤之证明他爱她。她让顾鹤之为自己举办了一场超级豪华的婚礼,邀请了那时候几乎大部分名人,光是那身婚纱就价值千万。那可是2000年时候的千万啊!
顾鹤之当时眼皮都没眨,丝毫不在意的就答应了。钱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串数字,如果苏怀夏喜欢,那就都给她。
那场惊天动地的世纪婚礼的确给了苏怀夏一点安全感。可是这种用金钱换来的安全感,很快就能被任何人打的支离破碎。
当时还是苏怀夏好姐姐的苏怀曼,有次来顾鹤之和苏怀夏的别墅做客。苏怀夏习惯性的承包了所有饭菜。
当天晚上,苏怀曼以姐妹叙旧的名义和苏怀夏同住一间房间。她拐弯抹角的问苏怀夏婚后生活,得知苏怀夏包办了顾鹤之的一日三餐,就开始对苏怀夏冷嘲热讽。
不断的给苏怀夏洗脑。和苏怀夏说,顾鹤之其实不爱她。他爱的只是苏怀夏的手艺。娶得也不是个老婆,而是一个保姆。苏怀夏在顾鹤之的心里,和一个打扫的阿姨差不多。否则完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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