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好好坐着,等我们调查清楚,你们就可以走了。但如果你们不配合,我们就没有办法保证查清楚你们的清白。”
老首长一席话字字都打在在场小混混们的心房上。
老首长的警卫兵穿的都是军装。那个年代,老百姓对军人有着天生的畏惧。再加上这位老人气质不凡,小混混在没文化大致也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他们很怕因此犯事儿。现在这个官位看起来就不小的老人保证自己只要不乱动就没事儿,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混混们就很快安定下来。一个个听话的抱头蹲在地上。
老首长让另一个扶着他的警务员上前去,将另外两个小混混手里的枪也给缴了。
老首长看请被押在地上人的脸,皱着眉头,很是不解的问:“陆保全?你是郑鸿的外甥?”
他又看了圈房间里的小混混:“你带着这些人过来,是想做什么?”
陆保全被警员牢牢的押着,哪里说得出话。不过就算让他说,他其实也说不出什么。
看清楚自己打的人不是顾鹤之,竟然是老首长的时候,陆保全的脑子就像是被什么重物敲击了下,除了一片蒙蒙的白,和乱七八糟的嗡嗡声,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犯的可不是其他的事情,而是用枪袭击了老首长!此时晕乎乎地陆保全只觉得嘴巴里一阵苦涩。
老首长虽然身边只带了两个警务员,周围又站着一群小混混,但他一点也不慌张更不害怕,挥了挥手,让警务员放松点,好让陆保全说话。
陆保全自己都被自己的行为给吓傻了,哪里说得出什么?只能上下蠕动嘴唇,发出了几个干涩的音节。
警卫员不高兴,又是碾了陆保全记下:“首长让你回答话呢!说什么呀!”
“张首长!保全……保全他是在和大家开玩笑呢!”
在这时,一个嘹亮却带着些颤抖的声音从大堂前传来,盖住了陆保全的嗫嚅。
郑鸿急色匆匆的快步绕过小饭馆的大厅堂,走到后面的小厅堂里。
看见被押着陆保全,和地上被踢远了的□□,脑中嗡鸣一声,知道自己是来晚了,陆保全一定是犯了事儿。
他不经意间又扫视到了天花板上的彩漆。这彩漆他看的熟悉,在香港的时候他见过,是从美国引进的演习弹。
郑鸿又看到地上的枪,脑子飞快的转。这恐怕是有人下的局!不过下局的人还留了些良心和活路……说不定他真能把他这混账外甥给保下来!
姐姐啊姐姐,这次是他最后一次保着混账外甥!如果真保不下来,也可别怪他呀!
郑鸿在心里哀叹,脸上也快速恢复了冷静,走上前想握握老首长的手示好,但是被两个现在神经紧绷的警卫员拦下。
老首长自己也没有任何想和郑鸿握手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什么表情的看郑鸿。
老首长这样的冷漠,让郑鸿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在老首长心里的信任,算是被陆保全毁的差不多了。
只能尴尬一笑,勉强开口说道:“这些……这些都是打算参加民兵的好同志。保全他大舅子是县里民兵团的小队长,这事让保全在训练新兵呢!他们今天是在演习怎么拯救人质!你瞧,他们用的子弹都是假的!”
郑鸿指了指天花板上的彩蛋,满口胡言乱语。他编的这些借口,水平简直说是幼稚园,都抬举他了。他自己也知道。现在这里的局势已经很明朗,明眼人都能猜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说这在整个华国都数一数二的睿智老人。这借口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老首长心里的地位。改革离不开他,工业区的建造也离不开他!
他赌得就是这点!
张首长听了郑鸿的说辞呵呵的笑:“郑鸿啊郑鸿。你说我这些,你自己信吗?”
郑鸿被张首长这句质问,问得哑口无言……
他感到有些累……他知道凭这样满口胡诹,是没有办法为陆保全求情的……于是他凄凉一笑,放下所有的尊严,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张首长,能不能借步说话?”
张首长用他那双表面温和,背后却像是鹰隼般犀利的眼睛凝视了郑鸿很久,似乎从这小老弟脸上看出了什么,最后忍不住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答应了郑鸿的请求。
他带着郑鸿上楼,楼上是卧室。
两个警务员不放心老首长,只好将陆保全绑了起来,跟着老首长上了楼。
到了卧室面前,老首长和郑鸿要进去详谈。警务员也想跟进去,但是被老首长拦住。
他们搜了郑鸿身,确定郑鸿身上没有枪,才依旧忐忑不安的把郑鸿放了进去。
“说罢,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张首长在卧室的一把圈椅里坐下来,手肘搭在椅子上,冷静沉稳的问郑鸿。他周身气场没有任何波动 ,依旧和往常一样稳定。就好像刚才那一枪,以及下面坐满的的小混混不存在一样。
郑鸿惨然一笑:“张首长呀,我已经快没时间了,您就饶了我这次,饶了我外甥一次吧。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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