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丰满的,可惜现实是骨干的。
能不能考中童生先另说,要先把进考场的问题解决了,先要有三十文钱。
小妹去收拾碗筷了,李南觉得在家里呆着是想不出什么办法的,要出去走走看看。
“小妹,哥哥草纸快用完了,要用你给哥哥的那两文钱到县城去买些回来,你自己在家把门关好。”李南随便找了个由头准备出门,这理由编的自己脸都发烧。
小丫头急冲冲的从灶房跑了出来,连手的没顾得上擦,还在滴着刷锅水,“哥哥你骗人,草纸还有好多张,都在你书桌上放着哩。你要跑出去玩了,爹爹让我看着你读书的。”
李南无语,老爹是让你给我做饭的好不。
看小丫头这架式不给她说清楚自己是出不去了。
“小妹,哥哥有很重要的实情要出门,你就在家呆着好不好,哥哥下午就回来了。”看来只能展开哄骗策略了。
小妹想了想,“不行,什么事都没读书重要,哥哥你就在家好好读书吧,别出去玩了。”
看着小大人般的小妹,李南头疼不已,这小丫头怎么老想着自己是出去玩呢。
“小妹,你也知道咱家还欠吴老六很多钱,咱爹咱娘都去挣钱了,哥哥是家里的男子汉也要去挣钱,等挣够了钱哥哥一定安心的读书好么。”李南这次走起了讲道理加抒情的路线。
“我也要去挣钱,我也是男子汉。”小丫头不干了,眼看爹爹,娘亲和哥哥都要去挣钱,怎么能自己在家了,她也要去。
这次李南是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没办法无奈道,“带你出去也行,但什么事都要听哥哥的,不然下次就不带你出去了。”
闻言,小妹像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
李南正要大踏步往大门外走,小妹却跑回了灶房里,李南拍了拍脑袋,我也真不细心,小妹还没刷完碗筷,估计也快了,那就等会她吧。过了一会,小妹跑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小的羊皮袋子,袋子口上用绳子绑了一个木葫芦口,葫芦口上赛了一个木塞子。这是老爹当年做的水囊。
小妹晃了晃手中的水囊道:“哥哥咱们上午要是不会来就喝着里面的水就行了,又见小妹把一块干的窝饼揣在了怀里。”
“嗯。”李南宠溺的摸了摸小妹的头,他感觉自己很失败。起码在持家这点上自己拍马不及小妹。李南不禁想起自己以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李南带着小妹出门了。
这是他第一次观察这个世界。按照记忆中的路,往县城的方向走去。小李村距离县城不是很远,只有十几里的路程,走的快些一个时辰就可以走完。要不然五老六也不会为了一两银子来回跑了三趟,其实老六闲着也是无聊,就是喜欢去乡下欺男霸女,祸害些老百姓顺便还能赚些外快。
县城没有多繁华,一条主干道南北贯穿,桑县衙门在北街东边。街道是破旧石板铺路,有个餐馆,有米店,有裁缝铺子,也有当铺。街道南边就是李南求学的私塾,里面有个七考皆是落榜的童生,这私塾本是他父亲的,他父亲在六十岁时中了秀才,用钱在这置办了个私塾,教了两年学就撒手人寰了,他算是子承父业。私塾对面有个破旧的书屋。
估摸着这书屋和这私塾的年头也差不多,毕竟桑县有些贫穷,尽管人口据说能有十几万,但是桑县地方有些广,有些村距离县城能有百里的路程,地广人稀,读书人少,大家又贫穷,书屋也就生意不是很兴隆。整个小李村,就李南一个读书人,还搞的差点家破人亡,可见一斑。
李南带着小妹走在这大街上,看着道路旁边卖肉的小贩停住了脚步,仔细想了想,妹妹应该好多年都没吃到肉了,估摸着都不知道肉食啥滋味。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找到活计才是重要的。
到了上午,两个人坐在县城外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小妹从怀里掏出了那半块窝饼,饼子有些硬,掰了半天也没掰开。
李南道:“哥不饿,你吃吧,哥喝口水就行了。”
顺便拿起水囊喝了几口水,又看小妹在吮吸窝饼,把水囊递了过去,“饼子干,先喝口水在啃着吃。”
小妹接过水囊,喝口水,啃啃干饼吃的津津有味。歇了会小妹把水囊递过来,“哥,还有些水,你喝吧。”
李南接过水囊浅浅喝了几口,就把水囊系在了腰间。
“哥哥,咱刚才进的那个酒楼,里面做的饭菜真香啊,我明明回刷碗的,咋就不收下咱两呢?”小丫头嘴里啃着饼子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我能说你人太小了么,我会告诉你人家没看上你哥么,随即道:“人家有伙计了。”
唉,这年头找个活干就这么难,就算当了土匪也抢不了几个钱,就我现在这身段还是算了,还是无老六的职业有前途。李南腹诽道。
下午两个人又在县城里逛了半天,这次李南把范围有扩大到了县城的周边,本来以为今天没啥希望了,想着明天就不来县城了,就在太阳要落山时,碰到路边在咣咣敲锣的招收工人。
茶楼不大,里面就一老掌柜和一瘸子儿子,要找一拉车的,是个一旦子买卖。大概是茶楼在县城粮店买了半年的粗粮,找个拉车的去跟儿子把粮食拉回来就行了,可惜只给两文钱,本来是开的一文钱的价格,眼看天要黑了也没招到人,老掌柜咬了咬牙又加了一文。
俺说拉车粮食就有两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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