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夜晚的中州城是另外一种热闹。
虽比不上草流城的夜夜笙歌,可也比帝都宵禁之后的清冷要好得多。
靠坐在卧室的窗边的软榻上,孟揽月托着一杯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视线盯着前方某处,但心思却早已飞走,根本不在眼前。
烛火幽幽,使得这房间里也几分暗淡,这种光线却是让人心下平和,即便想激动也激动不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许久后,挺拔的身影从门口进入,直奔窗边的人。
旋身坐下,白无夜将她手里的茶杯拿过来,喝了一口,然后放在旁边的小几上。
“眼下孟柏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团团转。那些大内侍卫也被羁押了起来,在西疆,他们不敢张牙舞爪。”看着还在出神的人,白无夜低声道。
回神儿,孟揽月扭头看向白无夜,视线在他的脸上转了转,这才开口,“孟柏看起来情真意切,若说他是表演,倒不如说其中也有三分真。原来的孟揽月在孟家过得怎样的日子我不太清楚,但那也的确是她的父母,做不了假。”
“孟大夫是心软了?若是真想救人的话,我可以帮你。只不过,我认为不值得。那个孟揽月深陷泥潭,是被他们亲手推下去的,你认为这种父母有救的必要么?”白无夜眸色几分冷,这世上的父母千千万,无情无义的也很多,但一直把子女往泥潭里拉的,他却是第一次见。
这种父母与魔鬼无异,毫无人性。
“说的也是。想想那个云夫人我就一肚子的气,真是没见过这样的母亲。孟柏,这个人虽说长得一脸正气的样子,但显然也不是个善类。五哥认为他在演戏,表演的如此好,可见是有备而来。他说白天世抓了云夫人,又拿他一家的身家性命做威胁,那威胁他做什么事,可能性就很多了。他说白天世是想让他把我带回帝都,但长脑子都会知道五哥你不会放人。所以,他说的应当是假的。”其中因果利益关系,孟揽月也是刚刚才捋出来。而白无夜显然是在孟柏说的时候就看穿他的把戏了,他的脑子一向逻辑清楚。
“没错。自把他送进客房后,他就一直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显然是心下不平静。不如,就看看他接下来还打算唱什么戏吧。”抬手勾住她颈项,微微施力,就将她勾到了怀中。
“那五哥猜测,他想做什么呢?”靠在他怀中,孟揽月伸直双腿,侧身躺着,曲线玲珑。
视线在她的身上来回游走,白无夜淡淡道:“兴许,他是带着什么重大的任务。那种但凡失败了,身家性命都不保的任务。”
闻言,孟揽月也不禁眯起眼睛,“若是那种任务,那就是、、、杀了你。”
薄唇微抿,白无夜抬手放在她腰间,手掌顺着她身体的曲线走动,眸色也变深。
“我和你分析呢,你干嘛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别摸我了,穿的这么厚,有什么可摸的。”没得到他回答,孟揽月抬眼看向他,哪知这咸蛋心思早飞了。
“两层衣服而已,算不得厚重。”所以,手感还是很好的。
无言,孟揽月坐起身,不眨眼的盯着他,随后摇摇头,“如果孟柏这次的任务是杀了你,你打算怎么应对?”
孟柏虽然是这个身体的父亲,但是他若有歹心,孟揽月觉得是不能放过他的。
他的身家性命的确有些无辜,但世上就少有皆大欢喜的事情。
“你认为,凭他能杀了我么?”白无夜笑了一声,诸多讽刺。
“那倒是,再给他一双手也杀不了你。不过想想也是够恶心人的,跟我说什么父母,也不想想他们都做没做父母应当做的事情。”想起孟柏说的那些话,也不知他是哪儿来的自信说出来的。
“孟大夫不心软就好,你若心软,我还真难办。”抓着她的手,然后扣住手指,微微施力,以自己的指骨夹她的手指头。
不禁皱眉,用力的把他的手甩开,“很疼的。”
“瘦下去的肉还是没有全部长回来,看你这段时间吃的也不是很多,没有食欲么?”不再夹她的手指,他反而抓着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拽到了怀里。
抱着他的腰,孟揽月摇摇头,“好不容易减了肥,哪有再吃回来的道理。倒是五哥,也没见你练功,这身上的肉怎么还是硬邦邦的。”说来也是奇怪,这身材不是得一直保持着才行么。
“你所说的练功就是大汗淋漓舞刀弄枪,和我所练的功夫大相径庭。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休息吧,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呢。”拍拍她的后背,白无夜深吸口气,他自是忙碌,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休息。如今想来,在山心当中的四个月,是他过得最轻松的日子了。
撑起身体,孟揽月点点头,“你去吧,我要沐浴。别太晚了,而且也警醒着点儿。虽然这是咱们的地盘,但难保那些从帝都来的人不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嗯。”倾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白无夜便起身离开了。显然是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不然他才不会在这个时辰离开这里呢。
沐浴过后,孟揽月裹着松散的睡袍钻进了被子里。被子丝滑,睡袍松散,皮肤也接触到被子,更是舒服的不得了。
窝在那儿,她不禁眯起眼睛,也怪不得有人喜欢裸睡。这被子若是十分舒服,裸睡也是一种享受。
想想那还在客房当中的孟柏,好心情立时消减了大半。不管孟柏怎么做戏,他这次是代表白天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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