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11月,
法国巴黎。
这是一名年仅17岁的犹太少年他的名字是赫舍尔格林斯潘。数天前,他收到了一封由他的妹妹给他寄来的信。信中他的妹妹告诉他有许许多多居住在德国的,像他们一样的犹太人在被德国政府下达了让人茫然无措的最后通牒后,很快就被送至德波边境。
那让他感到焦急,也让他感到愤怒。
事实上,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德国人,可德国却依旧是他出生的国家。在他的记忆中,那里的人似乎从来就不曾喜欢过他们。但在他年幼的时候那还仅仅只是不喜欢,仅此而已。
可随着他愈渐长大,随着共和国政府被一个对于整个德国有着绝对统治力的独裁政府所取代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说犹太人不再拥有成为政府公职人员的权利。
而后,他们说犹太人不被允许进入音乐厅,展览馆,也不被允许进入到公共浴室,仿佛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污染。
再然后,大街上开始明目张胆地张贴各种海报,劝说德国人不要去到犹太人的商店买东西,并号召民众自发抵制所有由犹太人制造、或仅仅只是由犹太人经手的商品。
如果说,这些他们都忍下来了,那么现在呢?
这些人甚至要夺走他们居住在德国的资格!
在收到这封信后,犹太少年格林斯潘心下焦急又六神无主地去找到了德国驻法国大使馆,并去到那里求助,希望那里的人能够帮助这些正被驱逐至德波边境的犹太人。但后者又怎么可能会同意他的请求?
这样的事,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知道结果。
于是这名犹太少年冷静下来,并开始思考,企图寻求另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
“嘿,赫舍尔!”
和格林斯潘同样住在那片屋舍的一个男孩在看到他的这位邻居后高兴地向他打了声招呼。可是有着俊秀外表的犹太少年却似乎并没有听到邻居对他喊出的话语,并在低着头往前走的时候撞到了对方的肩膀。
那让先前还高高兴兴地用法语和他打招呼的男孩有些弄不清情况,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并且嘟哝了一句:“怎么回事呢?”
可格林斯潘却是走出了好几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撞了人,并转过头看了对方一眼,却也不说话,并继续低着头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
在属于他的,窄窄的单人居室里,藏着一把他好容易才弄来的枪。
现在,他就回到了那里,并拿起了那把被他藏在了床底下的。
这是他考虑了数天后所作出的决定既然德国驻法国大使馆的官员不愿意帮助那些正等待在寒冷的德波边界的,数以万计的犹太人。那么,就用他们的鲜血来换取整个欧洲对于那些犹太人命运的关注吧。
他要让整个欧洲社会都知道这件事!
他也要让这些可恶的人知道他们犹太人不是软弱可欺的!
坚定了这个想法的犹太少年眼神一冷,并把那把装进了自己的风衣口袋里。在思索片刻后,他把自己的手也放到了装有的那一边口袋里,掩盖住的形状,而后便走出门去,循着数天前曾走过的那条路,去往德国驻法国大使馆。
然后,他就等在了那里。
由于他在前些天的时候就已经来过这里,并且还因为他的不依不饶而被当时接见了他的德国驻法国大使馆三等秘书恩斯特冯拉特找人赶了出来。因此,今天的他当然再不可能用和上次相同的方式进到那里。
躲在大使馆所在建筑转角处的格林斯潘又看了看自己的藏在风衣口袋里的,握着一把的右手。
是了,这一回他身上藏着武器,原本也不可能骗过这些安保人员的眼睛。
因此,他只能在这里等着,等待一名大使馆里的外交官出现。
为了引起欧洲社会的足够重视,能够枪杀大使先生固然是最好的,可他根本没有见过德国驻法国的外交人员中最重要的那一位。为了以免弄错人,他只能把自己的目标放在自己唯一认识的那个人身上在前些天的时候曾接见过他的三等秘书恩斯特冯拉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而夜色也慢慢降临。这名在德国驻法国大使馆内工作,也在那里居住的外交人员和他的几名同行者一起从大使馆内走了出来。
他们的交谈声中混杂着一些笑声,似乎是他们中的某个人开始了一个有趣的话题。
藏身在大楼转角处的格林斯潘在听到那些德语的交谈声后警觉地探出头来,并在那一行死人中看到了他在前些天曾见过的大使馆三等秘书,恩斯特冯拉特。
于是他仅是在片刻的犹豫后就猛吸一口气,并从他的藏身之处走了出来,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向着正要走向一辆黑色轿车的几人快步走去。
“拉特先生。拉特先生。”
身后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并用德语呼喊起这位德国外交人员的名字。这让三等秘书冯拉特下意识地带着笑容转头看去。然后他就看到那个他在前些天还曾见过的那个说德语的犹太少年正用阴鸷的眼神看着他,而放在右侧风衣口袋里的手也在那个时候抽了出来。
“不好!!”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知道是谁先用德语喊出了的这句话,随之而来的则就是带着隐隐兴奋的三声枪响,惊恐的尖叫声,以及一个属于男孩的高声说话声。
“今天,我在这里枪杀这个男人,是因为他所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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