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进一个漩涡里,永世不得翻身。
在日后相处的日子里,我慢慢开始了解自己的职业,其实在打荷里头,因按
工作能力,打荷依次分为:头荷、二荷、三荷直至末荷。
那时我刚来甚么都不懂,哈哈,看来末荷这顶帽子暂时我是戴定了。
厨房里一共有四个打荷的,个子矮胖的那个是头荷,刚来是时候见他没有什
么杀伤力,个子不起眼,又矮又胖,不是我瞧不起这类人。而是他们在人群中确
实不起眼,容易被人忽视掉的存在。
万万没想到,他人小力量却很大,何况他的脾气真的很暴躁。
那头荷成日吹嘘自己多牛,我心里一阵鄙视,好想一口沫液直吐出来,我呸!
恶心!
那时候的我刚出来社会没多久,书生意气还是很重的,时不时掉书袋,老喜
欢引用名人说的话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我心想这种提升自己的自传式的故事,凭你本人如何讲得津津有味,自吹自
擂,旁人只觉得厌烦的可笑。我是有过经验的。
心里有一股气憋在心里,无从发泄,每天晚上九点下班,回来宿舍洗澡,洗
衣服,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点书,那时我最喜欢看的书是。
从家里出来时,我顺便里,当时我看完了第三章方鸿
渐的失失恋写的那么惨,害的我这个男生禁不住
看了有些伤怀,虽说误会有时就这样产生,但解释是很有必要。
奈何唐晓芙说的话实在让人看了伤心,鸿渐听了寒心乃至于绝情而去,因为
他知道,自己解释也没有,唐晓芙把话都堵死了——「我爱的人,我要能够占领
他的整个生命,他在碰见我之前,没有过去,留着空白等候我。」
两个内心都如此高傲,倔强,即便走在一起又怎么,这本破书搞的我心烦,
天下哪有如此折磨双方的恋情,都是骗人的吧。
我气急之下,把书仍在床上,连日来被人咒骂受的委屈无处释放。
我好闷,也好气,在洗澡的时候,我把水桶装满水,握紧双拳来回打向水桶
里,顿时水桶里发出啪啪的声响,依旧不能解气,反而让自己更累。
没过几日,我跟最要好的同学说起这事来,想不到对方不安慰我,甚至有些
戏弄我,说什么屌屌更健康。新人一般都这样。要有段适应期。还有被骂忍气不
吱声,你觉得自己是懦弱的行为?
我看着手里里的信息有些来气,尤其是前面那句「屌屌更健康」,十八岁那
年我是不懂那么懂,也不想用什么精神胜利法,什么「人家在乎你才骂你,是希
望你能记住菜单什么的。」
尽管同学说的有些难听,但后面的话回复的正常,「新人一般都这样。要有
段适应期。」说到我心坑里去,确实是这样。
至于他说的「还有被骂忍气不吱声,你觉得自己是懦弱的行为?」
我沉思了良久,不知他用意何在,我那时还不懂揣测人心,当年我们都很单
纯。可我还是给出了自认很成熟的话。
年少扮成熟,人老装单纯。述尽了人类的无奈。
不!有两种解释:其一脾气好的人;其二城府深的人。
嗯。有点道理,譬如勾践。谁知他话锋一转──都是够贱的!
骂我贱?呃?卧槽!
我实在无法回答,也不屑于回答,因为他成功地把我激怒了。
我闷闷不乐地把手机丢在床上,本来想着找同学倾诉自己的困境,排解自己
苦闷的心情,就连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扫了自己兴。原本自己就不高兴,这几天来,
奈何他现在又chā_wǒ一刀,这种心情想杀了人的心都有。
他妈的!「天生人是教他们孤独的,一个个该各归各,老死不相往来。身体
里容不下的东西,或消化,或排泄,是个人的事,为什么心里容不下的情感,要
找同伴来分摊?聚在一起,动不动自己冒犯人,或者人开罪自己,好像一只只刺
猬,只好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要亲密团结,不是你刺痛我的肉,就是我擦破
你的皮。」(钱锺书语)
有时我真想把这些感慨跟一个能了解自己的人谈谈,好像她能了解自己,虽
说和她认识不是很长时间,至少她听自己的话很有兴味——不过,刚才说人跟人
该避免接触,怎么又找女人呢?
發鈽444
4v4v.o
也许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像一群刺猬,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像——呃?
我想不出像什么,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吗呢?还不是自找不痛快!
在这之后,我学会了自我调解心情,后来还跟厨房里的大佬们,荷头他们关
系很铁,他们是时不时带我去那些卡拉ok的地方,庆祝生日或者玩,刚开始我
还不适应,日子待久了,我也慢慢融合这种氛围,我知道进入社会如果连这关都
过不了,那我还是捡包袱回家算了。不过这时后话了,暂且不提。
我自觉这几个月的工作,驾轻就熟,渐渐得法。头荷对我的印象也像好了些。
跟厨房的人熟悉起来,偶来聊天,给我许多启示。
打杂役的胖大叔,四十几岁人了,凡看到他们抽烟,无不参加,或者像华哥
这样包一位年轻的二奶。
无论如何,我必须紧跟时代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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