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险的时刻,所展现的方是最真实的灵魂,它的颜色是否纯白如初?
罗钟毅一行那一日被一阵怪异的大雾笼罩后,再次能够看清眼前的事物已是身处密林身处,天色昏暗,一行人无法辨别方向。
“瞧啊,那里有一栋类似客栈的小楼!”有人惊喜地叫嚷。
闻声瞧去,只见不远处的一间二层楼亮着微弱的灯光。
罗钟毅虽心生疑虑,却也并无其他更好的法子,只好下令在客栈休整一夜再作打算。
客栈的灯光十分昏暗,掌柜的站在柜台后低头在鼓捣着破旧的账本。
“掌柜的,我们住店......”
许久,男子才幽幽地抬头看了一眼罗钟毅,勉强笑了笑。
“我说,这店家......”有人欲要发作,被罗钟毅拦住了,这荒山野岭,凭白出现一个客栈本就诡异,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吧。
众人按照罗钟毅的分配住进了各自的客房。
这天夜里,一片静谧,有的只是空气中隐隐流动的鸟鸣声,在森林中本也正常,罗钟毅觉得有些凉了,便起身关了窗户,批了件衣服。
突然觉得头顶有什么液体在下落,抬头瞧去又没看出有什么异常,便向铜镜前走去。
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并未瞧见面庞上沾染了什么,便准备就寝。
转身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呆立在原地,寸步难移,他突然发觉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方才余光仿佛看见自己转身的瞬间,镜子里的身影竟一动未动!
罗钟毅怯怯地回过头去,只见铜镜里的面容竟对着自己阴森地笑着。
罗钟毅叫出了声,猛地醒了。
原来,是一个可怖的梦境。
罗钟毅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趴在桌上睡着了,此刻已是子时。
罗钟毅喝口茶想令自己稳定心绪,却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夺门而出。
“王兄,你喊什么?”罗钟毅推开门问道。
“罗兄,你在说什么?我几时喊叫了?”正要就寝的王亦诧异地望着门外的罗钟毅。
罗钟毅看着对方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真是自己听错了亦或是出现了幻觉?
就在其自我怀疑之际,一身悠长的叹息声在房间回荡。
显然,这一次,王亦也听见了。
“是从墙壁里传出来的吧?”王亦面色如土。
罗钟毅点了点头。
二人相互为伴,向墙壁靠近。
愈靠近,愈听得真切,仿佛还有什么东西的喘息声。
“这......到底是什么?”惊慌之中王亦碰到了桌上的一个花瓶,“哗”的一声,墙壁似两扇门一般打开了。
“我们还是不要再往前了吧......”王亦瞧见眼前黑漆漆的密室,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
罗钟毅伸手去拽,却扑了空,见门还未关上,没有犹豫快步跟了进去。
二人身后的墙壁迅速闭合。
“罗兄......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王亦怯怯问。
“先别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打开密门的开关。”罗钟毅总是那般镇定。
二人正在墙壁上研究寻找着,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声嘶吼声。
闻声回首。
只见一个巨大的生物正凶狠地看着二人,它长满长毛和鳞片,大概有六尺高,长着爪子,看起来像人和山羊之间的混合体,周身散发着非常强烈的难闻味道。
“你们二人只有一个可以离开这里,你们二人自己选择吧。”
怪物用低沉的声音道。
“我.......”罗钟毅本想与那怪物讨价还价,却觉得腹部一痛,低头,低头瞧见一把锋利的匕首已插入体内,王亦抓着匕首的另一端,目露惊慌。
“对不起......罗兄,我还不想死......”
罗钟毅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眼前之人——自己的同乡,与自己同一年入京赶考,同自己做了十年邻居好友的王亦,此刻竟为了能够活命而剥夺了自己选择的权利。
罗钟毅痛苦地倒下去,王亦握着匕首的手颤抖不已,罗钟毅的双眼大睁着。
“喝下这碗药水,你便可以离开了。”怪物恶狠狠地道。
王亦并无丝毫犹豫地便端起那只看上去神秘诱惑的瓷碗,一饮而尽。
王亦还未开口,只觉得腹中似是腾起了一团烈火,“轰”的一声,王亦的身体便自内而外地点着了。
那是唤作“**之火”的烈焰。
那一夜,众人因各种缘由引发的奇幻遭遇,实则为一场对人性的审判,贪婪自私之人永远向这些上古凶兽献上了生命。
罗钟毅并没有丧命,当他再次看见天边的曙光时,正躺在一片无人迹的沙滩上。
水边停着一艘小船,一只长篙。
罗钟毅靠着那船驶出了那片希望之海,他不知道那艘船是渡心善之人驶向幸福归地的,被冥王唤作“魂之摆渡”。
那是多年前夏音与冥王只见签订的协议,用一场迷雾带领善与恶走向不同的归宿。
“店家,我们住店。”一行富家子弟语气轻蔑地对店家道。
“没问题。”掌柜的抬头,满脸堆笑地答道。
那人,正是王亦。
结束了罪恶,他将永远待在这间灵魂客栈,等待着准备接受灵魂审判的人们。
罗钟毅一行入得迷雾森林纯属意外,当然,那也是一种既定的缘分。
倘若他们此行不是同庭雪一起,怕也是引起不了夏音的注意。
那一日,雪舞尊者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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