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他倒没觉得多反感,反而是听到这话,对安淑妃的话信上了三分。
几人隐秘的话随静和公主来请安而结束,安淑妃贴身大宫女亲自送人出宫,说要交出的人则派人暗中送出宫。
宫门外的大街两侧多是京官的办公点,彼时恰是酉正时,各部官员纷纷从衙里走出来。虚生和怀明墨学着京里的百姓,尽量靠边慢走,避开那些官老爷的轿子,省得以免挡道遭人驱赶。
偏就是这样,却还遇到不长眼的轿夫,抬官轿朝他们迎面走来,还非堵停在他俩身前。等官轿里面的人走出来,两人顿时明白,这几个轿夫就是听令故意堵路。
孟英桓从轿中走出,看着身前的人跪地良久,仍没出声让人起来。
换做私下里虚生早就出手教训这找死的人,奈何在这往来的大街上,虚生实在不想引人注目,省得之后孟英桓死时,被人拣这事拿出来说。
“起身吧。”孟英桓笑道:“久没见虚先生,没想到现在先生当真是贵人,在宫里头如此左右逢源。”
去过安淑妃宫里的事,虚生没想要瞒过任何人,也知道瞒不住任何人,反正找个去问诊的借口,只要孟帝相信,被人知道根本无妨。不过从狗嘴里说出的话,有些难听,虚生忍下教训孟英桓的怒气,笑而未语。
虚生回嘴道:“草民没这本事,不然先前又怎么会屡遭人暗害?”
“谁要暗害你?”
虚生一时倒不知怎么回答,因为他发现孟英桓似乎没懂话里意思,反而隐隐着股兴奋好奇,心中不禁有些纳闷,事到如今这孟英桓有做戏的必要么。
怀明墨笑道:“虚生先前几次被合欢斋暗杀,四殿下前儿刚查处了合欢斋,难道不知情?”
孟英桓眉眼闪烁,神情说不出的别扭,轻咳道:“当然,我怎么会不知。”
大老远见孟英桓脸色不好,孟修染向来爱看戏,快步上前,笑嘻嘻道:“四哥怎在这?不舒服么,脸色这么差,要找太医来瞧瞧吗?”
“孟修染,四哥真不知你整日乐呵个什么。”
“哎,四哥,心情不好往身上撒什么气,别学二哥以前那样,现在我们和乐相处多好,父皇喜欢见这。”
孟修染突来的搅局,气得孟英桓脸色一阵青白,瞧那故意挑衅的笑,想要尖酸回嘴。不过话到嘴边之际,孟英桓忽然警惕地瞟眼周围,不少欲要赶回府的臣子纷纷停住脚,探头朝这张望。
从前以为自己这兄弟笨,孟英桓这会儿才发现,原来这六弟精得很,故意想挑怒自己,若自己发怒露出原型,明儿必定传到孟帝耳里,到时他隐藏性子,韬光多年的努力,一夕间就付诸东流。
瞧见对方警觉得朝自己看,孟修染知道计划失败,一点不担心被记恨,还可惜地耸肩撇嘴。
目送走气恼的人,孟修染兴奋给他俩八卦,“你们瞧四哥轿子去的方向,肯定是他那小别院。听说近来他不知哪找来个女子,很是有手段,日夜留住四哥,现在文王府几乎成了摆设。”
“哦?长什么模样?”
清心寡欲的两人突然异口同声,孟修染稀奇得侧头看去,摇头道:“不清楚,我只听说,那小四嫂唇角两旁生来长着血红的美人痣,是个极妙的人。”
第105章 第105章
季宅门口撞到气势汹汹的多情公子,便知是为何事,怀明墨直接将人请进宅子。
多情公子刚进前厅,一脚踹翻最近的官帽椅和花架,伸手揪住虚生,黑眸周围不满血丝,显得那双眸子越发骇人。他看向虚生的眼神满是恨意,下一刻就像要吃人般恐怖。
“她到底中了什么毒!你告诉我,能治好她的,全是假话!”多情公子一阵怒吼,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根根暴起,指节嘎达作响。
怀明墨上前劝道:“是绾心不想你难过,求虚生瞒住你。”
季先生闻到声响赶来,进屋见自己‘儿媳’遭人揪衣襟,虽然她知这‘儿媳’能耐,但看多情公子的模样,像发疯的猛兽,一不小心就会伤人。她与一起来的季肃善同时出手,霎时就分开了两人。
“雍世子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呢?”季先生从中劝说。
多情公子手腕被猛地一击,神色顿蹙,刚那话泄了大半憋在心底的气,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颓坐在地,颤抖的手连拳都握不住。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虚生冷漠道:“告诉你,难道你就有办法帮她?”
怀明墨走到多情公子身边,想要将人扶起,叹道:“绾心将从前的事全说出来了,她不恨你,也不怪你,望你能为孩子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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