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接才知道,真的很烫手。
她是摸一把呼两下,手指细皮嫩肉的,这要让她拿一会儿,能烫得叽哇乱叫。
想到阎魔头刚才拿了好一会儿,还等着她掏帕子,他怎么这么耐烫啊,“你的手没事吗?烫没烫坏,我看看。”说着她就想把他手拉过来瞅瞅,烫坏了就呼两下。
阎魔头立即“咳”了一声,目光瞥了她一眼,温馨顺着他目光看向对面,只见上下铺两个人都在看着他俩。
那个抱婴儿的妇女,看着温馨,目露鄙视,果然不正经,还没结婚就要拉男人手,还会说小话儿,嘴里甜言蜜语的,怪不得连个倒个水都要男人去给她倒,私下还不知道怎么伺候她呢,一看就是狐媚样儿。
温馨哪知道她的想法,除了阎魔头,在这里她也没跟别的男人亲密过,别人也没说过她闲话,说实话,这年代能让她眼光看上的人还真不多,她要看不上的,她真的理都不会理的。
所以,可能从对面铺的女人眼里体会到了这个年代对于男女关系的苛刻态度了。
温馨老实了一点。
“你往那边一点,四个多小时就到沪州,我们凑合在下铺坐一会儿。”阎魔头冲她颌首,点了点下铺另一边。
温馨仰着头看他,然后“嗯”了一声,立即听话的挪到那边。
然后阎魔头坐在靠过道外面这一侧。
火车上温度不低,温馨小脸儿娇艳欲滴,她可能有点热,脸颊红艳艳的水嫩,软卧车厢里,十个有八个大老爷们,剩下的那两个也许是女的,但都是有家有崽的已婚妇女。
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坐在车厢里,好多人都往这边望,另一边有几个人正在火车上打牌,消磨几个小时的长途时间,时不时的就会往女孩那边瞄两眼。
作为一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合格军人,阎泽扬都看在眼里,好在只有几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
不过一想到她上一次坐火车自己一个人,阎魔头心里还会涌起莫名的担心和生气来,就算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车上的人也不能干什么,但就觉得她这个胆子实在太大了。
一个女同志,一个人就敢一声不吭去陌生的城市,连个介绍信都不带,她就没想到什么后果,那时候的他,以为她会一直在阎家等她,他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离开京都,一个人悄声无息的走了。
他还记得他躺在病床上,知道她已经走了的那一瞬间的心痛,心就跟豁开道口子似的,血流不止。
他目光带着凉意的看了她一眼。
温馨正在喝水,喝两口吹一吹,那小樱桃嘴,不点自朱,比身上红毛衣的颜色还鲜嫩,撅着唇就在水杯边蹭。
感觉到旁边阎魔头的目光,她立即扭头看他,小嘴还冲他一笑,露出如玉般的八颗牙齿。
阎魔头看着她深深吸了口气,他已经在想温家那个什么姨婆,宫里出来的丫鬟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的。
白天甜得跟红糖一样,晚上齁得跟蜂蜜似的,阎泽扬有时候夜深人静在想,他到底是怎么被这块糖给吸引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被人抢了,揣在兜里怕被人偷了,坐个火车都害怕她被人觊觎。
天天的恨不得把她圈在自己身边,她所有的滋味别人都别想尝一口,全是他的,满满的占有欲,满脑子都是她,感情空白二十六年的阎团长,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有为一个女人肝肠寸断,夜不能寐,寝食不安的一天。
对面的婴儿突然哭了起来,那个女人急忙站起来哄。
上铺的男的是她丈夫,温馨他们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在说话,这时候他却拿着报纸,都连看都不看一眼。
阎魔头趁着对面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他回头对温馨说:“累不累,躺一会儿吧,把腿放我身后。”
温馨真的有点累,脚上尖头小皮鞋有点跟,这鞋样子倒也凑合能穿,这个年代看还是挺时髦的,但是穿着硬绑绑的,舒适度不高,温馨听到他这么说,就乖乖的把鞋脱了,然后躺在下铺那里,把腿放在阎泽扬坐着的后面缝隙,正好贴近他的腰。
阎魔头四周扫了一眼,伸手就把身上羊绒呢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温馨身上。
温馨她不冷,她穿的也不少,火车上卧铺车厢还挺热的。
她小声跟阎魔头说:“我热……”
“听话,盖着,睡一觉,醒了就到了。”阎泽扬穿着里面的衬衫,就坐在她脚边,坐了两三个小时,也不换姿势,后背挺直,目光就一直留意的周围,没有什么问题了,才会去看看温馨。
温馨一开始还用脚趾偷偷去挠他腰那里,觉得好玩,一开始阎魔头还一本正经坐着,任你挠任你蹭,一声不吭,可后来实在受不了,那地方能随便挠吗?肾都长在那里。
于是他不作声的将手背过身去抓到了她的脚趾,然后拇指和食指就轻轻揉她的脚趾豆。
温馨舒服的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她迷迷糊糊听到对面那个男的和阎魔头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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