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摘下牌匾改做燕山殿,那大家就算是同门师兄弟,将来只有相亲相敬,自可免
去粗鲁的刀兵相见了。」
范楼观大怒道:「燕山派自何逸舟祖师创立,三百二十年的道统,不能因这代
断绝,你们今日既然蛮横逞凶,我们只能粗鲁地誓死奉陪!」
他身后一群热血男儿轰然喝彩。
方独行目光炯炯有神,从后腰解下一对精铁双拐,首尾铸有寸许刀刃,乃是一
件攻守兼备的冷门兵器,他双拐互击,火花飞溅,说道:「不要喊得那么委屈悲壮,
你们燕山派这些年吞并的门派武馆难道还少了,来吧,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战,我等
客随主便。」
二弟子徐云志素来冷静,他默不作声盘算许久,这时才道:「大家同为武林大
派岂可一拥而上的互殴,不如三战两胜如何?」
方独行身后一个青年弟子不屑道:「谁跟你同为武林大派,先天太极门乃千年
圣地之首,武学神祇,你们江湖九门给咱们提鞋还差不多,皇甫总殿主仁义为先,
想收编是看得起你们,快别浪费时间耍嘴皮子了,今天哪一方全躺下才算完。」
范楼观怒道:「混账!我先领教你的功夫!」
冯奇勇眼神示意那个青年,随后道:「这是风火殿的弟子,吕凌威,请范少侠
指教吧。」
「看招!」范楼观也不讲究什么虚礼,双拳虎虎生风的率先抢攻。
吕凌威迅猛抢出,左手龙爪,右手虎爪,痛快的和范楼观重拳交击拆招,二人
且战且走,已至校场中央。
燕山派的破浪拳独步江湖,范楼观亲炙二十多年,自是颇得火候,招招法度严
谨,攻守齐备,吕凌威武功则为玄门正宗的龙虎象形拳,光明正大,恢弘正气,二
人内家修为似乎半斤八两,但吕凌威显然实战经验更加丰富,进退有余,心神坚定,
百招过后,丝毫不见精神或体力上的削弱。
侯武心下发怵,范师弟徒手武功在同辈中算是出类拔萃的一流好手,自己也赢
不得他一招半式,那个吕凌威年纪轻轻,名声不显,竟打得略占上风,恁地如此犀
利,他的师长方独行和冯奇勇只怕还要厉害几倍,难道今日燕山一派真的劫数难逃?」
正思索间,吕凌威龙爪划圈一缩,骗晃开威猛的破浪拳影,紧跟着小腿轻抬,
飘然一抖,只闻咔啦一声,已用神仙洒脚的腿法踩断了范楼观脚面骨。
「心浮气躁的公子哥儿,还胆敢学人比武!」吕凌威讥讽一笑,虎爪手握紧改
成拳头,展臂横抡,宛若战阵钢鞭,对准范楼观的太阳穴凶狠砸下。
这已不是比武,而是不死不休的惨烈决斗。
范楼观忍住脚上剧痛,拼命左闪,侧过头部要害,那一记钢鞭掌却又一下砸断
了他的肩胛骨,如此重伤,等于武功已废。
师父独生爱子残废,待会看到的话必然心伤,只怕迟些恶战的胜算更加渺茫,
徐云志急忙大喝:「手下留情!」
吕凌威冷酷道:「生死比武,与人无尤,我若不敌,下场自然也是一样的。」
侯武悲愤道:「我来领教第二场。」他自问武功比师弟强的有限,但今天也绝
不能贪生怕死,大不了以身殉派,全了英雄好汉的名声。
「小武退下,我来。」
身后响起的声音稳健低沉,正是掌门人范仙洲持银戟赶到。
「师父。」侯武恼恨道:「弟子未能护佑师弟周全,今日必和先天太极门拼死
一战,护我燕山派侠名。」
范仙洲看了一眼已晕死过去的儿子,木无表情地道:「公平比武,就是那么简
单,那么要命……嘿嘿,抬他下去吧,儿子废了,老子可要替他把场子找回来。」
方独行道:「范掌门,请了。」
冯奇勇作揖道:「少年人不知轻重好歹,范掌门可是当代有名的大豪杰,何不
识清时务,归顺我先天太极门,来日共抗南疆魔国入侵?」
范仙洲横担银戟,沉声道:「燕山武功粗疏简陋,可那也是祖宗们一招一式传
下来的,万不可自我而绝。」
方独行武者热血也已燃烧,他缓步上前,道:「太极双刀拐,诚心领教掌门人
的八风神戟。」
「杀!」范仙洲痛心爱子终身残疾,银戟刮裂地板,带起凛冽狂风碎石,
招就使了十成功力猛然直刺过去,这一战若能胜过方独行,暂时打退他们,联合九
大门派和五大圣地,未必就斗不过他先天太极门。
方独行无畏前冲,双拐交叉成剪刀形状,精准向银戟月牙一锁,立刻打停了凶
悍一击,但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范仙洲怒吼声中,粗壮双臂勃发深厚内力,竟把
方独行连人带拐卷上了半空。
先天太极门剩余的六十二人没有丝毫慌张,方独行殿主生性低调寡言,在江湖
武林中名气不大,可凡是熟得他的人,没有一个不由衷钦服那对太极刀拐造诣之精
纯。
范仙洲的八风神戟名垂四十年,威力不比等闲,将对手挑空只是前奏,随即的
扭身向天直击才是必杀胜手,弟子如雷喝彩声中,狂风再起,眼看就要将这风火殿
殿主扎死在燕山校场。
「噗」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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