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又来了十余位才子考核,可惜的是,一个都没过。随后,考核时间结束,两位考官带着成绩走了。他们要和其余三个擂台的考官核对一下,选出前五十名,参加正式的文比。
关不凡等人就在东擂台等着,期间各种贺喜,各种攀谈,各种打听不表。
十分的成绩,前无古人,关不凡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东擂第一,参加文比!
庙会一年一度,极为隆重。庙会上的文比,论武,乃是整个大风国都关注的大事,也是整个大风国都会参加的盛事。在庙会的第三天,大风皇帝会现身,大赏文武。
相对于论武,文比实在是没有什么看头,一群才子坐而论道,说的东西相当深奥,整个过程枯燥又乏味,哪有论武好看,两位武者你来我往,那是十分热闹。
所以,正式文比的时候,观看人数比昨天论武的时候少多了。稀稀拉拉围着擂台站着的一圈观众,绝大多数都是文人,而在这些文人中,又有十分之九是上午淘汰的。
不过,大风国自古武盛而文弱,这种情况实属常见。坊间,早有文入翰林,不如武进三重的说法。朝堂上的文官们纠结在一起和武官争权夺利,又在各种明里暗里将文的地位放在武上面,未尝没有改变这种现象的意思。
下午,文比开始。
大擂台上,五十名才子相对而坐。他们是从四十个擂台上,所有通过了考核的才子中按照成绩排名前五十的人。
才子中排名单数坐左边,排名双数坐右边。大风国以左为尊,关不凡坐在左边第一位,表示他考核第一的身份。
五十位才子中,有多位是东擂台出来的,和关不凡有过接触,看到他考核时的情况,深表佩服,看他坐在左边第一位,自然觉得是理所当然。
而其他的才子却不认识关不凡,看他年轻,心中难免轻视。考核第一的位置,自然是才子们关注的焦点,而关不凡的年龄却又让这种关注更上一层楼。
文比的主持人,乃是当朝太傅,年愈八十的卢广。有着武道五重修为的他,依旧身体康健,鹤发童颜,精气神十足。
他一出现,全场起身以示敬意。
卢广摆摆手,道:“各位皆是我大风国未来的栋梁,不必对我这将死的老头子行礼,都坐下吧。”
五十位才子齐齐躬身行礼,然后才坐下。一举一动,儒雅之气十足,谁也不敢在这位老人面前现出半点不雅。
卢广点点头,看来今年文比选出的才子素质很是不错。
一转头,老先生笑眯眯的看向左边第一位的关不凡说道:“这位,便是此次考核第一的才子步凡吧。”
关不凡起身行礼,道:“晚辈步凡,拜见老先生!”
特种兵时常进行各种任务,记忆中时而扮做乞丐,时而化身富豪。而今假扮才子,一举一动,没有丝毫破绽。卢广作为当世文宗,在关不凡身上看到的,尽是儒生之气。
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卢广赞道:“小友今日所做枯藤老树昏鸦真是百年难遇的经典之作,老夫也自叹不如。”
说道这里,他扫视全场,见场中才子大多目光闪烁,微微一笑,吟道。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一诗念完,场中一片寂静,不可思议的目光在关不凡身上打转,没人相信这是一个少年做出的大作。
但是此言却是当世文宗卢广所说,他们纵使不信,也不敢出声反对。
“姜还是老的辣呀!”关不凡心道:“他念一首诗,看似欣赏我,实际上却是在助我扬名。此诗一出,谁还敢质疑我考核第一的身份。”
虽然关不凡根本不在乎这些质疑,只要不影响他得到百年朱果,随便他们怎么说,但是卢广一片好意,他也不能当做没看见。
当下躬身一拜,道:“多谢卢公!”
卢广面带微笑,这一下,他便和眼前这位旷世奇才有了交情,而付出的,不过是一句话罢了。
文比正式开始。
卢广扬声道:“文比共分十轮,每轮围绕一个题目按要求作文。每一轮,都按照擂台赛的规则排列胜负,最终胜者得一分。十轮过后,按分数排列名次。”
武者的擂台赛,两个人打斗,分出胜负。文者也是一样,两人的文章对比,谁做的文章好,谁胜。至于评判的标准,自然是身为当朝太傅的卢广了。
“这一轮比试,咱们就来个简单点的,就以月为主题,如何?”
“是!”
众人答应了一声,便沉默下来,思考起来。
这样的比试,没有谁敢作弊抄袭,先不说博文广识的卢广,只说在场的五十位才子,便个个都是博览群书之人。抄袭,立即就有人揭发你!
但在这些人中,关不凡自然不算。
微微一想,他便光明正大的抄袭起记忆中的文章。
大夏文化博大精深,其中优秀作品数不胜数,单以月为题的作品都不知道有多少,其中最优秀的,苏轼的水调歌头必定是其一。
咳嗽一声,将全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关不凡起身道:“晚生已经想好了。”
说完,也不管他们的反应,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整首诗说下来,全场都被吓到了,卢广更是连叫三声好,目光无比炽热的看着关不凡,越看越觉得自己先前做的顺水人情做的真是太好了!
好半响,他才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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