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你别动。”薄晔低声求饶,实话实说:“套子在楼下……”
唐止停下来,无语地看向他:“放训练室了?”
“上次随手放的。”
唐止不耐烦,当即决定:“我去拿!”
接着把他推到一边。
薄晔撑住床铺愕然,没想到唐止也有精上脑的一天。
唐止开着手机电筒来到二楼训练室,一路上都担心撞见其他人,好在夜深人静,都没人出没。
他在薄晔的抽屉里翻了翻,果真看到了三盒避孕套,还是当时在厦门的便利店买的。
其实拿一盒就够了,但他偏偏全拿上,赌气地想:免得以后再往楼下跑。
一手抱着避孕套,一手举着手机准备回房,结果刚出训练室门口,左拐,就跟另一个人撞上。
“啪嗒”一声响,盒子掉落一个。
唐止:“…………”
来人同样举着手机电筒,他先照了照唐止的脸,又向下照了照地上的不明物体。
“…………”
看他脸色骤变,唐止尴尬:“嗨……嗨,嫂子。”
☆、52.唐祎
唐止白净的脸上残存着不自然的红晕,眉梢眼角泛着春潮, 虽然穿着中规中矩的睡衣, 但领口歪斜, 一看便知是匆忙套上的, 锁骨在其间若隐若现, 上面的暗色印记很是惹眼。
周鸣把一切看得明白,想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而且他的第一次,发生得比唐止还早一点,也就没说什么了。
稍许令人窘迫的气氛中, 他见少年腾不出手, 于是帮忙捡起地上备显突兀的盒子,直起身,却发现递给他也不是, 帮着拿也不是,最后他选择将盒子叠放在另外两盒避孕套上方。
“上去吧。”他轻咳一声:“年轻人不要睡得太晚, 让薄晔那个泰迪精节制点。”
唐止脸红红地抬头,想道谢, 目光触及到他胸口时却顿住, 惊讶地盯着那处看。
周鸣被他盯得奇怪,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 看到不知何时掉出来的项链。
项链款式简单, 简洁的黑绳系着六瓣花形的吊坠。他一般贴身佩戴, 不外露, 大概是刚刚弯腰捡东西时不慎滑出来的。
“怎么了?”他将项链重新塞回领口里,不太习惯被人看见。
神色有些复杂,唐止用光束照向他:“请问,那个吊坠,是唐祎给的吗?”
周鸣一怔,下意识隔着衣服摸摸里面的吊坠,之后想到他们是一家人,看出来也不奇怪,于是点头承认:“以前他欠我钱,说先抵在我这边,后来两人都忘了。”
能把身份的象征抵出去,唐止估计唐祎欠了他不少钱,少说也要跟身价相当。
“欠了多少?”
周鸣费力想了会,可惜年代太久远了,具体多少钱记得不是很清楚:“有次在校门口帮他付了两个包子,那时候的包子……一块钱四个吧。”
“…………”唐止刹那间觉得世界观碎了,他们山本家传承了近百年的徽章,就抵了两个包子?!
アホか?!
(唐祎脑子秀逗了吧?!)
夜里近十点,bfour基地二楼阳台亮着一盏灯,一个男人和一个少年靠在栏杆旁交流着什么。
周鸣听说戴了这么多年的项链是山本家很重要的信物,不禁有些紧张。
“真的这么贵重吗?”
唐止看了眼吊坠,忽然不确定了:“族徽这种东西……背后的价值是人赋予的,对于历代山本家的人而言,它相当于家族的尊严,不会轻易送出去,更不会因为欠了两个包子的钱就……我不知道唐祎是怎么想的。”
周鸣皱了下眉,抚着六瓣莲上的纹路,沉默良久问:“要还回去吗?”
因为不知道他跟唐祎间发生过什么,唐止无法给出建议,但他了解,唐祎不是那么随意的人。
“这个吊坠,山本家的后代从出生起就会有一个。”他看了周鸣一眼,意味深长道:“就我所知,我爷爷的那个给了我奶奶,我父亲的给了我母亲,然后唐祎给了你……”
后面没再说下去,他相信周鸣能理解其中含义。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周鸣握紧吊坠,一脸沉重:“我要是不还回去,唐祎以后岂不是不能娶老婆了?”
“…………”
关注重点好像偏了。
“教练,你凭实力单身,没有错……”唐止扶额,放弃地摆摆手,“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唐止走了,说不能让薄晔等太久。
周鸣在阳台上,继续夜风中凌乱,他还是想不透,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唐祎就稀里糊涂抵给了他。
年少无知吗?
可能。
2008年10月某个清晨,唐祎拿着一张百元钞票在早餐店门口买包子,老板大概从没见过这么阔气的高中生,一方面怕是□□,没敢收,另一方面店里确实找不开。
周鸣恰好经过,觉得杵在狭小店门口、试图用一百元买早餐的男生有点傻,就掏钱帮他付了。
本是很小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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