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宝光绽放,在上方、左右两侧蔓延开,像是一些佛像或神像背后的光环。
她的宝光是一些古老而奇怪的文字,无数的文字汇聚成河流,有时候融合在一起成为虚无流向她背后,有时候又剥离开涌现出无数的文字和符号。流转不停。而是那些文字和图案所代表的含义深邃又坚定,包含着数学、哲学和其他令人头昏脑涨无法企及的知识。
每一个神仙都能自己构建的宝光,一种半永久的幻术,每个人的宝光都不一样。她的宝光中除了数学知识还有计算天象变化的天象图,一切的皓首穷经、一切的玄妙深奥,还有诸子百家、百家争鸣互相冲突的思想原则,都在其中,这个无限循环的全科目题库,看的学渣们脑子嗡嗡的。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学渣,她的宝光全开时,杀伤力很大。
文四姐一见她展开宝光,立刻捂住眼睛,低头盯着脚尖。
噼里啪啦!
叮了咣当!
嘭!啊!疼!
这是那些路人甲乙丙丁、吃瓜群众和其他学渣不知死活的直视殿下宝光的结果。
全部头晕目眩,眼前发花的跌倒在地,头疼的像是高考倒计时时拼命刷题一样。
玄真公主摩挲着腕上的因果玄环,目不斜视的走近衙门中,她要在大堂断案,并且已经通知国子监过来认领犯人,通知刑部派人过来记录下来,以后再有这种事,就用这个案例做标准。
各有司衙门听到这消息,看到天空上飘来的帝都禁卫,都慌忙来参拜或领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要围观。刚从各种大路小路弄堂口跑到郡守府门口,就看到地下的无头尸体,巨大的法宝中扣着的十几个人,被按在地上的三少奶奶,还有多到无论怎么看都不是来传旨的侍卫。
飘来的是甘罗,郭奉孝认为他博闻强识又长得可爱,可以让殿下消气。
现在的国子监祭酒是韩愈,就是写《谏佛骨表》的那个唐朝韩愈,他的修行很差,但学识足够,对学生们的管束也很恰当。
姚三郎一脚踹开摆在大案后的宝座:“脏乎乎的!”一抖手,拿出一把做工朴素的宝座给她坐。谁也不知道他的袖里乾坤中都藏了些什么东西。
甘罗韩愈各自上前施礼,又贴边站了。
林黛玉没说什么,收敛了宝光,面沉似水:“董安贞,带相关人等上堂。把尸体抬上来。”
那金灿灿的三少奶奶的确姓金,她被押在门口时已经打听得这位身带宝光的女仙正是掌权的玄真公主,有听说地上那人可能不是国子监的教师,便踟蹰不敢上前,有心往后躲一躲,免得冲撞了殿下,给自己家招惹祸端,又自衬聪明伶俐精明干练,若是在公主面前侃侃而谈对答如流,我也能当上女官呢,以后谁还敢叫我三少奶奶。到底该不该上前呢?
她还没想好,跟着她一起和文四姐骂街、哭皇甫教师的人已经想明白了,有事儿让这位金少奶奶去扛,咱们可不上。是她捧起皇甫教师,有什么事儿都冲她来。
一群人推推搡搡,把金宝儿推在人群前面。
旁边已经有人把尸体抬了上来,无头腔子搁在地上,人头搁在肚子上。
看起来的确相貌堂堂。
好几只手肆无忌惮的戳着金宝儿的肩膀和后背,示意她开口说话。
金宝儿扎着胆子万福:“殿殿下圣驾到此,妾身等不曾迎接,请殿下恕罪。”
林黛玉哪有心思和她废话,听下臣说客气话是给她面子:“这人是怎么回事?据你们说,此人与国子监有关?”
金宝儿偷眼向上瞧,看到书案后端坐一位绝色佳人,明光耀耀,仙气潋滟,清逸孤高,她顾不得自惭形秽,连忙解释道:“启禀殿下,这位皇甫决明大人,自称是国子监的教师,他说……国子监有几个入学的名额还没被人占满,说妾身的儿子颇有灵根,只是因为出生的时辰不对,被晨霭蒙蔽,所以未曾入选。他惜才爱才,愿意给妾身的孩儿补一补课,还能……帮着疏通一番。”
只听见一声大笑:“哈哈!骗子越来越好当了!”文四姐大踏步走了进来,身穿大红袍炫彩夺目,腰佩金刀赫赫放光,脚下穿了一双彩绘的靴子,神采飞扬,看不见半点穷酸样。
她来的这么晚,是跑去换了一套衣服,躲在某个空屋子里,在乾坤袋中翻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套大红色织金五彩麒麟通袖袍,梳头梳了好一阵子,拿出好靴子来,却又找不到干净袜子穿——穿布鞋草鞋不用穿袜子呀。在郡守府里偷了一双新白袜子,居然小到穿不进去!又找了一双才行。
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她这么一打扮,虽然还是又黑又壮,却是一阵尚武精神,怎么瞧都是一位将军。
抬手抱拳:“殿下!”
公主笑了笑:“免礼,赐坐。”
侍卫:“是喵!”
过去把姚三郎踹开的椅子摆在旁边,文四可不挑剔这是油腻郡守坐的椅子,走过去就坐下来。
她翘着二郎腿,喧宾夺主:“国子监祭酒韩大人就在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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