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彻夜未眠的人,别说精神头了,女人肯定气色不好,男人肯定要顶着两个黑眼圈,连遮都没法遮。
毓秀不只是精神头好,而且称得上是神采奕奕了,毕竟她有灵泉水调养身体,至于胤祺,昨天晚上刚得罪了她,自然就没有灵泉水可以喝了。
胤祺自个儿倒是在心里头感慨,果然能吃能睡是一种福气,福晋就算现在要减肥控制饮食,但头沾枕头就睡着的技能,也不是寻常人能学得来的,怪不得这么有精神。
除非毓秀自带掺了灵泉水的吃食到宫里去,否则,宜妃也是享用不到灵泉水的,不过她这段时间身体已经被调养得很好了,再加上心情好、睡眠好,同样光彩照人,连胤禟都打趣道,“额娘真的是越活越年轻了。”
看着倒霉儿子,宜妃心里头就来气,以前胤禌身体不好,她大半的精力都在小儿子身上,对胤禟有些疏忽,但也不是不管这个儿子,更不是像德妃对老四一样,压根不拿这个儿子当回事儿,怎么就完全被老八给笼络了去,他又不是没有亲哥,就算是跟着直郡王、跟着太子,她也没这么难以接受。
就良贵人那个出身,哪怕生了儿子都立不起来,见了谁都唯唯诺诺的,说话跟被人掐住嗓子一样,她的儿子怎么能对良贵人的儿子马首是瞻,想想都让她气血上涌,被整个紫禁城的人看了笑话。
“你只要少气我,你额娘我就还能多活几天。”怎么就不能跟胤祺学学呢,老老实实过日子多好,也不怕犯了谁的忌讳,最重要的是就算是想争那也得找对人。
胤禟知道,再说下去,额娘保准要提八哥的事情,赶紧岔开话题,“五哥怎么还没到,儿子正好有事情要问问他呢。”
“你五哥住在宫外,自然要比你来的晚一些。”宜妃先是解释了一句,然后又皱着眉头道,“你自己跟着老八干也就算了,别拉你五哥下水。”
“儿臣是为难人的那种人吗。”胤禟满腹委屈,他还不至于去算计自己的亲哥哥。
宜妃却是不怎么信的,老九虽然不贪恋权势,也不喜欢勾心斗角,甚至还有几分赤子心肠,但为人太过讲义气了,对老八的感情又太深,保不齐会为了老八的事情将亲哥哥拖下水。
胤禟很是沮丧,“额娘,我要问五哥的事儿真的跟八哥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哪里有事情要问五哥,自从上次闹僵了之后,五哥待他就不如往日亲近了。
宜妃直接就没再理胤禟,反正她说什么这孩子都不听,得想个法子将胤禟跟老八隔开才行,最好是趁着这几年,胤禟没出宫,如今跟老八也只能隔三差五的见几面。
胤禟可不知道自家额娘心里想的什么,看见五哥一大家子人进来,还真有点儿羡慕,他这侧福晋还没娶呢,福晋就更是有得等了,也不知道内务府是怎么定的日子,直接把婚期安排在了六月份,正好是全年最热的时候,还不如十弟呢,比他晚两个月,八月份大婚,天高气爽,全年最舒服的就是那时候了。
行完礼之后,宜妃立马就让毓秀坐在靠她最近的那个位置上,“老五,老九找你有事,你们兄弟俩直接去前面。”
大年初一,胤祺屁股还没沾座位呢,就被额娘‘撵’了出去,连带着还有倒霉弟弟。
“找我什么事儿?”可千万别跟老八有关,不然的话,他还得翻一次脸,大过年的他可不想找气受。
老九只能随便编个理由糊弄他亲哥,“我就是想问问去年内务府那件事儿,那起子奴才倒给贪了多少银子,以至于被罚入了辛者库。”辛者库那地方仅次于慎行司,前者要受苦受累受脏,后者就是要受刑受疼受罚了,两个都是太监和宫女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还不如去冷宫里伺候人呢。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胤祺直接道,“八万两银子,只多不少。”
不到两年的时间,贪了八万两银子,皇阿玛给的安家银子总共也不过23万两,这数额确实有够大的了,不过胤禟没觉得惊讶,毕竟四哥这半年来在内务府可谓是轰轰烈烈,重新制定了各种物品的收购价,现在紫禁城里的人都知道,一两半银子一个的鸡蛋,如今才五文钱一个,单是看这里的差距就知道这起子奴才能从中谋取多大的利润了。
说起来,他对权势其实没多少兴趣,反倒是对西学和战车有兴趣,只不过他不能放太多的心思在这上面,皇阿玛让他们娴习国语骑射,学习儒家思想,成为文武全才,为大清的长治久安贡献一份力量,西学和战车在皇阿玛看来都是小道,不值得提倡,他也就只能私底下学习。
“这起子奴才实在太可恨了。”胤禟愤愤的道,赚银子赚的那么容易,他这个皇子阿哥想赚银子都还没找到门路呢。
胤祺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没事,反正他们都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最重要的是,银子已经还回来了,有四哥在内务府坐镇,这些奴才再想要过以前的舒服日子可就难了。
兄弟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到底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胤祺总会劝九弟安分守己,少管闲事,别跟着老八搅和进去,但是现在,胤祺已经意识到了,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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