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了?都这样了还能让他跑掉,真不愧是慕容静。”虽然遗憾,但薛莹并不意外。要是这么轻易就能扳倒慕容静,那才不正常。
“初月阁现在已经是我囊中之物,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昔昔拿着绣花针挑破薛莹手上的水泡——在悬崖下降的过程中虽然带了手套,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有所损伤,“他身边有一个影卫一直没出现,我担心这是他的陷阱。再说,我也没打算这一次就把他抓住。如果太过冒进,把他身后的那个人引出来就麻烦了。”
薛莹顿时毛骨悚然:“他背后还有人?”
“你想多了,我指的不是操控他的人。”昔昔想了想,摇头,“关于前世的事情我实在忘记太多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一直有一个神秘的人在他背后帮助他、扶持他。只是那个人到底是谁,我一点线索都没有。”
薛莹头大了:“一个慕容静还不够,居然还有?”
“你还说!”昔昔敲了她一记,“这么大的事情不跟我商量清楚再行动,你知不知道这次稍有不慎,你小命就没了。”
“我原本只是想要对付薛莹而已,谁知道慕容静会突然出现,所以我就顺手一起整啰。”
“顺手?”昔昔简直无语了,“你一个顺手就让慕容静尝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败仗,我该夸你吗?你辛辛苦苦隐身幕后这么多年,这下子全曝光了,接下来怎么办?你说?!”
“我现在正在感孝寺修行呢,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薛莹摆出理直气壮的抵赖姿态,“如果薛瑶一定要冤枉我的话,我会请皇上明察,去感孝寺求证的!”
“……”差点忘记了,这家伙无赖起来地痞流氓都比不过她。
“你不是要教训薛瑶吗?成果如何?”
“哦,她现在估计正疼得死去活来呢。她言而无信没有把那些人派到宝山镇,解药什么的就别想了。”
“你干嘛不直接毒死她?或者直接捅死她?她死了,我们会少很多麻烦的。”
“你想把慕容静逼疯吗?我们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吧?”
“让薛瑶吃这么一个大亏,你已经把他逼疯了。”说到这个,昔昔又开始生气,“我都还没出手,你就先跟他杠上了。现在他已经把目标锁定在你身上,你现在是鱼游釜中知不知道?”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薛莹嘟囔。
“你……”昔昔气得揉胸口,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你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啊?”
“别给我装傻!”昔昔差点吼出来,“万隆商行发展到现在这个境地,已经开始不可避免地跟慕容静的势力短兵相接,你突然冒出来,其实是为了转移慕容静的视线、减轻我的风险吧?”
“嘿嘿。”
“回答问题!”
“你不觉得有我这个慕容静的天生克星在,你就比较能腾出手做些别的什么事吗?”
意思就是承认了。
昔昔严肃地强调:“薛莹,对付慕容静,我才是主谋,你别越俎代庖。”
“我知道。”
“那下次就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昔昔有些烦躁,“我现在都想把你关在哪个地牢里算了,免得哪天你被慕容静抓走,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地牢?”薛莹摸摸鼻子,“还真有一个。谢谢你提醒,以后我回安京城,会记得住在地牢里的。”
昔昔自然知道她所指,白了她一眼。
薛莹看看手掌:“好了,没事了,我先出去吃点东西,饿死我了。”
走到门口,忽然听昔昔说:“谢谢。”
咦?薛莹诧异地回头。
“这一次虽然没有抓到慕容静,但毕竟算是我赢了。第一次正面对决能取得这个成绩,对我来说很重要。”慕容静留给她的恐惧太强烈,所以必须要用不断的胜利来奠定信心,她才能聚集足够的勇气继续向前。
薛莹咧嘴一笑:“都说了我是他天生的克星,我站在你这边,你就放心吧!”
………………
“啊!”刚刚走到房间外面,就听见了薛瑶的惨叫声。廖云溪连忙推门进去,迎面而来的却是薛瑶愤恨之下摔过来的杯子。
暗处的墨姑姑及时出手将杯子打偏,“砰”一声,锋利的碎片堪堪掠过廖云溪的额头,吓了她一大跳。
薛瑶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呻/吟:“好痛啊!狗屁庸医,都三天了还拿不出解药来。”
“别发脾气了,赶紧躺床上休息,越生气越疼。”廖云溪劝慰。
薛瑶愤愤看着她:“我被薛莹害成这样,你很高兴吧?”
“说什么呢?”廖云溪过来扶她,却被狠狠甩开,力道之大让她差点摔跤。
“偏心鬼,你心里只有她,根本没有我这个女儿!早晚请安、承欢膝下的人是我、你生病给你端茶倒水的是我、帮着你管理内务的还是我,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却为了薛莹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出卖我,你良心过得去吗?”
廖云溪神色一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廖云溪虽然温婉从容,但长居主母之位养出的威严也非薛瑶所能及,现在她面色一变,薛瑶已经不由自主地减弱了声势,避开她的眼睛:“我……我只是因为太疼了,胡言乱语罢了。”
“我听大夫说了,这种毒药顶多让你疼上几个时辰而已,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既然没有大碍,就躺床上去好好歇着吧。”廖云溪说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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