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莹的心一点一点冰冷:“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也不是啊,在我看来,办法还是很多的。比如说,来个什么大罗金仙观音菩萨之类的救他一命;再比如说哪天他忽然就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正好有可以救他命的物质;再再比如说,他死了之后转世投胎——毒自然也就解了。”
基本上,这些比如说等于什么都没说。
薛莹攥紧颤抖的双手:“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减轻一点他的痛苦?”
明理点头:“有。”
薛莹眼睛顿时一亮。
“不过效果有限,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可以!”薛莹迫不及待地接了一句。
“那我把方法交给你,我们就算两清了?”
“没问题!”
明理想了想:“我还有两个条件。第一,这种方法只能你一个人知道,你不能教给别人。”
薛莹有些迟疑:“为什么?”
明理歪着脑袋想了想:“虽然不知道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但是感觉他还挺危险的,所以我希望尽量减少自己对他的影响力,免得引火烧身。”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请求?”
“因为这件事好玩啊!”明理理直气壮。
“……”薛莹憋了一口气,默默告诫自己:从某种意义上说,明理师父就是个外星人,所以,如果无法理解她的思维,那是很正常的!
明理看出她的心思,吐槽:“作为一个全知全能的人,我实在太无聊了,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感兴趣了。虽然他很危险,但代表了未知,未知就意味着精彩和趣味,你懂吧?”
薛莹摇头。
“你真无聊!”明理撇嘴,“你师父明明那么聪明,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笨徒弟。”
对于这种类似的言论,薛莹早已经免疫了。
“那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我教你的过程中你不许打断我、不许提问。我只教一次,能不能学会全看你。”
薛莹顿时觉得胃部像是长了一颗大石头,压力山大。“这个,能商量一下吗?”
“不能!”
经过相处,薛莹已经开始了解明理师父的个性。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十分爽快,但也十足强势,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所以她只能十分苦逼地接受了这两个条件。
薛莹转身,发现她正在摆弄一个站立的身体模型。
嗯,非常逼真,而且为了直观,没有多余地披上什么衣服。
薛莹抬头看了一下天,再次告诫自己,眼前这个是外星人,她要理解对方的直接。
“这是你第一次看到男性裸/体吗?”明理问。
“算是吧。”前世生物课本上的图像比这抽象多了,美术课本里那些西方雕像之类的虽然相对而言比较具体,但比起眼前这一具就小巫见大巫了。
“没关系,见多就习惯了。”明理手上忽然出现一大把长长的银针,“过来吧,我教你施针。你可千万记好了,我只教这么一次,出错了我可不管。”
还能这样?!
薛莹连忙过去,什么尴尬,什么矜持,统统不管了。
“你看一下,这个模型的高度、体型对吗?”
薛莹上上下下看了一会,始终觉得不对劲,然后猛地拍了一下脑袋:“他平时都是坐在轮椅上的,站起来什么样子,我还真不熟。”
“哦。”明理应了一声,从善如流地变出轮椅,让这具没穿衣服的、极为逼真的男性模型坐在了轮椅上,画面既滑稽又惊悚——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具模型没有五官,不然场面更尴尬。“是这样吗?”
薛莹比划了一下:“再高一点。”
话音刚落,模型果然拉长。
薛莹道:“差不多了。”
“你能认清楚人体所有的穴位吗?”明理问。
薛莹摇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差不多可不行,万一扎错地方是会死人的。”
薛莹顿时为难了:那她怎么可能知道火炉的准确体型嘛!
“快点,我时间有限。你现在拖拖拉拉的只会影响等一下教学的时间。”明理一边挑剔一边催促,简直是把薛莹往火堆上烤。
薛莹没有办法,只好坐在模型身上试着抱了一下,然后迅速起身:“骨架再大一点,肉少一点。”
明理一边变一边咕哝:“你跟那团黑乎乎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薛莹竟无言以对。
幸好明理没有就这个话题深究下去,而是飞快地展开了教学:“从头到尾一共四十九针,其中长针十六,短针十六,粗针九,细针七,最后是中空的放血针。每一针先后顺序、下针地点和时间间距都必须非常精准,不能有半点差错。”
薛莹捂着因为太多紧张而扭曲的胃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明理师父的操作,精神前所未有地集中。
明理师父的下针不算快也不算慢,很中规中矩地讲解,细致、有条理,但也容不得听讲的人走神,因为只要跳过了一句话没记住,整个施针步骤就会被打乱。
最后一针放血针插入进去之后,深红色的血液顺着中空的管道流出,落入地上凭空出现的瓷碗里。空气中弥漫浓郁的香气,吸入鼻腔之后直觉浑身燥热,逼得薛莹差点后退一步。
明理揉了揉鼻头:“浪费啊浪费,这血留在身体里绝对能养出一个妖精来。”
薛莹的注意力还在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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