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或许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有些滑腻。
翠娘又道:“朱郎,还不快去把你那袈裟拿出来,给道长瞧瞧。”
猪精应道:“夫人别急,我这就去。”又对着悟空说道:“道长稍待,我这就去拿那佛衣。”
悟空心内暗喜,事情竟如此简单。
翠娘忽然掐了他一把,娇滴滴道:“杀千刀的小yín_chóng,你怎么才来?”
悟空一愣,感觉脑子有些招架不住。
他身体僵硬,却只能任凭翠娘往上靠。
翠娘捅捅这儿,摸摸那儿,爱个不够:“我每日对着那猪精,饭都吃不下。你又好久都不来一回,叫人家怎么受得了!”
悟空活了这把年纪,什么时候遇过这种事儿?一时脑筋卡住,不能运转。只能干巴巴地回答:“不是我不想你,实在是忙于修炼,抽不开身呐。”
翠娘不依,直往他身上蹭:“讨厌。你那本事还需要修,还需要炼?人家都快被你折腾死了。”
悟空干笑:“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嘛。”
“人家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倒好,一点儿也不着急。”翠娘有意责怪:“我不像你,可以活上个好几百年。我一个凡人,哪儿能等得起你?”
“夫人——”只听那猪精折返,远远叫了一声。翠娘应道:“朱郎,怎么了?”
说着话,猪精已走了回来:“那佛衣被你锁在箱子里,我找了半天,才想起来,没问你拿钥匙。”
翠娘吃吃笑,从胸口掏出一串钥匙扔到猪精手上:“瞧我,怎么也忘了。”
悟空见猪精回来,精神才松懈许多。那猪精领了钥匙,又去拿那袈裟。
气氛又开始尴尬。
悟空沉默不语。
说多错多,他什么都不知道,不如不说。
翠娘又捅了他一下,轻声问道:“你上次说的那个和尚,吃一块肉就可益寿延年。他到了么?”
悟空心里“嗡”的一声。
看来,那猪精还不知道此事。不然,也不会只拿了袈裟,却不捉玄奘。
否则,现在办的就不是“佛衣会”,而是“唐僧宴”了。
悟空心内发狠:这奸夫淫妇,竟打玄奘的主意?
他假意问道:“那可是人肉,你真敢吃?”
翠娘不耐烦:“怎么翻来覆去的老是这些话?我跟着这猪精这些年,什么没吃过。”翠娘若有所思:“再说,凭什么你们都可以长生,我就不能?”
悟空心里扬起几分钦佩。别看她是个小小女子,还真有胆识。可惜,是个淫妇。更可惜,她想吃的是他师父。
翠娘回头望了一眼,见那猪精还没有回来。又道:“我也曾试探他,‘有没有什么吃了是可以长生不老的?’他很防备似的,笑吟吟的,就是不肯说。只说什么‘上一个这样想并付诸行动的,现在还在山底下压着呢’。”
悟空笑道:“我知道这人。这人是个有勇有谋、顶天立地的好汉子。”
***
猪刚鬣并未走远,只是躲在阴影处沉沉看着这一切。
他不是不知道翠娘与凌虚子这一对贱人勾搭成奸,只是觉得时机未到,不宜下手。
前些年观世音行经此地,降服了他,命他与取经人做个徒弟。如果他动了那唐僧,观世音岂能放过他?倒不如借这两个贱人的手,捉了那和尚来。到时只推脱成“不知情”、“以为是个凡僧”,便可以把一切罪名,都推到这对奸夫淫妇身上。
翠娘这个女人,是他几年前从一个庄子骗来的。当时她有一户定了亲的人家,他就吃了那户满门,变作朱公子,去高老庄迎娶了翠娘。
起初,她又哭又闹,寻死觅活,就是不肯相从。
可,还有他制服不了的女人?
后来,翠娘像是忽然之间开了窍,腰肢款款相迎,整日换着花样讨他欢心。
他原有个相好,是个兔子成精,住在福陵山云栈洞。哪知一朝毙命,被阎王老子勾了去。
他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那卯二姐是命丧于凌虚子之口。
现在,凌虚子又勾引了翠娘。要不是为了唐僧,他早就把这白花蛇剁碎了炖汤。
忽然,一个巡山的小妖来报:“将军,不好了!那送信的兄弟,和凌虚道长,都被打死在路边了!这洞内的道长,恐怕是孙悟空变的!”
猪刚鬣神色骤变——孙悟空,你坏了我多少好事!
他怒气上涌,将手一抓,就唤出了九齿钉耙,直冲向中厅,照着孙悟空劈面就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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