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过后是夜晚。
这是一句废话,没这句废话鬼也不敢凭空出来不是?
我努力吃了半天东西,苹果香蕉葡萄,最后用瓜子塞满肚子里缝隙,好不容易熬到天黑。
透过窗户看见外面已经全黑了,硕大的水晶琉璃吊灯四散着柔和的光芒,柔和的光芒中一人穿墙而来,进了大厅都不正眼看我,直接顺着楼梯飘上了二楼,李兴权还在哭!
那鬼生得一般,体型比李兴权也大不了多少,穿了蓝色的粗布衣服,看样式并不十分古旧,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位道行不深。
那鬼飘进了刘兴权房间,房间门是从里面锁死了的,我暗叫了一声糟糕,那刘兴权被一个几百斤的猛货缠住躲避不了,还不很快就会被吸干了阳气?
果然,片刻过后刘兴权停了哭嚎,大声怒骂道:“肥婆,快松开老子,有鬼,鬼啊,大师,他上来了,救命!”
“少拿鬼忽悠老娘,鬼来了这个说法骗了我好几回了,老娘再相信你才是见了鬼了!”那女人洪亮的声音从门缝传来,紧跟着就是李兴权撕心裂肺的大喊:“不要!”
李兴权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喊给那鬼的还是喊给女人听的,反正我听得心里一颤,不管喊给谁听的都要出事。
我连忙上前把门拍得山响,口中大叫:“开门,快开门,要出人命了!”
喊声过后半天不见不见开门,只听得李兴权疯狂喊道:“不要,不要咬我,不要!”
又过一会儿,门开了,那女的穿戴整齐堵在门口,眼中惊魂未定,望着我说道:“兄弟,权儿他疯了!”
“让开,疯个锤子,他撞鬼了!”我气不打一处来,谁见了你这婆娘不得疯啊。
“大师,快救我,收了他,收了他!”你兴权见我上来,嘴里不再乱叫,放心了许多。
房间很是宽敞,李兴权绕着大床来来回回兜着圈子,无奈身体又有人榨又有鬼吸,早就掏空了,自然跑不过那鬼;那鬼紧紧贴在李兴权身后,头伸过李兴权的脖子,正奋力吸取李兴权身上的阳气,脸上神情陶醉就如同喝惯了白开水的人忽然喝了葡萄酒一样。
李兴权只顾猛跑,跑着跑着一偏头,鬼脸近在眼前,“妈呀!”李兴权惨叫一声顿时晕了过去。
“权儿!”那女人咚咚两步跑了过去,提起李兴权猛摇;那鬼本来趴在李兴权身上吸取阳气,被那女的这一阵摇晃,那鬼取不准目标,头随着李兴权晃动的脑袋不停的移动。
我两步走了过去,只见李兴权脸色乌青,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权儿!”那女的还在猛摇,我火了…那鬼也火了,转头对着那女的直吹阴气,眼见那女的动作迟缓下来,接下来什么样子我也知道,毕竟这招我也用过。
“滚开!”我走了过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肥肉掀开,那肥婆也晕了过去!
我这才看清那鬼的面容,是个老鬼,死的时候应该有六十岁了,怎么看也是阳寿尽了才死的,不像是横死之人,怎么就滞留阳世不肯归阴了?
老鬼干痩,头发蓬乱,他见我望着他,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哇!”地一声张大了嘴巴,猩红的舌头伸出尺许长短,有如一条红色的毒蛇在我眼前晃动。
我正想得入神,他这幻化出来的作用对我没有半点影响,老鬼确定我望着那个方向并不是看得见他,放下心来,又重新趴到李兴权身上。
我上前拎了老鬼的后颈,如同拎起一只鸡一样,往后一扔,那老鬼落地满脸惊诧,一脸恐惧的望着我说道:“你看得见我?”
这样的问题已经不只一只鬼问过我了,这老鬼原来还是个胆小鬼,我冷冷的望着那老鬼,有心说两句能撑场面的话来,无奈文化程度有限,组织半天言语说道:“老东西,这么胆小,丢不丢鬼啊?”
老鬼愣住了,弱弱的说道:“上仙不捉我?”
“捉!死后归阴,这是lún_lǐ纲常,你不能留在阳世!”开玩笑,好不容易捏了一个软柿子,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三加一就等于四了。
“上仙饶了小的吧,小的几十年一直在坟场附近从未离开过,也没害过人呐!”老鬼眼泪都下来了。
“他呢?”我不屑的说道,摆出了自以为刚正不阿的神情。
“小的生前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以捡垃圾为生,并没出过远门,阴司路远,小的害怕!”那老鬼说着哭了起来,狼嚎我没听过,鬼哭我是听着了,当真是听得起鸡皮疙瘩。
“你这几十年怎么过的?按说你没害过人早该烟消云散了!”我不禁来了兴趣,当初我死那会儿,也曾犯愁,这老鬼怎么挺过来的?
“小的靠供奉祭奠过日子,这些年倒也不愁生计!”老鬼答道。
“你又不是山神土地,哪里来的供奉?”我不解问道。
“上仙有所不知,燃烧香烛黄纸是沟通阴阳的手段,祭奠的食物是可以食用的!”老鬼说道:“坟场那边埋骨众多,时常有人供奉食物,小的倒是不曾饿着!”
妈的,我死那会儿怎么没去试试,害得我白遭那么对罪,连鸡屁股也闻了!
“他呢,你还没告诉我他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你想蒙混过关?”我暗暗窃喜,人难逃一死,好歹先学点经验。
“他,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简直比山珍海味味道还好,闻上一闻几个月都不用吃饭,小的实在经受不住诱惑,就跟了过来!”老鬼说着还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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