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道:“我怕你吃不了辣。”
谢青:“我是湖南的。”
陆诚哑然:“我……小时候在四川。”
“……”两个人对脸无语了半晌,陆诚轻咳,起身,又去调料台端了两碗小米椒回来。
两碗小米椒全扣进辣锅,煮了会儿,再涮出的肉片都是通红的,终于达到了他们的口味要求。
大快朵颐,酣畅淋漓。陆诚点的菜荤素搭配得宜,还给谢青叫了杯招牌的大红袍珍珠奶茶,谢青吃得很是舒适:“陆总还挺会吃。”
“那是你能吃辣。”陆诚正在辣锅里涮着鸭肠,“朋友都不太敢跟我一起涮锅。”
常是他们爱吃的辣度他吃不爽,他吃爽了他们就崩溃了。
谢青感同身受地一点头:“我也是。”
陆诚的目光从她面上无声划过。
斟字酌句,他半开玩笑般地开口:“那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出来解馋。”
谢青笑了声作为回应,没有说行,但也没有说不停大概是把这句话当做了随口客套。
陆诚抿了抿唇,拿起漏勺,从辣锅里捞出鸭血和豆腐放到她碗里。
这家店的鸭血和豆腐是免费送的,只要点辣锅都有,还可以无限添加,关键是味道很不错。
谢青一边用左手把披肩发撩到而后,一边颔首去咬。她没看陆诚,陆诚却在看她。
他心里憋气地觉得,自己越来越完蛋了。
她吃个鸭血他都觉得好看。
然而她一点都没有察觉。更惨的是,考虑到她的清冷和无情,他还不敢贸然让她察觉。
她不是会喜欢那种不明不暗的模糊感情的人,他需要在一个合适的契机跟她完全挑明。
什么叫“合适”?当然是她能欣然接受他带来的爱情的时候。
在她一门心思享受事业上升的时候,显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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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谢青按时去鲁迅文学院报到。
鲁院就在北京,两个校区,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八里庄那个老校区。
老校区的院子里有好几棵树,基本是银杏和泡桐,没有鲁迅先生笔下令人深刻的枣树。
也没有瓜田和猹。
为了让她维持“神秘”,陆诚事先跟鲁院打了个招呼,不提“诚书文化的神秘人”这个title。鲁院方面也没必要在这种问题上较劲,于是在签到名单上,一串笔名中的一个“谢青”看起来格外朴实。
签到后领取了房卡和课程表等几样东西,老师顺便告诉她“对面的小房子是餐厅”和“明天下午开学典礼”。
谢青点点头道了谢,拎着箱子上楼找自己的房间。
八里庄校区不大,除了餐厅外,从教室到卧室再到办公室都在一个楼里。
女作者们的房间这回都安排在了三楼,在房门上贴着大家的真名。
谢青看着门上的名字一间间找过去,但还没找到自己的,就先停住了脚。
旁边的门上,写着“柳瑾”。
她知道这是流锦的真名。
略作踌躇,谢青上前敲门。
里面响起一句“稍等,来啦!”,接着是穿着拖鞋小跑的声响。门很快打开,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化着漂亮的妆,好奇地打量她:“你是……”
电梯门响了声,又有人往这边来。谢青把玉篱两个字噎住,拿起手机给流锦发微信:“鲁院?312房间?”
手机一响,流锦拿起来看,下一秒,谢青被张牙舞爪地扑住:“我的天呐!!!”
在网络作者里,这种情况太常见了。在网上情比金坚惺惺相惜的两位作者,很有可能在现实中根本没见过面。
也正因此,难得的“线下面基”会显得更有趣。有时十几个妹子一起凑个短途旅行,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玩,相当愉快!
她被流锦拖进屋里,流锦一边跳一边叫:“《诉风月》唔——”
她一把捂住她的嘴。
“别在这儿说,不然大家都知道我是‘神秘人’啦!”谢青压着声音。
“嗯对,行——”流锦平复情绪,正正色,“那我怎么称呼你?玉篱肯定也不能说,叫老伏?”
“咝!”谢青捶她一拳,“叫青青!”
“哈哈哈哈哈行,青青青青!”流锦咂咂嘴,“唉真讨厌,还得隐姓埋名的,不然就你这热度,拿出来啪啪啪抽传统作家嘴巴子。”
“?”谢青不懂了,“我为什么要抽传统作家嘴巴子?”
流锦扯了下嘴角,冷笑。
谢青迷茫看她,她又一声冷笑。而后清清嗓子,给谢青做科普。
流锦说,网络作家和传统作家的纷争由来已久。
在很多人的概念里,“传统作家”这四个字意味着清高、严谨、老派、权威。但很大程度上,这个印象的存在是因为大多数人会接触到的传统作家都是业界名家。
实际上传统作家和网络作家一样,一样有很多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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