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一切之后,百越浅予又对着顾殊道:“那云陵皇慢慢批阅奏章,本宫就先走了。”话落,百越浅予的身影已然远去。
顾殊望着百越浅予急匆匆的背影,笑得有些揶揄。
百越浅予走了好远才慢下步子,等着锦语赶上来,心里仍为刚才顾殊的那句话觉得膈应。
她可不相信这货是真的脑子遭驴踢看上了她,难道自己哪里招惹了他?
百越浅予仔细一想,自己似乎就昨天吃了他顾殊的几块糕点而已,他这么就记恨上了?
不过换做是自己,大概会更生气。这样看来,顾殊和她还是同道中人。那她以后得好好讨好顾殊,毕竟顾殊随便一个糕点都很精致,更别说正餐了。
想着,百越浅予的心情顿时明媚起来。
“公主,”锦语出声拉回了百越浅予的思绪,“你要去哪更衣?”
百越浅予想了想,决定去九歌殿。大概当初为了方便,所以九歌殿离御书房并不远。
换好衣服后,锦语又给百越兮颜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公主,您这样看着锦语干什么?”锦语在百越浅予不怀好意的眼神下颤颤巍巍地道。
“咳咳!”百越浅予噎了一下,她就是想趁着今天的机会,试探试探锦语,她表现得就那么明显么?
“马车来了,我们走吧。”百越浅予干笑着扯开话题。
出了宫,百越浅予立马切入正题:“锦语,这祁城哪儿的饭最好吃?”
“回公主,应该是醉雪楼。”锦语谨慎的答道。
“那先去醉雪楼吧!”解决了“大事”,百越浅予开始闭目养神。
“是。”
之后马车恢复了寂静,百越浅予不开口,谁也不敢在发出丁点儿声音。
而此刻,百越浅予并不是真正的闭目养神,而是在思考待会儿怎么试探锦语,今天这一趟,要不要见见她父皇留的暗卫。
“公主,到了。”锦语小声提醒道,深怕惹得百越浅予不高兴。
百越浅予自顾自地下了车,留下将要蹲下的车夫和锦语在风中凌乱。
此时正是午时用午餐时分,但醉雪楼里喧闹归喧闹,但凡来得起此处的人,就不必担心占不到座位。
“客官几位?”十七八岁的酒楼小二见有人进门,忙热情地上前迎接,见到百越浅予的刹那间,神情略微一愣,随即恢复了如常神色。
“几位?”百越浅予漫不经心地撩了下发丝,正看着眼前的小二哥,“你眼神不好使,看不清我们几个人来?”
那年纪不大的小二哥被问得一窒,羞得脸色微红,一瞬间竟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不敢直视百越浅予的似笑非笑的双眼,“那……那二位客官……坐、坐几楼?”
百越浅予四下里大略看了眼,发现只这短短时间,已经有不少视线聚在她们身上了,她皱了皱眉,淡淡道:“这里有几层楼?”
方才从外面看,只觉得这栋酒楼建筑挺高,应该不亚于现代的四层楼高度——只是,在这遥远落后的古代,居然也有如此高度的建筑了?
小二的回答应证了她的疑惑,“四层,一楼是普通的大堂,价格最便宜。二楼大堂奢华些,也有包厢,价格各异,包厢里略贵点。”
说到这里便打住,略微恭敬有礼的态度显然是等着百越浅予做选择。
“说完了?”百越浅予挑眉,“你不是说有四层?难道三楼和顶楼还没有开张?”
听到百越浅予的话,小二又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打量了一番百越浅予,见她虽年龄都不大,但身上的穿着却显然出自富贵之家,而且从衣服的料子来看,显然还不是一般的富贵。
心念微转,他语气略带拘谨地道:“顶楼今儿不开张,三楼是顶级奢华的包厢,价格分外昂贵,并非小人不介绍给三位,也不是怕客官付不起银子,只是……觉得有些浪费,三位客官若是想图个清静,小人给安排个二楼靠窗位置的包厢……”
“多少钱?”
小二哥一怔,“什么?”
百越浅予冷冷道:“三楼需要多少银子?”
“三……三千两。”
三千两只是一个包厢的钱,酒菜另算。
“在三楼安排一个视角较好的位置。”说完这件话,百越浅予转头,淡淡道:“我们上去吧。”
“是。”锦语看了看四周,便跟着百越浅予上去了。
话音落下,周遭气氛一瞬间有些怪异。
她们现在所站的位置本就醒目,而百越浅予与小二的一番对话说完,一楼大堂里几乎所有在座的客人视线齐刷刷落到了她们身上。
脑子里不约而同地想着,这是谁家的小姑娘们,大人不在身边陪着,她们竟如此败家?
三千两银子,她们可知道这一笔多庞大的数量?寻常百姓家,一辈子的收入能有这些吗?
祁城繁华,天子脚下的臣民非富即贵,而醉雪楼虽然是一家昂贵的消费之地,祁城之中几乎大部分人也都来得起,但真正能一掷千金把银子花在这种地方而丝毫不嫌心疼的,毕竟还在少数。
醉雪楼三楼之所以价格昂贵,并不在于装修得多豪华,也不在于有什么特别的节目,只有两个字,清静。
当然,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脑子烧坏了特意花三千两银子只为买一个清静,祁城虽繁华喧闹,但不花一分钱想找个清静之所还是能做到的。
百越浅予的脑子也没被驴踢,她选择这里自然有她的用意。
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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