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空白一片,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慌不择路的按下了按钮。医护人员很负责任,几十秒后就到达了病房,我爸被病房里的响动惊醒,想进来看却被护士拦在了外面。
护士熟练地给叔叔注射了一针,这一针见效很快,叔叔扭曲的表情逐渐变的平静下来,手脚也不再抽搐了。他安静下来,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
医生护士看他已经暂时没什么大碍了,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退出去,我们来到外面,一个带着金边眼镜框的医生面色沉重地道:“他的任何器官都没有发现病变,现在我们什么药都没给他开,只靠着止痛剂来缓解他的痛苦。你们家属商量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就转院吧。”
我闷闷地哦了一声,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这一天我接触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脑子现在已经麻木了,现在就算是有人用钱砸我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我爸倒是对医生的话十分敏感,听完连声叹气,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我低着头,想着叔叔的话,却突然想到一个事情:“爸,叔叔大学时候的事情最后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我爸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什么大学时候的事情?”
我啧了一声道:“就是他大学的时候和室友去保康玩的事情啊,怎么?”
我爸用一种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我,那种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疑惑。我心里嘀咕起来,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只有两种可能。一,叔叔讲的故事是他自己编的,根本就没这回事。二,叔叔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告诉我爸。
我回想起叔叔的故事情节,又望向我爸疑惑的脸,越来越觉得整件事情有问题。我内心涌起一股冲动,想冲进病房里抓住叔叔好好质问他。你编个故事骗我也就算了,但讲故事却不讲完?你以为你是说书的吗,竹板一拍,预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我长叹了一口气,安抚我爸道:“叔叔没什么大碍,刚才只是给我讲了个笑话开解心情。你在这里看着他,我有事先走了,要是再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我爸依旧一脸迷惑地盯着我,我向他挥了挥手,急匆匆的下了楼。
我满腹心事,下楼的时候自顾自的走,连路都不看。结果在转角处一下子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我机械地说了句对不起,继续向楼下匆匆走去,却被那个人拉住了。我心头火起,心道你是要碰瓷还是要怎么着,怒气冲冲的抬起头,却发现眼前的人是王霖朔。
“哎——”我在这里猛一见到他,还有点回不过味儿来,呆了几秒才想起是他开车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王霖朔一脸的担忧,直直地盯住我。我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浑身发毛,尴尬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王霖朔又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瞧了半天才道:“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不过我观察你的眼睛发现它既没红也没肿,看来事情不是往坏处发展的。”
我一愣,暂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隔了半天才想起我俩当时都以为叔叔的病恶化到最坏的地步了。本想哈哈一笑,却又笑不出来,对他道:“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只是……唉。在这里说不清楚,你最好买只烤鸭再加两瓶啤酒,去我家坐一会,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王霖朔点了点头,明显能看出来他放松了许多。我们直奔菜市场,最好吃的那一家挂炉烤鸭已经排起了老长的队,我等了二十多分钟才排到一只。
我熟练地把钥匙插进锁匙,转了两转,对王霖朔道:“家里有点乱,不要介意。”
王霖朔闻着里面单身汉的味道就皱起了眉头,从一堆脏衣服上熟练地跨过去道:“彼此彼此。”
我连衣服外套都不脱,到家第一件事是打开电脑,坐在转椅上转了两转,这才静下心来,对王霖朔道:“我突然觉得我叔叔的城府很深,我怀疑……他的病可能是装的。”
王霖朔啧了一声:“你凭什么这么认为,难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我理了理思路,略一沉吟,便把叔叔的故事大概叙述了一遍。王霖朔听的直皱眉:“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的呢?”
我无可奈何道:“他就是这么说的,我再想追问的时候,他就发起病来,疼的直在床上打滚。”
王霖朔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卷起一片烤鸭放进嘴里:“我觉得你叔叔的这个故事听起来倒像杂志上的悬疑故事,疑点倒是很多,但也不乏真实性。”
我撇嘴道:“你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
我想提出一些观点来反驳他,但电脑却突然很大声的响了起来,是qq邮箱的消息。我腾出一只没有油的手去移动鼠标查看。
标题加粗黑字:张玄,您好。我一看之下,觉得有点意思。我在外面从来留的都是化名,不到了要拿出身份证的时候,我是不会留真名的。而发邮件这家伙竟然知道我的真名?
我好奇心顿起,立马点了进去,王霖朔在一旁好奇地看着我。
尊敬的张玄先生/女士:
您好!欢迎您参加我们的计划。
经过我们的商讨,决定邀请您成为我们的第27号竞选者,并在本周二的下午两点到位于庆丰路上的金源大厦a1603室参加我们的活动。
下面是一串数字,前面加了前缀:报名号。我对这些骗子的手段嗤之以鼻,本想关掉页面,可眼睛却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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