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眼中含泪的萧九成,让未来的千雅时常忍不住记起,然后心就软成了一片。
“我是独孤晋的女儿,我是独孤千雅,我不会有事的。”千雅伸手去接萧九成的眼泪,对萧九成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语气说道,这泪珠是烫的。
萧九成听着千雅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语气,终于忍不住的扑入千雅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了千雅,然后把脸贴在千雅胸前,默默流泪。
千雅任凭萧九成抱着自己,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抚弄着萧九成的发梢,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变得非常不一样了。
这天晚上,萧九成让千雅抱着自己睡,千雅没有拒绝,从萧九成的背后把萧九成搂入自己怀中。
这样的时候,本该刚萧九成感到幸福的,但是萧九成一想到即将的分离,又忍不住默默流泪,又不想让千雅发现,只能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早上起来,千雅发现萧九成眼睛红肿的厉害,大概昨夜睡下去,又偷偷哭过了,千雅从来没发现,萧九成这么爱哭。她记忆中,上一世的萧九成很少哭过,只有醉酒自渎那次默默留过眼泪,却从未见她再哭过了,或许是因为这一世的萧九成大概还年幼,比较脆弱的缘故。
“你怎么能哭成这般,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千雅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她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好,哪里值得萧九成这般上心。大概是因为分离在即,千雅此刻倒能坦率的面对萧九成对自己情意。
“若我能知道就好了。”萧九成也十分无奈的说道,大概是因为关注千雅太长时间了,默默的一点一滴的喜欢着,沉淀太久了。
“我觉得我除了长得好看,什么都不值得喜欢。”千雅内心极度骄傲,又极度的自卑,这个自卑上一世她没有过,而这一世是因为上一世的凄惨而产生的。
“那,我大概就喜欢千雅的美色。”萧九成也故作轻松的说道,她眼睛已经很疼了,已经哭不出来了,既然不能哭,就只能笑了,她甚至后悔昨晚哭得太多了,她知自己此刻的眼睛,一定丑极了,她应该在离别之时留给千雅以最美的形象,可是昨晚她真的忍不住自己的情绪。
千雅听着,也不知萧九成说得是真是假,不过这样的对话,倒是减轻了双方离别前的离殇,虽然只是表面上减轻,即便内心依旧难过。
“我此去之后回来,就不美了。”西北苦寒之地,风吹日晒,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那我就不要再喜欢你了。”萧九成也笑着说道,只是一笑,干涩酸疼的眼睛依旧会疼,就像她的心一般
“这样很好。”千雅笑着说道,心里却百味参杂。
独孤府的马车早早就来了,千雅和萧九成一起上了马车,驶入独孤府内。
独孤晋早已经一身铠甲,威风凌凌的站在独孤晋府的堂前,旁边站着一排都是独孤晋的亲信将领。虽然对将军这一决定,很多人都颇有微词,但是独孤晋向来在军中极有威严,所以就算很多人不满独孤晋的决定,但是还是遵从。
管家独孤河手中端着连夜新特意为千雅定制的铠甲,用了最好的材料。
“入了军营,你就不再是独孤千雅,而是我新认的义子,独孤迁。入了军队,就要遵守军规,和其他将士一视同仁,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女儿而优待与你。”独孤晋对千雅认真的说道。
“谨遵父命!”千雅跪地,慎重的说道,并从独孤河手中接过铠甲。
不到一刻钟,千雅就束发,换好了铠甲从屋内出来,因为千雅的身高比一般女子高,完全不比男子矮,一身的戎装,配上白皙俊俏的脸,有种玉面将军感觉,虽然玉树临风,却少了些刚猛和杀伤力。
这时候,独孤家的大管家独孤河,又递上了铜制的面具。
“这是给公子在军营中和上战场佩戴的。”独孤河对千雅说道,这是将军特意的交代定制面具,大小姐过分貌美,怕引起军中骚乱。
萧九成看着千雅带上铜制的面具,千雅那高挑的身材看起来似乎一下子就威武了起来,只是她却不能再看到她心爱之人的面容,只觉得好似自己的夫君出征一般,心中惆怅万分。
古来征战,师出有名则直,师出无名则曲,出征之前,必然要在进行一翻讨伐誓师,此刻千雅已经一个普通的军官,已经在阵列之内的了。
萧九成硬是要跟出城外,那十多万的将士把口号喊得震耳欲聋,可是她只看的见阵列中的千雅。
在誓师完毕之后,将士出征,萧九成坐在马车内,还是跟着军队走了许久。
千雅知道萧九成一直在跟着自己,一直还不肯回府,她自然不能在让萧九成跟下去,她骑马从军队中往回骑,拦住了还想继续跟着军队的萧九成。
萧九成见千雅骑马回头,便马上从马车上下来。
“你该回去了。”千雅对萧九成斩钉截铁的说道,其实她看着萧九成一直跟在身后,她心里亦感觉十分难受。
“我想再送送你。”萧九成说道,她想再多陪一刻是一刻,毕竟今日之后,便不是不知归期的离别。
“送很远了,该回去了。”千雅软下语气,对着马下的萧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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