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字非常重,几乎是歇斯底里,“每个来参加游戏的人是为了改变,每个人都得到了改变。”
“最初的我,过得很别扭,我很懦弱,可骨子里又透着高傲,我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平庸,可又每天陷在无能的恐慌之中,我想要这笔钱,减轻家里的负担,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我的价值。”
“进入这个游戏之后,我不断寻找同伴,积极地发掘线索,其实我也有私心,因为每一次的突破都满足了我的成就感,我在无形中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觉得自己很厉害。”闻霜哭笑不得,“甚至在我们五个人没有拆散之前,我竟然觉得享受,要赞美有赞美,要朋友有朋友,那种感觉真的让人如鱼得水。”
“可惜后来,沈昊出事了,他的事情我很遗憾,同时也给了我当头一棍,再后来是沈初情的事,我把一切想得太美好,却也因此忽略了太多,原来很多东西并不能长久,大家萍水一聚是缘分,而后分散是命运。”
闻霜顿了顿,眼睛忽然红了,其实她还有很多没说的,譬如池亦初的自我放逐,譬如胖哥心底里的自卑,譬如沈昊的愤世嫉俗,譬如沈初□□望贪婪……变化代表的不止是变好,也有变坏,取决于最后有没有质的飞跃。
“‘得到’并不能满足,只有真正的努力去‘改变’,也许才能得到真正想要的。教授,所以……”她蓦地拔高音量,“所以我不认为别人能操控属于我们自己的命运。”
尼克尔森教授笑了:“你说对了,这一辈子我都在努力的改变。年轻时我的爱人死于病痛,我立志在生物医学上取得突破,可惜,或许是我资质愚钝,也或许是我运气太差,这一辈子我都没有取得辉煌的成就。别人对我不满意,我对自己也不满意。”
“我不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导师,我的资源太少平台不够。”他将目光调转,看向宗郁,“ppy w (你对我满意?)”如果真的满意,也就不会私下拼命谋出路了。如果这个问题反过来,答案一定是肯定,因为谁都看得出来,包括尼克尔森教授自己,他知道这个曾经左右碰壁,走投无路的学生,其实真的很努力,同时也非常有野心,现在的他适合更高的天空。
宗郁叹了口气:“老师,无论如何,我还是非常感激你,没有当初的你,也就没有现在的我,这是不争的事实。”
尼克尔森不再搭话,又将目光落回闻霜身上,正悄悄往后挪步的后者赶紧站直身子。
老教授似乎陷入了某种悲哀的无奈中,以至于拿枪的手一抖,吓得闻霜和宗郁噤若寒蝉:“人生在世,也许并没有那么美满,总要有人前仆后继去做一些没有回报的事情。后来,我查出绝症,再后来,终究有那么一点不甘心,就像神话里的西西弗斯一样……这辈子我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法改变也无力改变!”
“所以,我想在最后的时间里,造出一种可以麻痹人的药物,所有的美梦都可以靠它实现,那些人……那些之前参加游戏的人,都是陪我创造这场幻梦的实验体,她们要么爱而不能,要么求而不得,是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渴望改变而又无力改变,最后他们做出了不归的选择!可有谁逼迫吗?没有,他们都是自愿的!”尼克尔森教授瞪大双眼,苍老而松弛的面部肌肉颤抖,血管和青筋在皮肤上爆裂而出格外明显。
话音落下,只听“咔哒”一声细音,子弹上膛。
“哈哈哈哈!”老教授彻底陷入了癫狂,最后一句声音几乎颤抖:“当你无法作出改变的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砰!”
枪响。
闻霜绝望地闭眼抱头,枪声从耳边擦过,池亦初忍痛从背后爬了起来,一肘子打在尼克尔森的肘部,抢夺中扳机走火,池亦初手臂中了一弹。
“池亦初!”闻霜睁开眼时红色满目,一把将池亦初拉了回来,挡在自己身后,失声痛哭。池亦初忍痛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头发,想错身上前:“闻霜,你说得对,是改变,这一次我终于可以自己做选择了。”
山下响起警笛声,很快,有人沿着上山的步道往上飞奔,跑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叶少川那个灵活的胖子。
与此同时,伴随另一声枪响,世界重归于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个尾声,会承接前面的伏笔加一点点留白,比较重要……
当然,喜欢看悲剧的同学可以将本章枪响后自动视为总结局,哈哈哈,当然看完尾声会更完整,毕竟留白多了会有一种开放式的错觉…
我在说啥,语无伦次的我2333
☆、尾声
电梯下到0楼,楼道里一个娇小的身影拎着小包匆匆跑过,re的管理员从窗口探出头来,叫住了她:“wen,你又没看我发的邮件,有人找你。”
“找我?”闻霜在玻璃门前一个急刹车,回头,果然瞧见一个西装革履的英国男人站在前面。
“?”
闻霜狐疑地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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