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识已久,也不再客套,直接开口问道,“韦大人,杨旭可在?我有事找他。”
侍卫当值时本不可随意离岗,可既是晋王寻人,韦皋自然是命人去叫了。
不一会的功夫,杨旭穿着身瑞牛明光甲进来了,韦皋知趣,转身走人,出去巡查。
杨旭知道卫琰惯是想起一出是一处,不知今个大热的日头又跑来干嘛。也不与他客气,把环首刀往刀架上一搁,凤翅兜鍪从头上一摘,顿觉清凉不少。一边擦汗一边问,“殿下找我何事?我这几日可都当着值呢,可不能去陪你狩猎、打马球了。”
卫琰听了气呼呼道,“我难道找你只有这两件事不成?找你自然是有正事,不然谁大太阳底下跑往外跑。”
杨旭纳罕至极,乐了,“晋王殿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什么事一个眼色,自有一堆人抢着去办,我一个小侍卫能帮你什么?”
卫琰不乐意了,“嘿,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耀武扬威,整天显摆的人吗?”
“殿下自然不是,到底有何事,殿下告知小的,小的一定给殿下办妥。”杨旭笑着打趣。
卫琰这会没心思和他打嘴仗,“我记得你们家和新上任的吏部尚书林澄洲是姻亲吧?”
杨旭心中一下明了,坏嘻嘻地揶揄,“殿下可是害怕读书了,想从我这说情,贿赂林大人不成?”
“怎说得这么难听,我贿赂他作甚。是父皇勉励我好好跟着林大人学,我不想再让父皇失望,便想着先打听打听林大人的脾性喜好,免得到时候又冲上。”卫琰怒目,一本正经道。
杨旭自是知道卫琰和他上位师傅王珪多年间打的官司,把个将到耄耋之年的老太常博士气的犯了病,哭着跟神宗告老还乡。
为此,这位向来被神宗揣在心窝窝里的晋王殿下,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还被摁着打了十板子,一时也是在长安城里轰动了。
杨旭想起当时去看望被打了板子的晋王时的情形,仍是觉得好笑,又不敢让卫琰瞧出来,努力止住嘴角上要溢出的笑,正色道,“殿下别担心,林家确实和我家是姻亲,林大人是我姑父,学问那是极出色的。他们林家不像我们杨家,是正统的文臣才子出身,我姑父的文采,一向被江左名人雅士称颂,能和他同席谈诗论道的,可都是当世名家。”
这哪是他问的重点?
“这我如何不知,父皇给我请的师傅,自然是文采斐然之士。可我要问什么你不清楚啊?跟我夸夸其谈这些。”卫琰瞪着他道。
杨旭无奈,“我见姑父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他性情最是温和从容不过,比起我父亲的火爆脾气可好得多,我们兄弟姐妹几人,当初最喜欢去寻姑父玩。这次林家回来我还未曾去拜见,但想来不会大变。”
卫琰听了一喜,联想之前见到林澄洲的情形,确实不似王珪那般,“那他可有何喜好?”
“这我却是不知了,那时年幼,何曾注意这些。不过想来应是和其他文臣差不多,喜好些金石书画笔墨之类的吧。不过殿下可别动心思了,我姑父是不会收的。”
“我是他学生,有何收不得?”
“我姑父可精明的很呢,殿下之前跟王大人的事他必然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了殿下不好教,他若是收了,拿人手短,还要如何管束你?”
这话听的卫琰皱了眉,又转念一想,一上来就送礼,怕是林澄洲不敢收的,况且传到父皇耳中,又是一顿好训。且自己堂堂皇子,他不来贿赂我,我还跑去给他送礼,成什么样子。
不如先淡然应对,自个又不蠢,林澄洲只要别像王珪一般迂腐,他们师徒二人未必就处不好。最不济也不过是从前那样,又不是没经历过,有什么好怕的。
卫琰寻思清楚,立刻是气定神闲了下来,再不待殿里独自发愁,只等着到了日子,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拜了师,重新开始上学。
这边林家收拾妥当,访亲会友,好一顿忙活后,林澄洲和杨曼开始打算起三个孩子的事情。
这日林澄洲回了府,用过饭后一家人围坐一起,便起了话,“如今我已去吏部任了职,咱们家也算是彻底安顿好了,下面就是你们三个的学业要安排了,你们自己心中可有个打算?”
林御衍之前在扬州时是跟着大儒陆淳读书的,如今十五的年龄,这个岁数的郎君既有仍就学的,也有讨了官职出仕的。
“雀奴现在的年纪,要讨个蒙荫倒是容易,可我觉得不妨再等等,小小年纪进入官场,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林御衍自己也是不急,“我和父亲想的一样。我还想再读读书,跟着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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