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则看着我不躲不闪,那一刻,从他的眼睛里,我真的看到了某种能让人安定下来的力量。
“真的,瑾时,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反应快得让我刮目相看。”
自从他以叶承则的身份回来后,似乎就没有夸过我,一天之内被他夸了两次,我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安慰的成分在,但我就当他是就是真心实意地在夸我了,反正这也已经是我能做到最好的了。
没多久,房间门被敲响,叶承则起身去开门后,迎进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应该就是霍克管家口森特医生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肿得跟个馒头一样的脚踝,给我冰敷,然后上药,中间完全没有一句废话。
就连离开的时候,他都安静得跟个哑巴似的。
叶承则也不在意,等他帮我包扎好以后问了我一句:“好受点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并没有那么疼了。
等文森特医生出去以后,我终于忍不住问他:“霍克管家把我们撂在这儿是几个意思啊?”
叶承则瞥了我一眼,轻声答:“意思是,伯爵夫人要见我们。”
几乎是叶承则话音落地的同时,酒店房间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打开,进来个穿着克里诺林裙的女人。
黑头发黑眼睛,一眼就看出来是个黄种人,她姿态优雅,妆容精致,让人完全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如果这个女人就是伯爵夫人,那么按照叶承则之前对我说的,她应该是个近五十岁的女人,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顶多就三十出头而已!
我还在猜测这可能并不是她,可是叶承则却在第一时间向她问了好:“好久不见,尊敬的夫人。”
女人看着叶承则笑:“是有好久不见了,怪想念你的。”
很纯正的,我想我终于有点知道为什么霍克管家的能说得那么地道了。
一边说着,女人一边伸手比了个请坐的手势,然后自己在我们正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听说你在海城待了整整五年,。怎么样,对那个城市有什么感觉?”
叶承则笑了笑:“没什么感觉,您是知道我的,我做事向来有计划性,也有很明确的目的性。很显然,我在那里待了五年,不是因为我对那个城市有特殊感情。”
听到叶承则的话,女人很随意地往沙发上靠了靠,看起来十分轻松。
“在这么多年轻人当中,我还是觉得和你说话最舒服。”
叶承则点了点头:“大概是因为我最有自知之明。”
“年轻人最难的就是自知,可能现在有很多人都觉得我已经老了,能够随便糊弄了。,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吧?”
伯爵夫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是带着笑的,可我隐约感觉到从她身上透出一股让人不敢忽视的气势来。
叶承则抬头直视她,不卑不亢地答:“当然知道,因为我也痛恨被欺骗。”
欺骗!听到这个词,我就感觉到无比心慌。
我不懂,叶承则明知道这是伯爵夫人的雷区,为什么还偏偏要拉我来演这场戏。
我低下头,搅着自己的手指,心里感觉到无比焦灼,我很怕因为自己叶承则会被推入更加困难的境地。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伯爵夫人忽然把话头转向了我:“你看起来很紧张,小姑娘?”
毫无预警被点名,我承认自己在那一刻是慌的,张了张嘴正想回答,叶承则却抢先一步按住了我的手,然后对伯爵夫人说:“夫人,她和你跟我都不是同一种人,她很单纯,经不起吓的。”
闻言,伯爵夫人忽的笑了起来:“,真难得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说罢,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吧台:“不介意替我拿一支雪茄吧?”
“当然。”
话落,叶承则起身去替伯爵夫人拿雪茄。
而伯爵夫人则开始兴致勃勃地上下打量起我来,那姿态莫名让我有种未来婆婆看儿媳的感觉。
半晌,她问:“多大了?”
我连忙做了个端正,答:“二十五。”
闻言,她点了点头,颇有感慨地道:“二十五岁啊,多好的年纪。”
本来我就不是那种交际能力特别强的人,这种时候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伯爵夫人可能是看穿了我内心的焦躁不安,安抚性地道:“别那么拘束,就当是陪我这个老人家聊聊家常,我也是海城人,很久没有见到家乡人了。”
“您也是海城人?”
我忽然觉得有点神奇,好像忽然间又有些明白,叶承则带我出席这场午宴到底是瞧准了哪一点了。
伯爵夫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我,看了我好一会儿之后,忽然用海城地方方言问我:“是啊,看不出来吗?”
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他乡遇乡音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原来真的会让人忍不住想哭。
我抿了抿唇,同样用海城方言回她:“哦,完全看不出来,还有,您看起来很年轻,一点也不像老人家。”
伯爵夫人忽然笑眯了眼睛:“话”
叶承则在这时候拿着雪茄走了过来,递给伯爵夫人,她接过,却不急着点燃,而是招呼叶承则坐下之后,笑着说:“,以前大家都说你聪明,我还没觉得,现在倒是能体会到了。不管这是不是你使的招数,你这招,我都接下了。”
叶承则垂了垂眸,很谦逊地道:“幸得伯爵夫人喜爱。”
伯爵夫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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