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笑得坦然,刚才迷迷糊糊之间,她已经记起了先前已经在他面前喊出了“连靖谦”这个名字,反正已经露出了马脚,说些别的也无所谓了不是?就让他好奇去吧。
她低声同他说了几句,连靖谦听得很惊讶,打量了她一会儿,道:“那就谢过你的提醒了。”
“不用谢,算是扯平了吧。”她眨了眨眼睛,她替他解围,他救她一命,她再跟他说一个重要情报,就差不多了吧。
“我的跑腿费没这么不值钱吧。”连靖谦却笑了,一脸揶揄地看着她。
意映一噎,跟救命之恩比起来,好像是有点不够看哈。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却没发现自己这会儿还有什么能帮他的。
“那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作为回报。”
她点点头,表示赞同。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他敛了笑容,望着她的眼睛。
意映眨了眨眼,这个问题,她分明记得自己告诉过他呀她又看了看连靖谦的神色,突然恍然,他是想着自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相应地,也想探听自己的底细吧。
事到如今,也无妨了,她马上就要回薛家,也不必再瞒着这件事情了。
“我姓薛,叫薛意映。”她眉眼弯弯,笑容恍若四月的清风,让人心情愉悦。
姓薛吗?薛意映,倒是个好听的名字。他想了想,大抵有了几分头绪。
“那在下就告辞了。”他得到了想要弄清楚的问题的答案,她要见的人也带了过来,实在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还有一个徐宪等着他去应付呢。
意映目送着他掀了帘子出去,心情也很愉悦,她同他讲了那件事,想必他能更容易的达成目的吧。
白明远在门外见他出来,拱了拱手,二人便分别了。
他走进屋子,问意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回周叔秦姨如今在的宅子将养吗?”
他心中其实是想要知岚去他们家住着的,他们家里的药比这种小医馆要好多了,但母亲那儿还有心结,他也不敢冒险。
“我准备先回一趟家,和爹娘哥哥告别,然后动身去安平。”意映沉声道,精神已比先前好上一些了。
白明远吓了一跳,皱眉劝道:“你伤的这么重,怎么能这个时候出远门?去安平少说也得一天多的车程,舟车劳顿的,伤势只怕会加重,何必急于一时呢?长公主那儿,过些日子再说也无妨啊。”
意映摇了摇头,去安平至少要一天多,母亲昨日这个时候已出发了,说不定今天夜里就能到,哪怕休息些时辰,明日下午也是可以动身去东山寺上香了。她若是再休养一段时间,只怕事情就已经发生了。事关母亲性命,她等不了了。
“白二哥,这一趟我是一定要去的。我有自己的理由,并非一时冲动,我会自己解决好的,你不用担心。”她目光坚定,沉声道。
白明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如何能放心让她只身前去?
“罢了罢了,我陪你去就是了,到时候用我们家的大马车,多少宽敞舒服些,一会儿送你回去后,我就着手准备。”
意映一愣,她是没想过和他同行的,叫他过来也只是想委托他,在她不在的时候帮着照看些周家的人,这却是又欠了他一份恩情了。
“白二哥,我自己可以的,你不必”
白明远少有的强硬,打断了她的话:“你叫我一声二哥,我就得担负起当哥哥的责任,你放心,周家的人我母亲会帮着照看的。”他与她无缘做夫妻,但多年的情谊还在,他母亲与秦姨之间的情份也无需多说,周家遭难,母亲不会袖手旁观的。
意映只得点了点头。唐姨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让她帮忙照看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
白明远便收拾好了药品,驾着白家的马车回了广平巷租来的宅子。
周家三人现在十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惴惴不安。连靖谦来的时候,只有秦氏和周朗在家,他说了几句话表明自己同知岚认识后,便说知岚犯了错,被大姑娘打成了重伤,如今在医馆治疗,她在广平巷租了间宅子,要他们三人即刻搬过去,免得被赵家的人治了罪。
秦氏一听险些晕了过去,周朗便托连靖谦将秦氏先带走,自己去寻还在当差的爹,连靖谦同意了。等到周池父子赶到了广平巷,连靖谦已经不见踪影,说是去找白明远了。
他们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意映回来,心中十分焦躁不安。
门外突然传来了马蹄声,秦氏一喜,急忙出去迎。便见白明远将意映从马车上抱下来,意映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十分虚弱。
她唰地一下眼泪就落了下来。
白明远将意映抱到房里,便急匆匆地起身走了:“事情的经过秦姨去问知岚吧,我还有事,便走了。”
周家三人有些愣神,却没想那么多,都围着意映嘘寒问暖去了。
“我的儿啊,你感觉怎么样,大夫看过了吗?”秦氏眼泪汪汪地,十分心疼。
方才马车赶得急,意映便有些受不住,脸色才难看了些。这会儿渐渐缓过神来,低声道:“没事儿,不过是皮外伤,不打紧的。”
“岚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大姑娘为何对你下这样的狠手?”周池沉着脸,也是动了怒。
意映笑了笑,强打着精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分明是那大姑爷心思不正,怎么能怪到你身上?大姑娘也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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