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立程有些尴尬,嘟囔道:“那小狐狸实在是跑得快,狡猾极了,我这两天都快把他们家狩猎场的东西猎玩了,可还没伤到那小狐狸一根汗毛”
意映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笑道:“银狐最是可爱了,哥哥也不必去猎它,把它活捉了送给我养怎么样?”
立程挠了挠头:“这样我的射艺不就没什么用了”想了想又高兴起来:“没事,只要你喜欢就好。一会儿我就让廷宁往他们家猎场里面设满陷阱,不愁那贪吃的小狐狸不上当”
“哥哥是不是很喜欢那宝剑?”
立程不防她突然转了话题,看她目光真切,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哥哥可知道那彩头的意思?”她暗叹了一口气,问出这个要紧的问题,若是哥哥是因为对那纯和有心才不忌讳这些,那就麻烦了
立程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懊恼道:“哎呀,倒把这茬忘了,这花宴是为了给纯和表姐招亲吧,我怎么去出这个风头去了”
意映松了一口气,万幸。
“所来也是奇怪,我射的第二箭不知道为什么偏了,以我的经验,那肯定是要射中靶心的”薛立程见周遭没人,也不再瞒着心中的疑惑,纳闷了起来。
意映心底偷笑,面上一本正经道:“判断总会有失误的时候,哥哥也不用太过挂怀。”
立程知道妹妹对武艺上面的事没什么了解,也不多加纠缠,只笑着点了点头。
意映暗暗思衬,既然哥哥对纯和无感,方才又没有意识到自己与方世子争锋的背后意义,那想必突然放水便是因为太子一行人的到来。哥哥面上看上去玩世不恭,嬉皮笑脸地,心底却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自有一套原则,所以太子一来,他便立时做了决定。
她有些心疼哥哥。都说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偏偏皇上在这件事情上心存忌惮,不能知人善用。
哥哥出身权贵之家,书香门第,身为半个皇家子弟不能过分追逐兵柄,家族也有压力相加,没有办法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连一个比赛,也要看太子的脸色,生怕一个不慎,给家族带来麻烦。
想到这儿她看向立程,微微地笑:“哥哥,你射艺很棒,我支持你。”
立程怔了怔,眉头微舒,也笑了。
因不愿再与太子夫妇交锋,她便寻了个由头,让立程先去拜见宜华,自己则在园子里逛逛。立程嘱咐了她几句,便走了,他是薛家大房独子,一举一动都代表了薛家的颜面,礼数还是要遵守的。
半月跟在意映后面,意映便有些纳闷道:“怎么这么些时候了,也不见嫣红过来?”
半月想了想,道:“应当是在长公主那里伺候吧,郡主不是嘱咐了嫣红别让长公主担心吗?”
意映点点头,也没放在心上,低头嗅了一下开得正盛的木槿,漫不经心道:“你可知我方才为什么要装病?”
半月笑道:“奴婢知道,郡主是因为有话同大公子交代。”方才的话郡主也没避着她,她也弄懂了几分意思。
意映却摇了摇头,径直道:“日后见了太子,咱们都避着点,不要惹祸上身。”
“啊?”半月一愣,没太听懂意映的意思。
“瞧上去不像个心思纯正地,东宫也没必要去的了。”意映丝毫没有隐瞒半月的意思,尽管李墨对yòu_nǚ有特殊的癖好,可他宫里也并非没有年纪稍大些的美貌宫嫔,半月经常在她身边,也是有可能被盯上的,她可不能拿半月冒险。
半月唬了一跳,忙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出没才松了一口气,嗔道:“郡主!”
又小声道:“这种话怎么说得?那可是储君,不能随意编排的。”在她心里,从来都以为太子是板上钉钉的储君人选,郡主这样说,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还不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啊?
意映自然明白她的想法。不过,她的话已经说出了口,她就一定会竭尽全力阻止李墨登上那个位置。即便没有今日的恶心事,李墨的人品也不值得相信。
母亲之前可从未做过不利于李墨的事情,但前不久,他竟然联合孙司南想在寺里对母亲下手,尽管多半是只想拿她做筏子,没想伤她性命,可中间多了孙司南这样一个不确定因素,就什么事都有可能了。
前世,孙司南便顺水推舟地让母亲年纪轻轻就得了一身的病,这一世若不是她及时赶到,事情更糟也说不定。
李墨虽不必负全责,可无端对亲姑母下手这一条已经说明了品行,所以哪怕薛家费尽心思地将他抬上了皇位,也指不定是成功地当了宋家的垫脚石,最后仍然逃不出覆灭的命运。
既然如此,何不搏一把?哪怕她并不算是个心系国家的高洁女子,这样的伪君子真小人,也是万万不能放任他上位糟蹋百姓的好日子的。
“你只管听我的话,不要和那边的人有过多接触,没有半点好处的。”意映看着半月,眼神坚定。
半月犹疑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奴婢虽然不太明白,却也信任郡主。郡主不喜欢的人,奴婢也必然不喜欢的。只是,方才那样大不敬的话,郡主以后可莫要再说了。”表了态也不忘提醒意映。
意映笑着颔首:“我省得。”
主仆俩又走了两刻钟左右,终于觉得有些累了,便坐在甬道回廊上的栏杆上歇着。
意映坐在那儿,突然觉得对面的老槐树的枝干动了动,她一惊,忙喊道:“是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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