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个女娃给骗了!
信上不仅说了张冬梅通风报信的事,还提到了她主动下乡的真正缘由。
张冬梅的父亲有两个老婆,以前旧时代家里一大一小是常事,但后来为了顺应潮流,张冬梅的父亲只和其中一人正式办了手续,另一个就被送回了老家,而张冬梅的亲生母亲就是那位被抛弃的“元配”。因为这件事,张冬梅内心非常憎恨她的父亲,本来这一次下乡是轮到张冬梅同父异母的哥哥,可家里商量过后,有意要让张冬梅的亲哥哥来顶替。
张冬梅无意中得知了这件事,新仇旧恨加到一起,让她瞬间生出了歹念。之后她在家人面前主动提出,自己想要下乡体验贫下中农的生活,原本她想如果父亲拒绝,她就打消那个念头,可是她父亲一听到这个消息,连考虑都没考虑一下,直接就应了。
于是张冬梅一不做二不休,在出发的那一天给她异母哥哥下了毒,这事她做的很隐蔽,毒素发作也需要时间,等出事的时候她已经离得远远的,根本没有人怀疑她。最后那位异母哥哥被救了下来,但后遗症让他成了一个废人,这么一来她嫡亲的哥哥就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村长了解过张冬梅的家世,信上说的和他知道的几乎完全吻合,张冬梅家里确实有两个哥哥,其中一个在一年多以前得了病,现在还没有治好,如果真像信上说的那样,张冬梅会选择就地嫁人就更说得通了。
这事需要求证,村长先安抚了大舅子一家,说如果事情证实是张冬梅做的,这门亲事一定会作废,但是他必须先把事情弄清楚,所以请他们先稍安勿躁。
村长老婆也在这时打了圆场,而两家关系本来不错,这会各退一步,表面上风平浪静。
李富贵一早就出了门,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而张冬梅也沉浸在待嫁的喜悦中,对于即将到来的风雨,丝毫没有察觉。
…………
与此同时,庄熠家里也正闹着是非。
事情的由头还是庄大伯一家,前一天他们突然请了庄父去吃席,庄父自然很高兴,去的时候还拿了一条咸鱼和半斤糖果。咸鱼是过年时候腌了准备农忙的时候吃的,而糖果是庄熠特地给两个妹妹买的,结果一个不留神全被庄父拿了去。
如果只是这样,庄熠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别人请吃饭不好空着手去,但是第二天重头戏就来了。
庄大伯家一早跑来借钱,开口就要一百。
他们说庄熠的二堂哥准备要结婚了,聘礼和新房都得准备,而女方家里要求又高,他们现在手头紧,需要庄父帮忙周转一下。
这话乍一听似乎合情合理,他们要是不借会显得很没有人情味。
但问题是庄大伯他们要借的不是十块二十,一百块钱在这个年月不是一笔小数目,庄稼人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存下二三十,何况以庄大伯家一贯的秉性,这钱借出去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就算能回来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到时候的一百就不是一百了。
这事当然没法答应,庄母直接说他们没有这么多钱。
可庄大伯却一副笃定地说:“你们没有,可是庄熠有啊,他上次要盖四间大瓦房,这钱不是没花出去吗?”
庄熠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去看庄父,果然庄父立马低垂了头,连视线都不敢跟他接触,一副十足心虚的模样。
想来是昨天的几倍黄酒下肚,让庄父口不择言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庄熠心里不由的冷笑,他能说幸亏自己嘴巴严,钱的字一个都没有透露出来吗?仔细想想,他都觉得可悲。
他不动声色地开口说:“大伯真会开玩笑,这钱本来就是借的,既然没用完,当然要还给人家了,不然等着人家给你算利息,不是亏大了吗?”
“你这话我可不信。”庄大伯大摇大摆地往那一坐,目光瞧着庄父说,“这时节哪家还有完好的咸鱼,倒是你们家里又是鱼又是肉的,真当别人是傻子呢?听说你经常上山,是从山上搞到好东西了吧,你说这事要是传出去,该挨批呢,还是挨斗呢?”说到这,他目光凌厉地一扫,就等着庄熠他们战战兢兢地求饶。
“哈哈——”庄熠怒极反笑,“这是我听到最有趣的笑话了,你们要来借钱,我们还必须得有钱借,不然就等着被你告发?敢情黄世仁都不如你!”
庄大伯一听庄熠把他比作黄世仁,当场动怒道:“我可是你大伯,你这么没大没小,是不是要让我来教训你!”
庄熠冷哼一声,说:“是啊,我好歹叫你一声大伯,我爹可是你嫡亲的兄弟,你张口一句话,就想给我戴帽子,看来你心里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侄儿,也没我爹这个兄弟,不是吗?”
“你——满口胡言!”庄大伯捂着胸口大喘气,一副被气到的模样,但庄熠说的都是他心里想的,一时半刻他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时一旁的庄明诚跳了起来,他原本抱着胳膊准备看好戏,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先落了下风。他指着庄熠骂道:“你敢再胡说一句试试,看我不收拾你!”说着撩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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